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沐玉兒震驚,就連周圍的人乃至包括齊義山自己都是震驚不敢置信。
在場的人裏,只有齊義山才明白秦逸到底有多麼的恐怖,作爲泰山北斗,齊義山在辨識藥材上有着絕對的自信。
這麼多年,他自認在這方面不是第一也最少是前三,可眼下的情況,不過一個年輕人就要比自己強上這麼多。
更主要的是,秦逸一邊把藥材歸類的同時,還會再挑出一些放在旁邊,期間齊義山偷偷看了一眼,隨即明白是怎麼回事。
原來秦逸是在把藥材中的一些廢藥材挑出來歸類。
廢藥材和藥材混在一起,長時間便會影響好的藥材的藥性。
這樣做,至少齊義山做不到兩個同時進行,誰強誰弱,很明顯。
逐漸的,齊義山的動作有些慌亂,兩鬢更是冒着汗,而秦逸一直保持着淡然的神色,三分鐘後,五十中藥材的歸類完成,而齊義山只不過剛歸類三分之二左右。
即使不敢置信,但監督人還是宣佈賭約結束,勝利的人是秦逸。
“我輸了。”
齊義山停下手,久久沒有低着頭,情緒很是低落,就這麼輸在了秦逸手裏,着實臉面無光。
沐玉兒他們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出聲無疑是在刺激齊義山。
“你知道輸在哪裏嗎”
秦逸出聲,語氣淡然,沒有絲毫的嘲諷意味,可聽在齊義山的耳朵裏,後者就是感覺前者在嘲諷他。
“輸了就是輸了,士可殺不可辱,你想怎麼樣說吧”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自己輸在哪裏啊。”
秦逸嚴肅道:“作爲中醫的泰山北斗,你的心性不應該這麼差,中醫傳承中,心性很是重要,你只顧着醫術卻是忘了老祖宗留下的本質。”
“你的能力絕不會這麼差,只是你太在乎輸贏,耳根不清淨,身心靜不下來,這麼個結果是遲早的事情。”
“說實在的,你很讓我失望,我沒想到堂堂的中醫泰山北斗竟然會是這樣。”秦逸嘆了口氣。
就像是長輩在訓斥晚輩。
齊義山聽在耳裏,記在心裏,沒有反駁,只是眼神裏充斥着複雜。
教室裏的氣氛沉寂下來,沐玉兒揮手讓其他人出去,自己隨後也走了出去,只留下秦逸和齊義山。
“哎,是我錯了啊。”
久久,齊義山重重嘆了口氣,秦逸的話雖然難聽,但忠言逆耳利於行,倒是讓齊義山在這個時候意識到了自己長久以來的錯誤。
“一直以來,是老頭子我過於驕傲了啊,竟然捨棄了老祖宗留下來的傳統本質,年輕人,我爲之前的魯莽向你道歉。”
齊義山朝着秦逸鞠了一躬:“是你讓我意識到了錯誤,是我輸了,我的確不如你。”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秦逸扶起齊義山,不管怎麼樣,這老頭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重新讓秦逸對他的印象好上很多。
“不過秦逸,你讓我很震驚,能在速度上快我這麼多,你的能力絕對很強,而且還能在辨別藥材的同時把沒有藥性的藥材挑選出來,能不能告訴我,你師承何人”
“我沒有師父。”
“沒有師父”齊義山驚呼,隨即木訥道:“可我也沒聽說過在中醫界有關於任何秦家的記錄,難道是什麼世外家族不成”
秦逸心中好笑,但沒有解釋,他總不能告訴齊義山,自己能做到這些是因爲玄醫真經的緣故。
索性讓齊義山自己猜去吧,保持點神祕性還是不錯的。
“那個,賭也賭了,我有沒有資格見識一下藥材我想我已經證明的很清楚了,現在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
秦逸提醒一聲,齊義山連忙點頭:“我這就帶你去。”
隨後,在齊義山的帶領下,秦逸跟着齊義山去了中醫學府的藥材庫。
秦逸在那裏着實見識到了中醫學府的博大精深,光是藥材的品種高達上萬種,其中更是包含着一些珍貴的藥材。
不過秦逸並沒有見到自己想要的,他本身還想借着這次機會看看能不能從齊義山的手裏買到一些藥材,但是最後並沒有如願。
“耽誤你這麼長時間,我該離開了。”
逛完藥材庫,秦逸告辭離開,不過齊義山卻是攔住他:“按照賭約,你還沒有提出賭注,輸了就是輸了,不管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的。”
“呵呵,沒想到你這老頭,還挺較真,條件我暫時沒有想到,以後再說吧,對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稀有藥材要從哪裏找到”
“稀有藥材這東西很難見到吶,不過你要真是很需要的話,倒是可以等兩天,聽說這次古玩大會會有一些藥材進行拍賣,品質的話絕對上乘。”
“這樣啊,那還真是有些期待。”
告別齊義山,秦逸和沐玉兒離開中醫大學往沐家趕去。
“你和齊爺爺聊了什麼,他對你的態度怎麼轉變的這麼大”
沐玉兒盯着秦逸出奇,似乎想看透後者。
離開之時,齊義山對秦逸的恭敬態度,沐玉兒是看在眼裏的,齊義山可是出了名的老頑固。
“齊爺爺人還是不錯的。”
秦逸笑了笑,齊義山的態度爲何會轉變那麼快,前者心裏很清楚。
說到底,其實齊義山的性格很簡單,直率不做作,對強於他的人,有着最基本的尊重,這種性格,秦逸很喜歡。
在期間的交流中,秦逸更是糾正了齊義山對於中醫理解中的很多錯誤觀點,這讓後者受益匪淺。
如果不是秦逸攔着,齊義山都有種想立馬拜師的衝動,更是在秦逸面前拍着胸脯保證,以後他那裏,秦逸隨時可以過去。
更是不惜求秦逸把他的聯繫方式留下。
“秦逸,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祕密”
沐玉兒緊視着秦逸,眼裏很是迫切,秦逸就像一個充斥着神祕的無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