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袁朵朵預料的一樣,雪落的手機果然是被屏蔽了陌生來電。還有跟白家有關的號碼,也都在黑名單裏。至於是誰操作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可卻沒想到袁朵朵會通過左安巖找到雪落。
“左隊長您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是不是又有什麼活動了等我家晚晚辦了百日宴,我就帶她一起去給你當下手”
比起袁朵朵在雨夜裏那悽慘的苦苦哀求聲,雪落這邊則是溫和又靜好。
說真的,左安巖是真的希望雪落和朵朵這兩個從小苦命的女孩子能得到一個好的歸宿。至少雪落現在的生活,是幸福美滿的從她的言語中就能聽出來
“那你女兒的百日宴,打不打算請我們這些窮苦老百姓呢禮金沒有,就只帶一張嘴的這種”
“只要左隊長賞臉,我肯定熱烈歡迎”
“那你做得了你家封大總裁的主麼要不要跟他商量一下”
左安巖試探性的問。似乎他在判斷,雪落能有幾成把握能說服公公河屯放了袁朵朵的兩個女兒。
鑑於河屯在石郫縣的那通鬧騰,可以看得出他是個極度疼愛親孫子的人。也一定會愛自己的親兒子如果雪落能做得了封行朗的主,那還是很有把握的。
“就這點兒小事根本不需要跟我家行朗商量的好吧我能做全部的主”
“那就好”
左安巖的聲音低沉了很多,“雪落,幫幫朵朵吧,她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纔會麻煩你的”
“朵朵怎麼了她竟然找你當說客,來勸我原諒白默麼白默讓人打傷我老公,我們一家也沒怎麼白默啊難不成還要我主動去跟他們示好不成”
雪落也是滿滿的委屈。因爲自己的丈夫還在醫院裏躺着,熬着疼,遭着罪;她實在做不到去原諒白默,更不可能主動示好了。
“是朵朵的兩個女兒被你公公給挾持了”
左安巖到是相當河屯真能做出這種事的。當初在石郫縣,那麼的橫,那麼的彪,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他親孫子尚且如此,親兒子捱了打,肯定只會更加的戾氣。
“什什麼你說你說豆豆和芽芽被河屯給劫持了這是這是真的嗎河屯不是還在德國定製假肢麼”雪落着實一怔。
“朵朵剛剛打電話給我在電話裏哭得挺焦急的雪落,知道你很爲難,但我希望在你能力範圍之內,你還是幫幫朵朵吧畢竟豆豆和芽芽是無辜的”
左安巖是大愛的。一切以生命爲重。
“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給朵朵打電話過去好好問問”
“就知道你是個心善的女人”
左安巖微微輕籲,“看來封大總裁是真的很愛你你們都結婚這麼多年了,他還能讓你始終保持着這份純真的善心,着實的難得”
“哪是他保持的啊是我天生善良好不好不跟你聊了,我得給朵朵打電話了”
這一刻的雪落,也沒有心思去深悟左安巖的話。其實左安巖說得很對:封行朗從不會讓妻子去觸碰太過黑暗的東西,一直小心呵護着她對這個世界的美好看法。
也源於雪落的堅韌和樂觀,不然在佩特堡的五年,她是熬不過來的。
袁朵朵一直等在離封家不遠的站臺。直到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雪落打來了電話,她再次失聲哽咽。
“雪落求求你救救豆豆和芽芽吧求你了”袁朵朵已經泣不成聲。
“朵朵,你先別哭究竟怎麼回事兒啊豆豆和芽芽怎麼會被河屯給劫持走的呢”
“我也不知道了。那天諾諾來找白默豆豆和芽芽追出門送點心,後來就消失了”
“那報警了沒有啊警察怎麼說確定是被河屯給挾持走的嗎”雪落緊聲問。
“警方只找到樹林裏留下的越野摩托車印因爲證據不足,還不能下發搜查令”
“那白默呢”
“白默也一直在找豆豆和芽芽”
“他怎麼會沒事兒”
按理說,這冤有頭債有主的,白默不應該是首當其衝被河屯給挾持的對象麼怎麼被劫持的人卻成了豆豆和芽芽呢
雪落這纔想起來,就在兩天前,白默是來封家鬧過事:說兒子林諾劫走了豆豆和芽芽
當時雪落相當的生氣,認爲白默是在信口雌黃
但聽袁朵朵這麼一說,雪落便相信豆豆和芽芽是真的失蹤不見了因爲袁朵朵這個當媽的肯定不會拿自己的孩子跟她開玩笑。
