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尚書仔細砸吧着皇上話裏的意思,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對味。
他忍不住擡頭看向軒轅晟,只見他眸光凜冽的朝着自己射來,嚇得他渾身一抖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可是臣做錯了什麼事情惹了皇上的雷霆之怒”宋尚書惶恐的開口。
軒轅晟緊緊盯着他,久久不曾開口。
宋尚書跪在地上,只覺得身心備受煎熬,他身爲朝中重臣,深的先帝信任,在朝中頗有威望,又有愛女入宮成爲皇上的妃嬪,備受榮寵,雖未封后,但也是遲早的事情,朝中官員無不對他馬首是瞻,就連向來與他不對付的禮部尚書,也不敢明着招惹與他,如今在皇上面前,卻遭受了這樣的冷眼,讓他如何不懊惱。
他跪在地上,隱約能聽到身後幾位朝臣在偷偷的議論,不用猜都能想到是不是他要在聖前失寵了
御書房裏面極爲安靜,只能聽到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軒轅晟將衆人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裏,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宋尚書,你起來吧,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切莫因爲跪着傷了膝蓋。”
宋尚書心裏咯噔一響,皇上難道是在提醒他年紀大了,該退位讓賢了嗎
“皇上,臣身子骨還硬朗的很。”他忙開口說道。
軒轅晟若有所思的說道:“那照宋尚書的意思,是還想再跪一會”
宋尚書臉色變了變,膝蓋處隱隱的刺痛傳來,讓他眉心都擰成了一條深溝,但是皇上都已經這麼說了,他是不好再說起來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刑部尚書許文豪身上,心裏就升起了一點希望,不都說刑部兵部不分家嗎況且兩人平日裏關係又算是不錯,按理說他應該先幫自己開口。
果然,他看到了許文豪往前走了一步,一顆心驟然就提了起來。
只聽許文豪開口道:“回稟皇上,淩溪獄舍因爲犯人衆多,獄舍已經完全不夠用,臣想奏請皇上能不能加撥銀兩,修建新的獄舍或者把這些犯人發配邊境,開荒種糧”
猶如一盆冷水突然澆在了頭頂,宋尚書面上青白交錯,這不對啊,許文豪不應該先幫自己說話嗎怎麼反倒是說起自己的事情來了
軒轅晟聽完之後,沉吟道:“修建獄舍需要大筆的銀兩開支,你剛剛的主義倒是不錯,只要不是死刑犯,全都發配邊境重糧吧,並且可以按照他們每年交的糧食多少,給他們減緩刑期。”
許文豪喜道:“皇上英明,這樣做一來能保證糧食增產,二來還能收攏人心,讓他們好好種糧,提早出獄。”
軒轅晟看向一旁的杜御史問道:“杜卿覺得如何”
杜御史連忙拱手行禮:“臣也覺得皇上此舉定然引來百姓的贊同,畢竟作奸犯科之徒,也不是沒有牽絆,若真的有一天還能有辦法與家人相見,自然是一樁美事。”
幾人討論着事情,仿若已經忘記了跪在地上的宋尚書。
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