應綰綰也和應秋宣提議過,但他沒有同意,理由就是孩子會找她,到時候大鬧擾到鄰居會被投訴,她說出憂慮。

    應暉道,“哥哥最近休假,可以幫你帶孩子,等你養好身體,帶你去逛街掃貨。”

    應綰綰喜不自禁,“好呀。二哥你真好。”她最近炒股賺了一大筆,本想收手的,可看到幾支長勢好的,又忍不住投入,身上留的錢不多,維持不了她的消費。

    加之她病了,哪兒也沒去成。

    姑奶奶倒是閒了,來了家裏兩趟,她病懨懨的,沒有精力招待。

    “不對你好對誰好啊,後院應惜啊雖然跟你長的一樣,但你纔是二哥的妹妹。”

    應綰綰:“......”

    “我其實想認應惜做姐姐,又擔心羅先生家裏人認爲我們藉着應惜的長相巴結她。”

    應惜和羅尼領證了,雖然沒有舉辦婚禮,但獲得了羅家人的認可,身份和孤女不同了,她也算有資源的人。

    應暉嗤之以鼻,“巴結不要小看了你二哥,要是讓二哥早託生幾年,羅家的生意,指不定沒二哥做的大。”

    應綰綰胳膊肘抵在沙發扶手上,托腮看應暉。

    不比較她。

    只比較姑奶奶和他,兩人現在算同齡人,一個在上學,一個在獨立經營管理一家公司,還擺弄得風生水起。

    已經算不得了的人物了,“那也是大哥給你打得基礎,再說了,羅家在這裏做生意多早啊,人脈也比咱們廣,你就算早出生,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不要反駁我,我說的也是事實。”

    應暉伸手扯她的腮邊肉,力道不重,“死丫頭,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應秋宣清了一下嗓子,“捏壞了你妹妹,今天你也得壞。”

    應暉趕緊鬆手。

    應綰綰則哈哈大笑,眉梢微挑,“看你還敢捏我臉。”

    應暉:“.......”

    次日上午。

    應綰綰隨應暉到了市中心一家貴族醫院。

    從頭到腳做了一番細緻的檢查,同之前醫院的檢查結果不一樣,這一家說她是細菌感染,拖得時間有點長了,自己不一定能抗過去。得掛吊瓶纔會有效果。

    應暉聽了結果就炸了,面上卻沒有表現,等應綰綰掛上了吊瓶,他藉口出病房,好一陣子纔回來。

    應綰綰道,“二哥,你去哪兒了啊,這麼久,我口乾,想喫蘋果潤潤喉嚨。”

    牀頭櫃上放着蘋果和水果刀。

    應暉依言,拿蘋果和刀子進室內的衛生間清洗,同時回答她的提問,“前面那家醫院害得你在家裏躺了一個星期,我哪能咽的下這口氣當然是請律師蒐集證據告他們了。”

    應綰綰淡定許多,藥水掛上了,她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也許上次檢查真的是病毒感染呢。我病了十來天了,病情總有變化。你應該先去問問醫生,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找前面那家醫院告狀纔是。”

    應暉三兩下削好蘋果,切成月牙狀,去掉核,“當然有問過。”

    應綰綰看了下碟子裏的蘋果半,“二哥真貼心,以後誰有福氣當你女朋友啊,蘋果削的這麼幹淨。”蕭南風就不會給她削皮的,他說營養都在皮上。

    “女朋友哪個女人配得上我”

    應綰綰:“.......”好大的口氣啊。

    不過他結婚也算晚的,二十八歲才結婚,二奶奶二十一。家裏給介紹的,是宜州城西一有名望的世家千金,據說兩人剛結婚的時候經常鬧矛盾,當街幹架還上了報紙。

    當年的二奶奶,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收服他的。

    反正她瞭解的時候,兩人很恩愛了。

    “別把話說得太早了,到時候自打嘴巴。”

    應暉塞了蘋果在她嘴裏,“喫你的蘋果。”

    “唔......”應綰綰伸手捏住嘴外的另一半,“我說的事實啊。”

    “......”

    連續打了兩瓶藥水,應綰綰近來頭一次覺得神清氣爽,“這藥水的效果好強啊,聽說打吊瓶會降低免疫力呢。現在幫我驅逐了病痛,回頭一不小心,再來個感冒,我不會住院吧”

    應暉道,“誰讓你的病必要打吊針啊”

    外面冷,應綰綰出門沒有帶圍巾帽子。

    冷風撲面,她躲到應暉身後,手插到他的上衣口袋裏取暖。

    應暉回眸笑,“你這樣依賴我,我都想你多生幾次病。”他沒怎麼享受到做哥哥的樂趣。

    應綰綰曲腿一擡,抵他的腿彎,“有你這麼咒自己親妹妹的嗎”

    應暉身子一個踉蹌,“胡鬧。”

    “是你先惹我的。”

    回到家。

    應綰綰精氣神完全恢復了,看到沙發上的紙質包裝盒,還沒開口問來處。

    洪姨便道,“是後院的小惜送來的,她剛走沒幾分鐘,說是給孩子的,我還沒來得及看呢,你瞅瞅是什麼”

    應綰綰打開盒子,三件孩子的小背心,淺色的。

    有兩件一樣的,另一件上面織了花形,一看就是給老三的。

    洪姨道,“這個小惜還挺賢惠的,織得毛衣和商場裏賣的沒什麼區別啊,款式更好看些呢。”

    應綰綰贊成的點頭,“羅先生娶了她,真有福氣。”姑奶奶溫柔,脾氣又好,離得近了,除了感覺她有點兒多愁善感,需要安慰,沒什麼缺點了。

    洪姨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應綰綰,“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是不是福氣,他們自己最能體會了。”但願那個小羅不是拿人家丫頭當替身的。

    那姑娘也是個好姑娘,和綰綰一樣,很容易接近。

    老二自己在樓上玩,應綰綰上去給他換了背心。

    他很喜歡,兩隻小肉手時不時摸一下衣服,“媽媽,這是你給我買的嗎”

    “是小惜阿姨給你織的,喜歡嗎”

    “喜歡。”

    “......”

    應綰綰打了一次吊瓶,又吃了三天的藥。

    身體終於康復了。

    這一天兼職結束,她又到股票交易所賣了股,回籠了一部分資金,手癢再次投入幾支。

    應惜陪着她一起來的,手裏也捏了錢,但不像應綰綰那般大膽,一下子入手幾支,且數額巨大。她買的少。

    應綰綰看着她笑。

    應惜臉紅,“你是不是覺得我沒出息啊。”

    “我可沒有哦,我剛開始也像你這樣的,畏首畏尾的,很怕自己賠。現在已經很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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