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點頭:“是啊,她這一病,我就像是沒了主心骨那般,你又不在家,你都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宋傾傾摟緊她的肩,才驚覺柳氏竟然這般消瘦了,從前的時候,她雖然也是瘦,但可不是這樣縮着肩,兩頰凸現,只剩下一雙偌大的眼眸,看上去格外的嚇人,許是休息不好的緣故,膚色也難看的緊,明明之前還有明豔照人之姿,可現在竟是生生老了十幾歲那般,端的是老態畢現。
看到女兒有些震驚的眼眸,柳氏滿臉緊張的詢問她:“傾傾你這是怎麼了爲何這般看着娘是不是娘今天梳的頭髮不對還是”
宋傾傾一下打斷了她的話,用力將她抱緊道:“娘你受苦了”
柳氏先是一愣,接着便笑:“傻丫頭,娘受什麼苦娘併爲你做過些什麼事情,都是你在護着娘和你弟弟,若不是有你,只怕我們孃兒倆都不能好端端的活到這個時候。”
說起弟弟,宋傾傾這纔想起來,往日纏着她叫姐姐的小傢伙,竟然沒有跑過來要見她,便好奇的詢問:“慈兒他去哪裏了不知道我回來了嗎”
柳氏點頭:“當然知道了,一早就吵着要來看你,卻被你父親給擋住了,說你在忙着幫外祖母製藥,不讓他來打擾你,這才悻悻的跟着書童去學堂了。”
許是能猜出宋傾傾會再問,她急忙補充解釋:“這學堂就是你從前建起來的烏衣巷學堂,寒先生擔任先生,另外又請了幾名明年參加科舉的學子擔任教學。”
“娘,那咱們慈兒的功課好不好”宋傾傾隨口問道。
柳氏的臉上這才閃過了一抹微光,笑眯眯答:“咱們慈兒的功課自然是最棒的,深的寒先生的賞識,據說有的時候問的題目,都能把他跟幾名教學先生給難住呢。”
“吆,咱們慈兒這麼厲害啊”宋傾傾聽了之後,臉上也帶了笑意。
柳氏微微頷首,眉心又緊緊的擰了起來:“若不是出了你外祖母這檔子事,其實咱們家真的很好,可自打她生病,那個孫琳兒嫁到了柳府,整個家裏就亂了套,成天價吵吵鬧鬧,把你舅父舅母都吵的頭疼,若不是還盼着你回來能給外祖母治病,不然早就動了返鄉的心思。”
宋傾傾凝眉:“這怎麼行好不容易纔在京城站穩腳跟,怎的說走就走再說了,他們都走了,把我表哥一人扔這裏,他豈不是更難受”
柳氏臉色白了白,嘆息道:“你表哥也是個苦命的,怎的就攤上了這麼個媳婦兒,真真的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