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尋思着,自己這般說教,想必兩個小傢伙也聽不進去,看來還得請出她們最最在意的諾諾哥哥來給她們灌輸護母的思想纔行
“諾諾哥哥啊在家呢”
話出口後雪落才意識到,現在顯然不是讓豆豆芽芽來封家的時候。就白默那快吃了自己的模樣,要朵朵再次把兩個孩子帶來封家,他還指不定要怎麼鬧呢
“豆豆好想諾諾哥哥的”
“芽芽也想”
兩個小東西便在電話裏賣乖起來,“乾媽,我們可不可以再去看諾諾哥哥啊”
“當然可以只是只是最近諾諾哥哥好像感冒了等他好了,乾媽立刻帶他一起去看豆豆芽芽好不好”
這樣的藉口,當着兩個幼兒的面,雪落說得着實的心酸。
明明是大人們的錯,可孩子們也跟着受了連累。
“那乾媽要讓諾諾哥哥多喝水多休息呢”
白芽芽小朋友都帶上了泣聲,“芽芽好想去看看生病的諾諾哥哥”
“芽芽不難過哈,等諾諾哥哥感冒一好,乾媽就帶他去看你們哦。”雪落真的不忍心看到兩個小可愛爲她無奈的謊言而傷心難過。
“不用勞煩生病的諾諾哥哥過來,我們去看他就可以了”
豆豆側頭看向媽咪,懇求的問道:“媽咪,我們可以去看看諾諾哥哥嗎諾諾哥哥都生病了”
見兩個女兒如此心切的想去封家看諾諾,袁朵朵心裏也挺不好受的,“諾諾哥哥感冒了,會傳染的等過幾天他好了之後,我們再去看他吧”
“沒關係的芽芽可以戴上口罩和手套,那樣就不會傳染了”
芽芽淚眼汪汪的直哼哼,“媽咪,就讓我們去看看諾諾哥哥嘛求你了好媽咪”
“還是等諾諾哥哥病好了,我們再去看他吧”
不由分說的,袁朵朵拿過女兒手中的手機去了免提,朝門外走去。
“雪落,那天晚上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這幾天,袁朵朵一直沒給雪落打電話。一來是挺難爲情的,二來也是擔心雪落又嫌她沒用。
“你抱什麼歉啊犯錯的又不是你”
雪落長長的嘆息一聲,“也怪我家行朗脾氣不好這牛犟的脾氣一上來,誰都攔不住的”
“我知道你們夫妻倆都是爲我好是我自己不爭氣”袁朵朵哀意的說道。
“朵朵,你接下來想怎麼辦啊總不能縱容着白默過這種一妻一妾的日子吧”
雪落知道自己問了也沒什麼用,但還是問出了口。因爲不問實在是太揪心
“還能怎麼樣等唄簡梅想生下孩子上位肯定要讓我這個掛名的白太太退位讓賢的”
袁朵朵嘆息一聲,“要我讓位可以,但必須給我豆豆和芽芽的撫養權”
這個辦法雖說被動,但也算是個辦法了
“朵朵,你還這麼年青,就這麼跟他們耗着,太喫虧了你你還可以重新開始的,幹嘛非要在白默那顆歪脖子樹上耗死自己呢”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可白默今天的嘴臉,實在讓雪落失望透了但她還是憋着沒肯告訴朵朵,她不忍心朵朵難受。
“雪落,我知道你對我挺失望的”
袁朵朵又是一聲哀意的嘆息,“但這就是我的命,我不得不認命”
“你又來”
雪落實在不想跟這樣的袁朵朵繼續這個話題,“你好好陪着豆豆和芽芽吧過幾天,我會帶上諾諾去看她們的”
“好,那我讓豆豆和芽芽等呢”
說真的,這通電話打得林雪落是更鬱悶了。
這世上還真有簡梅那種無孔不入且不知廉恥的小三呢
雪落剛掛斷袁朵朵的電話時,白管家也剛剛掛了冷刈的電話。
冷刈把今天發生在病房裏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管家和白老爺子。
內容大概就是:封家的兩位太太趕來醫院逼簡梅給她們下跪。封家兩位太太跟簡梅在病房裏吵了些什麼,冷刈沒能聽清,也不太好描述;在陪太子爺進去的時候,他就只看到簡梅跪在封家兩位太太面前然後太子爺就對封家二太太
發了好一通火
“這個林雪落,是真不肯放過簡梅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呢”白管家微聲嘆息。
“林雪落是朵朵的好閨蜜,她這麼做也能理解”白老爺子神情肅然的接話。
“能理解是能理解但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她逼着簡梅下跪,就是在讓白家的子孫給她下跪呢這孩子都還沒出世,就給別人下了跪”白管家欲言又止。
