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是白默的軟肋,在看到她們如此的無助悽慘的時候,他除了哀求,已經沒了其它的辦法。
兩個孩子從出生的那一刻,便是他白默的命了他此生只求她們能安好。
還有,白默也是想拖延更多的時間,寄希望於叢剛能趕來救他的兩個女兒。
“這樣懲罰你,不是更好嗎”
河屯嗤聲冷哼,隨後便繼續着他殘酷無情的數字,“五四三”
“河屯,我去給封行朗道歉我把我的命賠給他”
身上蔓延的疼痛,讓白默每說一句話都帶上了抖顫,“只要你放過我的女兒,我什麼要求都答應你”
“你是個什麼東西你的賤命也配陪給我兒子的腿”
河屯對着白默的頭又是一腳泄憤的踹踢,“你打我兒子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敢打老子的兒子呵呵,你它媽哪兒來的狗膽”
說真的,直到現在,河屯也沒能接受:怎麼連白默這種小癟三竟然也敢打他親兒子了難道就對他河屯一丁點兒的畏懼之心都沒有嗎
還是他河屯看起來特別的慈祥特別的軟弱
以至於好欺負到連他唯一的親生兒子都能肆無忌憚的去打
這叫怎麼回事兒河屯真的理解不了白默哪來這麼大膽子的
“十二,拿把槍過來”
泄憤了一會兒後,河屯讓十二拿來了一把槍,“讓白默握着,然後對準那兩丫頭”
“不不不要讓我死吧求求你,讓我死吧別傷害我的孩子”
白默驚恐的往後縮着手,怎麼也不肯去拿那把槍。他真的接受不了河屯的這個泯滅人性的懲罰方式。
當初的封行朗也接受不了,但他卻毅然而然的做出了痛徹心扉的選擇並不是封行朗冷血,而是隻有順着河屯的意,纔會把傷亡降低到最小
越反抗越牴觸,只會讓河屯越興奮也就越殘暴
也許是那些不幸的經歷,造就了河屯這麼個毒物
“晚了一切都晚了現在兩個都必須死了”河屯冷冷的哼聲。
就在邢十二將槍塞在白默手中時,邢老五卻走了進來。
“義父,條子來了他們看到白默剛剛在他車裏拍攝留下的一段視頻。條子非說人就在我們別墅裏,要強行搜查”
人是老爺子施壓警方後不得不派來的。袁朵朵在接完白默的電話之後,便立刻告之了白老爺子。
而且剛好白默的車就停在離淺水灣入口不遠的地方。車裏的平板電腦裏還錄了段赴死的視頻。
如果我二十四小時都沒能從這裏出來就說明我已經被河屯給殺害了
這句話,還是能說明一定問題的。至少已經達到了進屋搜查的條件。
“那就讓他們進來搜搜吧”河屯冷哼一聲,“老十二,把這裏處理乾淨。”
警方都是全副武裝的。應該是有備而來。並沒有給河屯留有多少時間,帶着強闖的意思。跟在警方身後的,還有袁朵朵。按規矩,她是不能跟警方一起進來的,可她實在是太過擔心白默和兩個女兒的安全了。再則有她在,如果搜不出人,警方也能稍稍推卸一
點兒責任。
他們進來的時候,河屯正坐在大班椅上悠閒的抽着雪茄。像這種場面,他見得多了。
“邢先生,這位袁女士報警稱他的丈夫進來了你的別墅,而且就在半個小時前,還留下一段視頻。請您先過目一下”
河屯只是淺眼瞄了一下,冷冷的哼笑:“呵,如果我留一段視頻,說自己找特朗普幹架去了,你們是不是也會幫着去白宮找我呢”
“邢先生說笑了我們也是接到報警,且有白默先生的視頻證據才上門打擾您的。”爲首的警官還是挺會說話的。
“河屯,求你放過白默和我的兩個孩子吧我們會向封行朗道歉的”噗通一聲,袁朵朵便雙膝跪在了河屯的跟前。
她很明顯犯下了一個錯誤:在這樣的威逼之下,河屯又怎麼可能當着警方的面放人呢這不是要他把自己送進監獄去麼
“我中文不太好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河屯在菸灰缸裏輕敲去了雪茄上的長煙灰,“我這裏有不是什麼幼稚園,你女兒又怎麼會在這我裏至於那個叫白默的我想你去夜店找他更適合”
“邢先生,白太太也是擔心她丈夫一個不小心就闖進了你的別墅,冒犯了您可就不好了我們還是找找吧,您也能睡得安穩一點兒”
這就有點兒施壓了只用了一句話,便讓人心生懼意。
“你們好好找找別讓白默先生喝醉酒倒在哪個犄角旮旯裏發酒瘋,擾了邢先生的清靜”
“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要是找不到我,就讓你們的頭頭兒來給我道歉”
