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光頭向姚凌傳授的方法,是爲了鍛鍊“震動”這個能力而特地想出的方法。
“光頭,我感覺我遇到了瓶頸。”就在今天早些時候,姚凌找到了光頭,說道,“我的能力不管怎麼鍛鍊都無法進步。”
“你的能力本來就很強大,因此能提升的空間並不大,遇到瓶頸也是很正常的事。其實在我看來,你的能力目前的弱點有二。首先是在無媒介時的攻擊距離,據我所知這種情況下你只能在體外幾釐米的地方控制震動。第二個弱點是你爲了隨時保護自己,會在自己身體周圍創造一個震動層,以免於外界所有的傷害。但是你如果注意力被完全轉移,用於保護自己的震動層就會被解開,自身處於完全暴露的狀態。如果你能克服這兩點,我認爲你就是無敵的狀態了。”
“我也明白。”姚凌喪氣地說,“但是我根本找不到方法去改變着兩個弱點。”
光頭則面帶微笑着說道:“你可不要忘了我是誰。你有沒有想過,明明空氣也是一種媒介,但是你卻無法在空氣中傳播震動,究其根本我想還是因爲你無法準確感知空氣的存在。空氣的組成成分相當複雜,再加上除了有風的時候基本上感覺不到空氣的觸感,所以我們很容易忽略空氣的存在。我雖然不清楚你發動能力時的具體感覺,但我相信只要你能感知到空氣,就能擴大震動的範圍。
“當然我之前也說過了,感知到空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這邊給出的方法是對象置換。”
“對象置換什麼意思”姚凌問。
“你現在就沉浸在空氣中卻感受不到空氣,但你如果沉浸在水裏會感受不到水嗎對象置換就是在感官中將空氣置換成別的容易感知到的東西,再一步步轉換成原本的空氣。”
於是便有了現在的修行,姚凌潛心下來,想象自己身處於大海中間被海水包圍。在外人看來,姚凌就是在靜坐罷了,而此刻在姚凌的腦子裏正在進行一個相當艱難的過程。
“這就是他的訓練方式嗎”此時在訓練場外,有好幾個人躲在樹上觀察着姚凌的一舉一動。情報戰早已打響,而第一小隊自然是衆矢之的,其他小隊的成員在對抗第一小隊這件事上向來是不遺餘力合作的。
“他的能力是震動,肯定不需要進行身體上的練習,現在他應該是在磨鍊自己的感官。”
“或許他是在鍛鍊自己的專注力,這應該跟禪的修行差不多。”
關於姚凌的訓練,各個小隊的偵察兵都有各自的見解,但中間只有一人,並沒有將關注點放在姚凌身上,
“嗯,嗯,嗯。”那人把手放在身邊的人身上,不斷點着頭,“原來是這樣。”
“什麼是這樣”他的異常很快引起了身邊人的注意。
“哦,沒什麼。”這個異常的男人馬上變換了位置,又把手放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等等,我記得......你好像是第三小隊的......”瞬間,周圍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看來不可再強加奇怪的記憶了,還是稍稍加強一下他們對我的印象吧。”說着,井上書便發動了自己的能力腦中書。
這個能力可以讓井上書通過觸碰身體讀取和篡改對方的記憶,但是記憶就像一張網,改變一個繩結,整張網就必須重新編織,若是強行去掉一個繩結,整張網都會七零八落。
井上書對大部分棕熊突擊隊的隊員都使用了自己的能力,讓他們誤以爲自己的能力是催眠。催眠的條件很苛刻,大部分情況都不會發動,所以他一直都沒有露出馬腳。可虛假的記憶總會被大腦排斥,井上書也不知道被自己篡改記憶的人什麼時候就會懷疑起自己的記憶。
像井上書這樣對同伴下手的人在棕熊突擊隊並不在少數,這是因爲棕熊突擊隊特殊的排位制度。
自古以來就有論功行賞之說,棕熊突擊隊也類似,排名越靠前的小隊工資也越高,也更有機會立大功。棕熊突擊隊是亞森特共和國的精英反恐隊伍,人數並不多,自建隊以來最多也就一百來號人,而這些人各個都是a級能力擁有者,要在這些人裏脫穎而出必須要時刻做好準備,所以平時防範着同伴早已是司空見慣。
這種良性競爭帶來的收益也讓棕熊突擊隊在世界範圍內負有盛名,這一切還是得歸功於一個叫趙啓天的人。雖然很多高層領導認爲不應該讓軍隊過於名利化,若是人人都爲錢而耍盡手段爭奪高位,或許會掀起一陣“窩裏鬥”的歪風邪氣。
但從結果上來看,趙啓天的改革大大促進了棕熊突擊隊的進步,每個人都不敢懈怠,生怕被身後的人趕超。這半年一次的演習更是一根鞭子,讓棕熊突擊隊的隊員一刻不得停歇地奔跑。
演習的規則每一次都不一樣,都是在演習開始前一天發佈,這樣一是爲了防止有人知曉演習內容後作弊,二也是爲了考驗各個小隊臨時制定戰略的能力。
在上一次演習中,第一小隊艱難獲勝,這也讓其他小隊看到了超越他們的希望,正因如此他們纔會想盡辦法弄到第一小隊的情報。如果他們在演習前夕搗鼓出什麼大招來,還是有些準備的好。
話說回井上書,他已篡改好了周圍所有人記憶,也瞭解到了他們各自小隊目前的狀況,便打算開溜。誰料剛準備走,就突然感受到一股力量向自己的胸口襲來。
“雖然還是感知不到死水的存在,但一旦有了水流,好像就容易感知多了。”一直靜坐着的姚凌突然站起身,朝着井上書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見得訓練場外這棵大樹一陣抖動,就從樹上稀稀落落掉下來了七個男人。
“水花真大啊。”姚凌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