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將軍快起來”宋傾傾衝着旁邊的妙真使了個眼色,他便出手將他給扶起。
宇文浩滿臉倔強之色,他道“如果皇后娘娘不答應我的請求,我就不會起來。”
宋傾傾無奈的開口“你的羽兒傷勢複雜,身爲他的義父,你該清楚,他並不只是因爲受傷才昏迷不醒,而是中了劇毒。”
“什麼”宇文浩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良久才喃喃開口“我真的不知道,他竟然還中了毒嗎”片刻之後,面上又滿是悲憤之色,他狠狠罵道“宇文洪這個老賊,他竟然如此毒辣,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害,幸好他已經死了,否則,我必然會將他碎屍萬段。”
宋傾傾聽出此事必然另有隱情,她凝眉道“宇文將軍,你既然不知道羽兒中毒的事情,又怎麼會知道是誰給他下的毒呢”
宇文將軍的面色變了變,良久才期期艾艾的開口“皇后娘娘,實不相瞞,此乃鳳羽皇室醜聞,事已至此,我也不得不說,之前的老國王宇文洪,他一直懷疑羽兒非他親生,因爲我跟他的皇后是青梅竹馬的戀人,是他橫刀奪愛,生生的拆散了我們,如果他能對皇后好,那也就罷了,哪成想,他竟然整天疑神疑鬼,甚至還懷疑羽兒不是他的血脈。”
宋傾傾遲疑片刻才詢問“那你跟皇后”
宇文浩面上閃過一抹溫柔之色,他壓低了聲音道“我和她清白的很,其實我很清楚,在她的心裏,最愛的那個人一直都是老國王,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罷了。”
宋傾傾總算明白過來,原來又是一段皇室的愛恨情仇,只不過老國王宇文洪卻並不知道,自己一直報復的竟然是親兒子吧
沉默片刻,宇文浩又追問“皇后娘娘,鳳羽他中的到底是什麼毒這毒還能解嗎”
宋傾傾點了點頭“我只能盡力”
宇文浩連忙感激的說道“多謝皇后娘娘,假以時日我羽兒若是能醒來,我宇文浩願意終生做牛做馬報答。”
宋傾傾來到藥房給鳳羽配藥,妙真也跟在她的身邊,他疑惑的詢問“皇后娘娘,你真的打算救活鳳羽”
宋傾傾偏頭看了他一眼“爲什麼不救他的身份雖然得不到國民的承認,但是他到底也是宇文洪的親生兒子,皇權旁落,他必然不會甘心,咱們把他救活,就讓他欠下咱們的恩情,你該知道,鳳羽國雖然是海上小國,但是他的火油跟礦石資源豐富。”
妙真眼睛登時亮了亮,他倒是沒有想這麼多,此刻想來,如果能真的把這鳳羽的落難皇子給救活,倒是的確有不少的好處。
他凝眉說道“咱們最好快點,西域王那邊火油欠缺,他已經在打鳳羽國的主義,如果被他搶在咱們前頭,讓他跟那邊搭上線,到時候讓他有了火油,只怕會很麻煩。”
她連夜翻遍了不少的醫書,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才配出試用藥。
而此時軒轅影兒正在被小舅舅宋知禮圍着不停的追問“影兒,求求你告訴我,爲什麼月牙兒沒跟你一起回來你孃親不是說她會親自送妙真和靈鏡回來嗎”
軒轅影兒爲難的看着他“小舅舅,你之前是把人家給趕走的,你覺得憑着她的倔脾氣,肯回來嗎”
宋知禮面上閃過一抹着急之色,這幾天他越發的想起來跟月牙兒從前的點點滴滴,他很痛恨自己傷害過她,不管如何,他都欠一個給她的道歉,不管她接不接受,他都必須要當面跟她說清楚,然而,她是不給他機會了嗎想要他這後半輩子一直活在自責當中嗎
軒轅影兒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小舅舅這般模樣,他自打恢復記憶之後,就一直自責不已,如果不是宋傾傾攔着,他都出門要去尋找月牙兒。
哪怕再心疼,她也不能出賣自己的好姐妹,於是她凝眉說道“我雖然不能告訴你她在哪裏,但是你該清楚,她應該還沒走。”
宋知禮眼睛一亮,呢喃道“既然沒走,那就肯定住在城裏,不管如何,他都要尋到她的人,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看着宋知禮匆忙離開的背影,軒轅影兒無奈的嘆氣“早知今日這般處境,何必當初如此絕情”
木小白驚訝的看着宋知禮失魂落魄的模樣,不解道“你幹什麼不是說月牙兒回來了嗎爲什麼還這般模樣”
宋知禮着急道“小白,我要去找月牙兒,你肯不肯幫忙”
木小白猶豫了片刻,終於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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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禮倒也聰明,他憑着記憶給月牙兒畫了一幅畫像,然後在城內到處詢問,整個上午,他幾乎跑斷了腿,甚至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嗓音嘶啞的到處詢問。
月牙兒百無聊賴的站在窗邊,看着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羣,突然一道身影朝着這邊匆忙走來,他手裏拿着一張畫像,一邊走還一邊詢問“有沒有見過這位姑娘”
看過的百姓一邊搖頭,一邊疑惑的詢問“公子,你之所以這麼着急的尋找這位姑娘,想必她對你極爲重要吧”
宋知禮重重點頭“十分重要,她是我的未婚妻子。”
月牙兒的心跳登時停住了,她無法置信的看着站在街道上的宋知禮,未婚妻子四個字來回的在她的腦子裏面撞擊,她迅速將門窗關緊,然後坐回到牀榻上,急急的喘了幾下,這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幾乎已經無法抑制住自己想要衝下去找他的衝動,他竟然當着衆人的面重新定義了他的身份,他真的想要娶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