帶來的四個幹警一下子就散開了,可三分鐘後,他們一無所獲。
“白默白默豆豆芽芽你們在哪裏快答應媽咪一聲呢白默白默”
袁朵朵在別墅裏一路的叫喊着,希望能得到丈夫和女兒們的反饋應答。可嗓子都叫幹了,也沒能得到他們的迴應。
五分鐘後,爲首的警官不得不把哭泣懶着的袁朵朵給強行帶離了淺水灣。
“謝警官,你們爲什麼不再找找我敢肯定:白默和兩個孩子就在裏面”袁朵朵揪着車門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所有的牆壁、地面,以及衣櫥等等,我們都用生命測探儀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不過”爲首的謝警官頓住了。
“不過什麼”袁朵朵緊聲問。
“不過空氣裏卻瀰漫着一股血腥氣味兒”看得出,他還是有一定偵查經驗的。
“一定是白默的一定是白默主動送上門來河屯是不會放過他的肯定不會”
袁朵朵揪住了謝警官的手臂,“求求你,再去找一遍吧我用生命保證:我丈夫和兩個女兒就在這裏他們很可能會被河屯給活活的打死”
“白太太,我們不可能因爲聞到了血腥味兒,就進去逮人吧生命測探儀檢測不到別墅裏有其它任何的生命跡象,說不定人早被河屯給轉移了我們進去也沒用的”
“轉移了轉移到哪裏去了河屯會不會會不會殺人滅口啊”
“不排除這種可能”
謝警官微微蹙眉,“這回出警,我們都壓上了自己的生命和事業白太太,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根本沒辦法河屯他在英國貴族裏可是有尊貴爵位的”微頓,謝警官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封白兩家不是向來交好的嗎你可以去找封行朗出面呢封行朗一出面,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而且還能不傷和氣,更不用大動幹
戈”
“好好我去找封行朗”
潮溼憋悶的地下室裏,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爸比爸比你在哪裏芽芽好害怕爸比”
白家父女三人一起被邢十二丟進了這個地獄般的地下室裏。
“爸比你怎麼了你爲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死了”豆豆在黑暗中戰戰兢兢的摸索着。
白默被丟進來的時候,因爲再次撞擊到斷裂的腿骨,疼得他瞬間昏死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他聽到有人在喊他爸比,一聲比一聲急切。還有那雙已經摸索到他臉上的小手。
“豆豆芽芽不怕不怕爸比在呢爸比在的啊啊”
白默努力裏想坐起身來,可剛剛挪動了一下,就疼得他直打哆嗦。
“爸比,你不要動了你在流血你受傷了”
豆豆抱住爸比白默的頭,喫勁兒的想把它擡上自己的腿。
“爸比芽芽快要死掉了芽芽好餓”
芽芽癱坐在地面上,氣息越來越微弱,連哭泣都是軟綿綿的:“芽芽好難愛好害怕”
“芽芽到爸比這裏來來”
白默尋着聲音朝芽芽伸出手去,終於摸索到了倒躺在地面上的小傢伙,“爸比找到你了不怕再堅持一會兒,馬上馬上就快有人來救我們了”
“真的會有人來救我們嗎”
豆豆似乎精神了一些,她的體質要比芽芽更耐受。
“會的一定會的”
白默拉着芽芽的小腿,讓她朝自己靠近過來。然後喫勁的張開雙臂抱住了他的兩個心肝寶貝。
“對不起對不起是爸比連累了你們讓你們受苦受折磨了”白默突然就哭了出來。
“爸比不哭你哭了,我們也想哭”豆豆摸索着替爸比擦拭着眼淚。
“爸比芽芽好餓芽芽真的要死了芽芽好害怕好害怕會會死掉”
芽芽已經開始說起胡話,“芽芽想喝橙汁慕斯蛋糕藍莓派還有還有冰激凌”“芽芽你不要說話了再說話,就沒有力氣了”豆豆捂住了芽芽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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