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無法置信的看着他,昨天夜裏的柔情蜜意仿若還在眼前,他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呢
妙真輕咳一聲道:“你若是想要說實話,我之前對你的許諾依然有效。”
別人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但是蘭兒卻是明白的很,她不安的看向元臨邑,顫聲詢問:“大少爺,你就真的不管奴婢了嗎”
元臨邑冷哼:“你小小年紀,如此狠毒,自該好好懲戒一番。”
“呵”蘭兒倒吸一口涼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求老爺明鑑,奴婢跟高僧遠無怨近無仇,總不會貿然給他下毒,之所以如此做,的確是受人指使。”
眼見她就要招認,元臨邑嚇得臉都要白了。
老族長沉着臉揮了揮手,命人先暫停對她的懲罰,皺眉詢問:“到底是何人指使的你,趕緊說出來。”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
蘭兒剛想要張口說話,就見迎面突然有一枚暗器朝着她的喉嚨激射而來。
幸好妙真早有防備,他寬大的袖子陡然一掃,數枚暗器落在地上,而他也迅速將蘭兒拽在了身後。
“有刺客,快去抓刺客”內管家大聲命令。
老族長雙眸發赤,他的內宅說是銅牆鐵壁都不爲過,但是卻有刺客混進來,甚至還想要殺人滅口,足以看出那人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害死他。
他憤怒的看向一旁驚魂未定的蘭兒:“說到底是誰讓你下的毒”
蘭兒剛說了一個大字,就見元臨邑迅速的朝着她衝過來,手裏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她的身體。
鮮血噴涌而出,蘭兒震驚的瞪大了雙眸,片刻才怨恨的倒在地上。
元臨邑不顧滿身滿臉的血,轉過頭慶幸的看向一旁的老族長:“爹,我替你把這賤婢給殺死了,讓她敢害高僧”
老族長猛然擡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臉頰上,那力氣之大,直接將他給甩了出去。
他無法置信的喃喃詢問:“爹,你爲什麼要打我我殺了她難道有什麼不對”
老族長咬牙喝問:“你之所以殺她,是因爲想要隱瞞她替你殺人的事實對嗎那背後主使她的人就是你,我的親兒子,元家的嫡長子,元臨邑大少爺。”
元臨邑明白此刻的處境,哪怕是死也不能承認此事,所以他極力爭辯:“爹,你不要上了小人挑撥的當,他們是在挑撥咱們父子之間的感情,你自己都說我是嫡長子,那些人是嫉恨我,故意陷害我的啊”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老族長倒吸一口涼氣,沉沉的呼吸了幾下才道:“你說別人陷害你,難道這也是嗎”他把從蘭兒身上搜出來的金銀首飾丟到了他的面前,面上滿是凌厲之色。
元臨邑囁嚅着開口:“爹,這些首飾跟我什麼關係”
老族長冷笑一聲,將其中的一枚玉鐲挑出來道:“如果我沒猜錯,你這是從大庫房裏面取的吧別以爲我老了,記性不好,想着糊弄我嗎”
老族長用力閉了閉眼,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眼前這個兒子可真是讓他失望透頂,都已經證據確鑿,他卻依然不肯承認,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在他已經不可能再信任他。
他厲聲命令:“內管家,將蘭兒的屍體扔到後山的亂葬崗,至於元臨邑,暫時先把他關進地牢,任何人不得探望,其中包括老夫人都不行,知道嗎”
內管家急忙應了一聲,吩咐侍衛將元臨邑以及蘭兒的屍體給一起拖下去。
元臨安隱約有些失望,他總以爲發生那麼嚴重的事情,老族長少不得要懲戒大少爺,卻不成想,僅僅只是把他關進地牢,不過那又怎樣老族長捨不得動手,並不代表着他也捨不得,他向來能把握時機,此刻他已經打定了主義,既然進了那地牢,那他就這輩子再也不讓元臨邑走出來。
妙真也沒想過要一下子就把元臨邑給扳倒,畢竟是嫡長子,老族長就算是再心狠,總也要有些顧忌,所以他倒是並不着急。
老族長看向元臨安的眼神已經改變些許,從前他對他是極其淡漠的,甚至有的時候,都不會記起有那麼一個兒子,不過現在,他已經對他露出慈和的笑容:“臨安,從今天開始,你負責火油池那邊簡單的事物,你剛接觸,先不要插手,讓老管事們帶帶你。”
元臨安受寵若驚,連忙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兒子定然竭盡全力爲父分憂。”
老族長滿意的看着他:“這些都是因爲你的孝順換來的,只要你聽話,將來我必然就會交給你更重要的任務。”
妙真譏誚的揚起脣角,他這才只是略施小計就已經讓元臨安得到老族長的信任,那麼等他查到元臨邑的陰謀,只怕整個晨墟城元家家主就要換人了。
趁着事情告一段落,妙真請元臨安去自己的屋內坐坐,把門關緊之後,他壓低聲音詢問:“昨晚上,你派人跟的怎樣”
元臨安面上閃過一抹爲難之色:“元臨邑太狠了,直接把我派去跟蹤的人給殺了,我什麼消息都沒有查到。”
妙真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倒也不用失望,元臨邑遭此大難,必然會向他們求助,況且他是聯絡人,他們一定想辦法將他給救出去。”
元臨安焦急的詢問:“咱們如何是好”
妙真眼底閃過一抹殺意,慢悠悠的開口:“咱們可以用李代桃僵的計謀。”
妙真眼底閃過一抹殺意,慢悠悠的開口:“咱們可以用李代桃僵的計謀。”
此時的地牢裏面,元臨邑面色尤爲難看,他不停的大喊大叫,試圖讓那些侍衛將他給放出去,然而那些人早就得了內管家的交代,對他的喊叫聲充耳不聞,甚至有人還譏諷他:“大少爺,你就省點力氣吧,內管家交代過,咱們誰敢放你出去,就砍了誰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