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中的毒是軟骨散與媚者無雙的融合的新毒素,這種毒在皓月國境內從未曾發現過。”徐大夫不知道宮初月到底是看到了什麼,只能趁着現在將他的診斷說出來。
“沒事將我放進透析儀裏。”宮初月緊咬着牙關,忍受着全身的劇痛和燥熱,這些人竟然用媚藥和軟骨散,達到了白粉中毒的效果
這簡直就是神奇難道在這裏真的還有她那個世界的人嗎
宮初月大腦昏昏沉沉的,白粉中毒,她很可能在最後就醒不過來了,整個空間之內,只有這臺透析儀。
夜晟臉色緊繃,將宮初月給抱起放進了那透析儀中。
“十分鐘。”宮初月對着徐大夫點了點頭。沒有這血石今日她可真是必死無疑了。
短短的十分鐘,夜晟的一顆心像是死去一般的難受,整張臉上,透着一種蒼白的緊繃感,每次看着宮初月受傷,夜晟的心頭便像是被刀尖狠狠剜過一般。
“爺王妃的這些東西都是非常厲害的,王妃一定會沒事的。”徐大夫站在夜晟的身邊,感受着他身上,不斷散發出的寒意,有些無力的說道。
但是,迴應他的,除了儀器的滴滴聲,便再無其他聲音。
夜晟的雙眼一直緊緊的盯在宮初月的臉上,直到看到她臉上的潮紅逐漸的消失,臉色開始緩慢的恢復後,臉上的神情才終於恢復了些許。
“初月初月”當宮初月被推出透析儀的剎那,夜晟便衝到了她的面前,但是宮初月像是沉沉睡去了一般,雙眼緊閉。頓時便將夜晟給嚇了個夠嗆。
“我只是想休息一會,你太吵了。”宮初月無奈的睜開眼,就在剛纔,她安安靜靜的躺在透析儀內的時候,她的大腦中閃現出了一幕幕完整的畫面。
她整個人在這十分鐘之內,一直處於無比震驚的狀態之中,完全的忘卻了她還在進行着透析,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內心來的震撼。
宮初月在睜眼看夜晟的時候,臉上閃過一抹怪異的神色,但是很快的又被她給收了起來。
夜晟整個心思,全部都撲在了宮初月的傷勢上,雖然注意到了她臉上的神情,卻也是沒有多想,直接認爲宮初月是因爲疼痛,纔會流露出這樣的情緒。
“”徐大夫看了一眼宮初月的臉色,明白她這是又活過來了。但是對於他們爺那明顯失常的行爲,徐大夫只能撇過頭,當做什麼都看不見了。
這若是傳出去的話,爺昔日建立的高冷形象,可真就要毀於一旦了。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夜晟抱着宮初月,心頭還是萬分的擔憂。宮初月的臉色可不算好看啊
宮初月虛弱的搖了搖頭,此刻她出了虛弱之外,哪裏還有什麼不舒服的但是她的心底還真是不舒服。
這一場浩大的登基儀式,此刻對於宮初月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了。
她想起了曾經所有的事情卻唯獨有一件事情,她怎麼都想不通。
徐大夫有些後怕的摸着心口,若不是現在時機不對的話,他可一定要好好的發上一通牢騷,對待老人家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爺形式控制住了,但是沒有找到那些人。”青衣一直等候在密道門口,一看到爺和王妃出來之後,立馬將外面的情報彙報了一遍。
“命鬼幽殿徹查,今夜之前我要看到結果。”夜晟冷冷的說着,邁開了筆直修長的腿,朝着那宮殿之前走了過去。
留着那些人,只會造成一次又一次的危機,皓月國的動盪,根本無法滅絕。
“是”
經歷了一場風波,登基大典照舊進行,當龍袍加身的那一刻,夜子辰的一顆心纔算是落地
新皇登基,改封爲:夜皇。
只要這個身份,屬於他了,他便能夠將整個皓月國控制在他的手中
“待會的宮宴”宮初月被夜晟攙扶着下了那祭祀臺,對於晚上的宮宴,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宮初月此刻一門心思都掛在了鎮國公府上了。
若不是怕打草驚蛇,宮初月從密道出來之後,就打算找老國公了,但是這一出來,她才發現,那一雙雙的眼睛,全部都聚焦在她和夜晟的身上。
“宮宴不參加了,晚上只怕不會安寧。”夜晟看了周圍一眼,之前皓月皇的大洗牌,仍舊是沒有清洗掉那些早就滲透進入皓月國的奸細。
今日這整場安排內,定然有着奸細的接應,夜晟看了夜子辰一眼,有些人應該要讓他發揮一下作用了。
“新皇登基,總該要造一把勢,今日這起事情,便交給皇上徹查了。”夜晟牽着宮初月,經過了夜子辰身邊的時候,緩緩的說道。
夜皇這個身份,既然他做了,那便需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自然。”夜皇緊緊的捏了捏隱在袖間的手,心底明明恨的要死,臉上卻是帶着一抹得體的笑容。
整個天下人都知道,這皓月國是夜晟的,他的身份也是夜晟讓給他的,但是那又如何
他要名正言順的成爲這夜皇
“外公”宮初月在經過老國公身邊的時候,輕輕的喚了一聲。
老國公正想要應聲,但是在微微一側頭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宮初月臉上微顯嚴肅的神情,以及她眼底那一抹嚴肅。
頓時,老國公便明白,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依着宮初月的性子不會如此。
“失陪一下。”老國公對着圍繞在他身邊的幾名官員,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笑容。
隨即朝着鎮國公和他兩個孫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找機會回府,切記不可引人注意。”老國公簡單交代了兩句,轉身便離去。
反倒是將幾人給弄得人心惶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