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毫不猶豫的快步往外走去。
依然是那所院子,宋連枝警惕的往身後看了一眼,並沒見人跟蹤,這才放心的伸手拍了拍門。
片刻之後,院子裏面傳來腳步聲,她這才複雜的舒了一口氣。
阿碧看到她的時候先是一愣,接着才滿臉驚喜的將她拉到院內,雙手在她眼前比劃着,似乎在說着什麼。
宋連枝柔聲道:“阿碧,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跟我說,但是現在我們還不是敘舊的時候,你家主子最近來過沒有我找他有急事。”
阿碧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帶着她走到了東廂房門口。
她伸手推門而入,只看到靠近窗前的書案上擺着一副畫卷,那畫卷上是一名女子,她穿一身白衣,微風吹起她的髮絲,往後飛揚,一張絕美的小臉正在望着隋南唯一的河道出神。
她心頭顫了顫,腦子裏面已經完全不記得什麼時候,他爲自己做了這麼一幅畫,當時隋南旱災,她幾乎每天都去橋頭駐足,只盼着老天爺突然會給隋南百姓驚喜,讓那條幹枯的河道重新煥發生機。
兩人在一起的場景迅速侵佔了她的思緒,讓她幾乎站立不穩,下意識的抓緊了那副畫卷。
她的手指漸漸收攏,幾番思量掙扎之後,毫不猶豫的將那副畫卷撕的粉粹。
“你能撕了畫卷,卻不能撕掉你在我心底存在過的痕跡”一道冷凝暗啞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背後傳來,讓她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回頭,對上他那雙清如寒潭的碧眸。
她努力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凝眉道:“豐西臣,我們之間的事情,都已經了結,如今你是西域的大皇子,而我則是金溪皇上的未來側妃。”
豐西臣英俊的面上閃過一抹譏笑:“是用尤桑蘭算計來的側妃之位對嗎”
宋連枝震驚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
豐西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認真的凝着她道:“連枝爲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從前的你善良單純,又怎麼能使出這種卑劣的手段呢”
宋連枝複雜的眸光落在他的臉上,她用力捏緊了手裏的錦怕道:“豐西臣,你現在看清我也不晚,我就是這麼僞善的人,之前在你面前的種種,不過只是假裝而已,其實我真正骨子裏,就是那種爬高踩低的人”
“不,你不是,連枝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對不對你那麼聰明,很清楚爬得越高,摔的越慘,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傻事呢”豐西臣面色痛苦的質問她。
宋連枝輕蔑的揚起脣角開口:“阿臣,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