“雪落,求你跟河屯說說情,放過豆豆和芽芽吧我願意代替她們倆個”
掛斷電話的雪落,默怔了好一會兒。對於豆豆芽芽在不在河屯手裏,她是持懷疑態度的。以河屯的暴脾氣,他不應該是把白默逮過去暴打一頓麼
思前想後,雪落先給邢十二打去了試探電話。這萬一豆豆和芽芽不在河屯手裏,自己咋咋呼呼的去向河屯要人,也挺沒禮貌。
邢十二的電話作響了三四秒之後才被接停。這跟他平日裏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到是有那麼點兒不符。
“十二,在幹什麼呢”雪落溫聲問。
“剛伺候完義父喫晚餐義父最近心情不太好,所有胃口也就不好”邢十二吊兒郎當的作答。
“你義父是不是知道他寶貝兒子受傷住院了”這就問得有點兒顯傻了。
“你這不是廢話麼邢太子受傷,我義父能不管嗎最兩個茶不思飯不想的,人都憔悴了”
也只有邢十二敢跟雪落這麼對話。
“那你義父就沒采取點兒什麼措施”雪落進一步的試探。
“林雪落,你就直接說什麼事兒吧我這邊忙着呢一會兒還要把這骨頭湯送去給邢太子當夜宵呢”
邢十二着實覺得:這林雪落孩子越生越多,也就越發的傻氣嘮叨。
“那個,你義父是不是抓了豆豆和芽芽”雪落索性挑明瞭。
在旁敲側擊套話的技能上,她還得跟封大總裁再好好學學。
“沒沒有啊”
卻沒想邢十二直接就否定了,“我義父抓那兩女娃幹什麼回來當孫媳婦啊”
“啊那你義父真沒抓豆豆和芽芽啊”雪落也是一愣。
“當然沒有啦”邢十二拉長着聲音,“原本我義父想把白默給暴打一頓的,可邢太子讓我義父不要多管他的閒事,所以我義父就什麼也沒幹囉”
“真的什麼也沒幹”雪落重複的追問一聲。
或許早料到今天這樣的情形,“當然了我義父現在很聽邢太子話的”
突然想起什麼來,“對了老十二我突然想諾諾了麻煩你把我大親兒子送回來唄”
雪落想好好的問一問大兒子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小東西跟河屯合謀挾持走了豆豆和芽芽。
“林雪落,你這麼麻煩人很過分的好吧十五陪義父陪得好好的,你怎麼能橫刀奪愛呢再說了,你不是剛生了個小女娃的麼,還不夠你抱、你親的啊”
邢十二這兩天也挺惆悵的:每每義父跟邢太子父子倆鬧情緒,最受傷的還是他們這些無辜的義子
“你不給送是不是那好,我打電話讓河屯親自給我送回來”
對付小傲嬌的邢十二,用河屯來壓他,就綽綽有餘了。
“別別別”邢十二立刻叫停,不滿的嘟噥起來:“瞧邢太子把你給寵的都快無法無天了這樣吧,我明天一早就把十五送回去今天太晚了,十五跟我義父都已經睡下了再說了,十五正長身體,這大半夜的送來送去的,你不嫌累着他,我還捨不得他呢”
現在很晚嗎這才八點多
雪落如實的給袁朵朵回了電話:說豆豆和芽芽並不在河屯手上
“肯定在的除了河屯,沒人能悄無聲息的從白公館門口帶離豆豆芽芽,而不留下一點兒線索”
“這樣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淺水灣看看如果真是河屯劫持走了豆豆和芽芽,那目的肯定是要挾白默既然白默現在人沒事兒,說明豆豆和芽芽目前應該是安全的”
雪落的分析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這也是河屯一向的行事作風。
“那那就麻煩你了雪落”
雖然袁朵朵希望雪落現在立刻就去,但雪落畢竟剛剛生養身嬌體弱,她也不能強求。再說了,即便雪落現在去,封家的管家也未必會肯
這一晚,註定將是一個煎熬之夜
兩天時間,沒能找到豆豆和芽芽,白默已經徹底的按捺不住了。
他再一次撥通了叢剛的電話。雖說一天前他剛被叢剛拒絕過。
叢剛的理由是:他最近有點兒忙沒時間處理白默的事
不過他說的的確屬實
“頌泰先生你答應過我:會保我兩個女兒此生平安的。”白默的聲音帶上了沙啞的泣意。
“那也得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河屯很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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