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到底是誰”皇上躲在那公公的身後,朝着那神祕男子伸出了手,但是那人渾身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如此這般,根本就看不出來。

    “到底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是不是想要夜晟去死。”神祕男子一臉興味的盯着皇上,從皇上那驚恐的神情中,看到了一抹貪婪。

    “你想要什麼”皇上知道這人會找上他,一定是有所圖的,最終交易能否成功還得看這人的胃口是否很大了

    “很簡單,夢樓國的公主,與皓月國聯姻,皇上覺得誰能夠繼承大業,便將公主賜婚與他便是”那神祕男人對着皇上冷冷的笑着,他的目的很簡單,只需要夢子靈留在皓月國。

    如今毀了容的夢子靈,是再也回不去夢樓國了,夢皇也不會容許一個廢掉的棋子,繼續存活下去,他必須給夢子靈尋一條生路

    “如此,你就能幫我除掉夜晟”皇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人莫不是傻的吧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暗殺了夜晟多少次,都沒能將他除去

    “的確如此,兩日內,我要看到賜婚詔書”神祕男人緩緩點了點頭,皇位繼承人無非就是三皇子與二皇子之間的爭奪戰,三皇子也好二皇子也罷,終究是能夠爲夢樓國出一份力的。

    “朕如何能夠相信你有那個能耐”皇上隋饒急功近利,卻也是知道暗殺夜晟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完成的,他必須要看看,面前這人到底有何能耐,能夠誇下海口滅了夜晟

    “我有多大能耐,皇上未必知道,但是皇上一定認識這個”神祕男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在那令牌上有一個大大的鳳字

    皇上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江湖上聲名顯赫的赤鳳樓的標誌

    “好朕便恭候赤鳳樓的好消息”皇帝臉上掛滿了笑意,與之前的驚恐相比,此刻倒是滿臉輕鬆的模樣,能夠得到赤鳳樓的相助,只怕這一次夜晟是必定死無葬身之地了

    在神祕男子離開之後,皇上便連夜召集了一干大臣,商議賜婚的事宜。

    然而在幾位大臣到來之後,皇上卻是又得到了另一樁的消息

    “夜晟的雙腿好了怎麼可能會好呢”皇上簡直就要被氣死了,若不是看在夜晟雙腿殘廢的份上,輿論全部都站立在夜晟的那邊,否則他早就在他還年幼的時候,將他給賜死了

    又怎麼會有現在這些馬麻煩事

    “具體情況,下官還未曾查清楚,只是,晟王在婚禮上的確是站立的,雙腿行動自如”秦太尉一直就與宮丞相不對盤,晟王成了丞相府的姑爺,那麼他此刻更是有什麼說什麼了。

    “查都去查,一定要給朕查清楚”皇上簡直就是火冒三丈,原本還覺得有希望殺了夜晟了,但是他的腿竟然又好了

    一旦夜晟的腿傷好了,只怕他這皇帝也是坐到頭了

    這一夜,皇帝原本的計劃,也被夜晟這一站給耽擱了,在晟王府內卻是廝殺一片。

    這裏,不僅有皇上派來的人,甚至還有三皇子和二皇子派來的勢力。

    宮初月喫着點心,喝着茶水,看着外面的廝殺,眉頭深深的皺着,這就是她的婚禮,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婚禮,竟然生生被這些人給毀了

    “往後再討回來便是。”夜晟一直安安靜靜的坐着,透過敞開的窗櫺,看着外面的廝殺,在他們的窗前,有一張宮初月撐開的絲網,不鏽鋼的絲網,能夠承受百餘斤的衝擊力,在那網上,掛着百餘隻羽箭,青衣不時的會來清理一把。

    正好廢物利用了。

    像是草船借箭一般,送來多少箭,又給他們喚回去多少。

    “說的輕巧,本姑娘好心情被攪和完了,是一句往後討回來,就能夠了了的事情嗎”宮初月放下了茶杯,就這麼在屋裏坐着,渾身難受,這些人簡直就是蹬鼻子上臉。

    這婚是皇上賜的吧,賜完婚後悔了,就急着來殺她也不知道她那便宜父親,是不是知道今日的事情

    “那娘子想如何做”夜晟想了想,這口氣總是該讓宮初月出了纔是,轉身凝視着宮初月,只要她能夠說出來,他一定竭盡所能幫着她出了這口惡氣。

    “你說這裏面,都有誰的手筆這些人爲何這般巴不得我死”宮初月有些好奇的擡起了眼,一雙杏眼內流露着茫然的神色,她是怎麼都想不明白,這裏面的利益糾葛,她就算再聰慧,也不過就是一名女子

    她能給夜晟多大的助力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丞相府不受寵的嫡女,所以夜晟根本就不會得到丞相府的幫助,更何況丞相府還出了三皇子妃。

    “因爲他們想要我死。”夜晟緩緩的說着,說到底宮初月還是被他給連累了。

    “既然如此,你將名單寫下,今晚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宮初月看了一眼說上的紙筆,直接拿起遞到了夜晟的面前。臉上掛着一抹狡黠,內心早已盤算好了一會要做什麼。

    反正坐在這裏也是尷尬的很,倒不如在那些人覺得高枕無憂的時候,她去給他們敲響警鐘

    “這些便是了。”夜晟挑了挑眉,提筆便寫下了龍飛鳳舞的幾個名字,宮初月接過來一看,有些懵。

    “這字倒是真不錯,字裏行間流露着一股子霸氣”宮初月還是第一次看到夜晟的字跡,拿到手的時候,便覺得與前世所見的那些大家文人相比的話,她覺得夜晟的字跡還是更勝一籌,但是繼續往深處剖析的話,這就尷尬了。

    宮初月輕輕咳嗽了兩聲:“龍飛鳳舞,本姑娘看不懂。”讓她看毛筆字,除非好生寫着,一旦潦草了,看起來就分外的喫力。

    夜晟一聲輕笑:“丞相府嫡長女,目不識丁,刁蠻任性,身無所長看來世人誠不欺我。”夜晟脣角揚起,輕聲的打趣着宮初月,屋內的氛圍,倒是與院內的血雨腥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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