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想到有這麼一回事的林夜柔,直接就從他懷裏掙脫開來,隨後拉過他的手,快速走去開門,離開李家。
那一片農田中間,那一株早就已經死亡的殘樹枝丫,在它腐爛不倒的樹杆底部下,埋藏有她兒時的祕密。
同樣,它也是跟遠方的那顆大樹一樣,是她兒時玩耍的小夥伴。
而這時在泮德複式小區的劉家,卻正在掀起一場離婚的風波。
早早收拾完家務活的王姨,手裏剛端着一盆李雪豔最喜歡喫的水果,正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就聽到客廳傳出來的一聲大吼,給嚇得激靈一陣,險些就將水果盤給摔落地上。
“我不離婚”劉勝言刷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的緊張和痛苦,急步衝向坐在對面的李雪豔,“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痛聲央求。
“雪豔,我哪裏沒做對,我改就是,求求你別離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啊,雪豔。”
緊緊抓住她的雙手,擡頭看着她,病後的容顏上,微顯的蒼白依舊,若在加上他此時的痛哭和絕望,更加是落滿滄桑。
“勝言,從我跟柔兒離開劉家的那一刻起,離婚這一坎,我想你自己心裏,也比我還要清楚。既然,咱們都走到這一步了,就好聚好散吧。”
鐵下的決定,李雪豔臉上的冷靜與手上的動作同步,狠心用力將雙手從他的禁錮中掙脫。
難道,他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嗎
一向就驕傲的他,怎麼能如此隨便就在她面前下跪,這相當於在自損自己。
“你說,我願意改,只要我們別離婚,你別離開我。”被脫開手的劉勝言,看着她的表情很是害怕,再聽到她說出來的話後,早已知道結果的心臟,疼得彷彿就要破碎開來。
“不需要再多說什麼,這十年來,我李雪豔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和柔兒一個安居的地方。離婚這一件事,也是我李雪豔對不起你,往後劉家若有什麼事,我李雪豔也會盡心傾力,算是報答這個恩情。”
說罷,李雪豔撫下他放在腿上的雙手,站了起來,再伸手硬是將他給一把扯了起來,兩兩相視。
“勝言,我不值得你挽留,更加不值得你下跪。跟優寒好好相處,她是個好女兒。”
李雪豔越過他,走到茶几邊,將那一份只差他的簽名的離婚協議書和鋼筆拿在手上,又折回到他的身邊,遞到他的跟前。
“簽了吧。只是離婚,我李雪豔也是你的前妻,柔兒也是你的養女。”
“爲什麼爲什麼一定要籤”劉勝言擡頭看着她,目不轉睛地問道,對她手上的那一張紙,就當做是空氣和廢物。
他不需要,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