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說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傲嬌成那樣開口就說想被我睡,美得你天呢,天下竟然會有這樣傲嬌到不要不要的男人”
袁朵朵將白默的話演繹得入木三分。
這已經是袁朵朵第n次重複這樣的話了。
雪落覺得袁朵朵都快嘮叨成林祥嫂了。一句話,她從昨晚開始,一直重複着說上了好幾百遍。
雪落剛開始還問上一兩句,可後來她便只是靜靜的聽。
雪落把手伸在被窩裏,捂着日漸突顯出來的小乖,母子裏安然自在的享受着這寒意逼人的深秋時節。
唉,現在還能有袁朵朵跟她們母子倆說說話,也不知道搬去了江南小鎮,會不會孤獨寂寞。
雪落又想到了那八萬塊錢生養費。如果實在想不到辦法,她只能從莫管家給的透支卡上取了。
好歹也是他們封家的子嗣,他們應該不會太過計較這十萬八萬的生養費的。
關鍵自己也沒有那個必要裝清高裝傲骨,去爲難自己,讓肚子裏的小乖跟着一起受累。
某寶:親媽,您既然知道我身份矜貴,怎麼還天天讓我吃麪條啊我都快瘦成麪條了我強烈要求回親爹家喫安奶奶做的大餐
“雪落,你說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傲嬌成那樣啊我實在想不通”
袁朵朵又是一聲抓耳撓腮、憤憤不平的絮叨。
寶貝兒,你朵朵姨怕是要瘋掉了
“這白家,原本就是財閥世家;白默又是白家三代單傳的獨苗苗,寶貝程度可想而知”
這回輪到雪落旁觀者清了。
“再說了,夜莊那麼多漂亮女人,哪個不想攀白默的高枝啊”
換句通俗易懂的話:就是爭先恐後想往白默的庥上爬
或許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在白默的眼裏,她們都不如一條叫白小野的藏獒狗。
“誰想爬他庥了他以爲他是什麼東西還把臉洗乾淨了跟我說話,你是不知道當時他有多傲嬌連封行朗都沒他那麼拽的二五八萬”
袁朵朵繼續着她憤憤不平的絮叨。那模樣,恨不得要把白默給罵個狗血淋頭才解氣。
寶貝兒,你朵朵姨真的走火入魔了
某寶:我不管也管不着我只想回我親爹家喫我安奶奶做的大餐
突然乍響的手機,打斷了袁朵朵重複的絮叨。
電話是夜莊的梅姐打來的。
“朵朵,告訴你個好消息:太子爺沒有開除你。而且還給你加薪資了呢”
“有這麼好的事兒”袁朵朵持懷疑態度。
“當然了太子爺賞識你腿上功夫夠勁兒。”梅姐說得通俗露榾。
賞識她的腿上功夫夠勁兒
這話怎麼聽得怪怪的呢
“朵朵,你趕緊過來一趟吧。太子爺說要捧紅你,讓你當夜莊的臺柱呢”
夜莊的臺柱
袁朵朵沒想過只覺得什麼臺柱,就好像古代宜紅院裏的紅牌一樣。不會是什麼正經的女人
“梅姐,你幫我謝謝那個姓白的吧。我沒興趣當什麼臺柱”
“啊呀,你誤會了我們夜莊的臺柱,是不用接男人的再說了,你是太子爺欽點的臺柱,哪還有人敢碰你一根手指頭啊”
雪落一個勁兒的朝袁朵朵搖着頭,示意她不要答應。
“梅姐,我真不想當什麼臺柱。我只想要回我這個星期的薪酬。”
袁朵朵最終還是回絕了梅姐。
“唉,那好吧。”手機那頭的梅姐長長的嘆息一聲,“薪酬我已經替你領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就過來拿一下吧”
“謝謝梅姐”
掛斷電話的袁朵朵並不高興,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提不上力氣。
“對不起啊朵朵,是不是封行朗好心辦壞事了”
雪落歉意的問道。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什麼身份來替封行朗道歉呢。
“沒有不怪封二少是我自己爛泥扶不上牆”
袁朵朵對着窗外嘆息一聲。
“朵朵,別這麼說嘛要不,你再讓封行朗跟這個白默太子爺說說唄。”
看着袁朵朵難過,雪落也跟着不好受起來。
“不用是我自己選擇不去當什麼臺柱的”
袁朵朵起身下了庥,“時間不早了,我要去舞蹈培訓中心了。你晚飯怎麼辦你是現在跟我一起出去喫點兒,還是等我晚上捎回來給你”
“你就別惦記我晚上喫什麼了你趕快去舞蹈中心吧,趁現在天還亮着。”
雪落催促着袁朵朵。
要不是因爲肚子裏懷着小東西,她真想陪着袁朵朵一起去舞蹈中心當交誼舞的輔導員。
雪落髮現,這小東西月份越大,這人就越發犯懶。
已經到了捱上枕頭就能睡着的地步。整個人蔫蔫的提不上力氣。
袁朵朵離開宿舍後,雪落就更加落寂了。
“小乖,又只剩下我們母子倆相依爲命吧。”
某寶:那就回我親爹家喫大餐唄
某寶除了想着喫,還是想着喫。
“寶貝兒,咱娘倆今天晚上喫什麼呢牛肉拉麪還是蓋澆面”
某寶: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我想喫什麼,您懂的
玄黑色的法拉利剛在學校門外停下,便引來了譁然的議論紛紛。
都以爲是哪個富二代裝酷來把妹子的;卻不會想到封行朗是來接老婆放學的。
在打給雪落之前,封行朗先撥打了一個加密手機。
“叢剛,是我。”
叢剛默了一秒,纔開口應聲:“嗯,聽出來了。有事兒”
“毒魚身邊還帶上了一個叫邢十二的,聽說是個更利害的角色。這幾天你要小心點兒,藍悠悠那個瘋女人在滿世界的找你呢。”
叢剛再默。
片刻之後,“藍悠悠要是找到我,我是殺了她呢還是讓她殺了我呢”
叢剛的問話總是這般的犀利。犀利到封行朗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封行朗最討厭叢剛讓他做這樣的選擇題
可叢剛卻嗜好逼迫別人做選擇這一點兒跟河屯那條毒魚到是有些類似之處
“她殺不了你”
封行朗並沒有正面作答。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殺了她”
叢剛又是一聲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