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鬆了一口氣道:“不過是學了一些藥理本事而已,怎麼能誇大其詞說能救太子呢時辰不早了,你快去歇了吧”
宋傾傾堅持道:“爹,我發誓,我真的能處理那個傷口,反正現在還沒人接這個活是嗎你就讓我試試行不行”
宋青山的面上閃過了一抹掙扎,女兒才十歲,真的能成嗎
“爹,太子的傷如果繼續發展下去,不治而亡,你也說了,到時候咱們整個宋家都要受連累的”宋傾傾忍不住提醒他。
宋青山額上青筋爆出,用力的攥緊了拳頭。
宋傾傾能看的出來,他是因爲太過於緊張了,纔會這樣,不過這也說明,他這個爹爹是很在乎她的不是嗎
“爹我肯定可以的,你就信我一次可以嗎”肉肉的小手放到了他的大掌裏面,讓他的心像是被燙過了那般。
他用力握住了她的小手,冰涼的掌心裏面,竟是滿滿的冷汗。
“好傾傾,爹答應你”宋青山重重的點了點頭。
夜幕中,宋青山騎馬帶着嬌小的女兒疾奔在夜路上,直到翻過了一個山頭,看到那一座座營帳,他才慢慢的停下來。
“爹怎麼了”被包裹在斗篷裏面的宋傾傾小聲詢問他。
宋青山拍着她的肩膀說道:“傾傾,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不後悔”宋傾傾沉聲回答。
她的尾音被冷風吹散,讓宋青山有着瞬間的恍惚,這是個十歲孩子的聲音嗎那麼冷寂,那麼的沉凝。
“嗯”宋青山應了一聲,便直奔松山大營。
宋青山原本打算帶着她去找自己的父親,這麼大的事情,總該先讓他知道,但是他還走近營帳,就看到許多的人端着銅盆來回奔走着,鮮紅的水晃盪着,令人看了心驚膽戰。
“這是怎麼回事”他急忙拽住一名小兵緊張的詢問。
“太子的傷勢又厲害了”那人臉色惶恐的回答。
“傾傾快”宋青山牢牢的牽住了她的手,直接進了營帳。
刺鼻的鮮血味帶着惡臭傳來,讓宋傾傾有着瞬間的眩暈,但是片刻之後,她的一雙眼眸開始燦亮起來,就好像是獵物看到了獵手那般,她那雙拿慣了手術刀的手,開始蠢蠢欲動。
爲什麼會這麼多人他明明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在他身邊圍滿了人,這是生怕他死的慢嗎
“出去都出去”她的一聲脆喝驚着了衆人,也驚着了面色正焦急的宋尚書。
他紅着眼睛回頭,看到宋青山懷裏面護着的小孩,臉色大變。
“你怎麼把她帶來了”宋尚書衝到了兩人的面前就往外推。
“爹傾傾是來給殿下治傷的”宋青山忙說道。
“她”宋尚書的臉上陰晴不定。
宋傾傾卻是眼眸冷厲道:“屋裏面這麼多人怎麼行細菌太多了,會加速潰爛他的傷口”
宋尚書連連眨了眨眼睛,遲疑的問道:“她是傾傾吧”
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