“下跪就下跪吧,大丈夫能屈能伸總比丟了性命要強”
“少爺跟林雪落這麼鬧着怕是封行朗要多想了”白管家提醒一句。
“說來說去,還是自家的孩子不爭氣怨不得別人”
白老爺子冷聲,“捱了打,也是默小子自己活該”
“可這畢竟是我們白家自己的家務事,封行朗夫妻倆老這麼插手,實在是不把我們白家放在眼裏”
白管家有些不滿的又說,“您是他們的長輩,當初又給予封行朗的風投公司那麼多的幫助,他怎麼能連您的面子都不給呢”
“行了老白你這是要氣死我麼”白老爺子冷斥一聲,柺杖砸得咚咚作響。
“我這也是惜愛白家的子嗣知道您一直想要個曾孫”
“好了,別說了即便我想要曾孫,也得看人家給不給活路啊”
白老爺子的話,說得挺怨氣的。
“如果不給活路,怕是您百年之後,這白家是真要改姓封了”
向來看破不說破的白管家,這回是真的多話了。
野心這種東西,封行朗向來都沒缺過;加上封行朗對曾經情同手足的嚴邦也是反目成仇,白老爺子不可能不提防他了
“咳咳咳咳咳”
“老爺子老爺子您消消氣”
白管家立刻上前來給氣血上涌的白老爺子塞了一粒救心丸。或許白老爺子比誰都清楚:孫子白默秉性純良,被他從小寵到大,儼然不適合商場上的爾虞我詐;袁朵朵雖說自強堅韌,但還不適合接管白家如此龐大的產業老爺子想
在有生之年能得個曾孫,也好讓他放心的閉眼西去可現在看來,怕是得困難重重了
聽說了白老爺子身體抱恙,白默得長時間留在白家照顧着老爺子,簡梅便也沒在醫院裏繼續躺着了,又挺着五個多月大的肚子回到了夜莊,替白家打理那邊的生意。
她簡梅給林雪落下跪不要緊,但白家的子嗣也跟着給林雪落下跪了怕這纔是老爺子身體抱恙的主要原因吧雖說自己頂上了小三的頭銜,簡梅並沒有把自己弄得那麼難堪,依舊以總經理的身份,對夜莊的員工該訓的訓,還罵的罵。到是有那麼點兒:世人笑我是小三,我笑他人
看不穿的意味兒
白家的繼承人可在自己肚子裏懷着呢這暫時性的委屈,她簡梅受得起何況這幫打工的也不敢明着給她委屈受
“瞧她那樣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小三嘛,有什麼好得意的真不要臉”
簡梅淡淡的接話:“我了得起也好,了不起也好,都不是你能操心的事你只要知道:如果活兒幹不好,你別想從夜莊拿走一毛錢”
“嚇唬誰啊大不了老孃辭職不幹了”
“完全可以但你借的夜莊那十萬塊錢賞錢這利滾利的,怕是也不少了吧”
簡梅冷哼一聲,“冷刈,帶她去財務室,好好的把賬算清楚要是還不清,你就看着辦吧”每個公主或是少爺進來夜莊,都會有十萬塊的賞錢,須簽下一些第三方合同。期滿則不需要還,但如果中途離職,那十萬塊錢就成了利滾利的高利貸。第三方有的是手段
對付這些還不了錢的人
簡梅剛處理好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敢對她齜牙咧嘴的小螻蟻時,便接到了大堂經理打來的電話。
說是封行朗來夜莊談生意。生意上的合夥人是御龍城的嚴邦。
只是單純的來談生意怕是沒那麼簡單
不說申城有衆多的奢華場所,就御龍城也比夜莊要高檔次得多
也不知道林雪落那個女人究竟又在封行朗耳邊亂嚼什麼舌根了
簡梅微怔在了原地。她深知封行朗是個詭計多端的傢伙。
就不知道他這次來,是不是又想替他的女人林雪落打抱不平
說真的,簡梅還是有點兒懼怕封行朗的。因爲封行朗人前像只笑面虎,人後卻深藏着獠牙。
他今天來究竟想幹什麼簡梅似乎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簡梅着實冤枉林雪落了。因爲林雪落回去,並沒有跟丈夫封行朗提起任何有關去醫院找她的事。
雖然妻子沒說,但封行朗卻是知情的。
他不但知道妻子跟小嫂子莫冉冉一起去醫院找了簡梅,而且還知道簡梅給妻子雪落下跪的事。
當然,封行朗這回來夜莊,也不完全是爲了跟嚴邦商談城南地王基建的事宜
即便要談,約在御龍城多省事兒,又何必捨近求遠的跑來夜莊看白默不滿他的嘴臉呢二十分鐘前,他給袁朵朵打去過電話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