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內的地牢中,宮初月再一次的見到了已經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慕容舒雅。
“你的父親,饒了你一命,你卻想要了他的命,你說你這般不孝的女兒,我是不是該殺了你了還是讓你再體會一把生不如死的痛苦”宮初月站在那牢門之外,聲音清冷的說着。
她那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但是正是這樣,慕容舒雅才越是覺得,宮初月這個女人很恐怖
慕容舒雅聽不出宮初月的情緒,分辨不出她下一步的動作,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應對之策,一切只能被宮初月提着走。
就像是閻王一般,讓她三更死,她絕活不到五更。
“你說這些又有何用那個老頭,他必須得死”慕容舒雅極盡瘋狂般的笑着,自她的眼底,迸發出濃濃的恨意。
宮初月心底閃過一絲疑惑,到底當年要殺了慕容舒雅的原因是什麼
爲何外公在留下慕容舒雅一命之後,竟然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必須得死嗎很不巧,要讓你失望了,有我在外公死不了。”宮初月脣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慕容舒雅可憐嗎真的是很可憐,但是這個可憐的女人,卻是做出了一件件一樁樁令人髮指的事情,再多的憐憫,也挽不回,她所做下的一切
“哼見過自負的,卻是還沒有見過你這般自負的,我親自的下的毒,能不能解,我還不清楚”慕容舒雅冷哼了一聲,很是不恥宮初月這種說大話的行爲,她的毒藥是那個地方的人給她的,這裏的人又怎麼可能能解
這番對話,在慕容舒雅的眼裏,就像是一場笑話一般。
“那便拭目以待嘍。”宮初月哈哈一笑,眼底滿是自信的神采,慕容舒雅對這毒藥的盲目自信,讓宮初月確定這毒藥一定是有關於那個不可說的地方弄來的。
或者,難道是那隱世家族的第三支
雖然知曉有這個家族的存在,但是宮初月卻是根本就不清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家族,怎麼會有一個家族,千百年來一直不出世,活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的空間之內的
“你你到底知道什麼”慕容舒雅被宮初月這種自信的神采給弄得怔愣住了,一時之間根本就摸不透,宮初月到底是知道了一些什麼,還是全完在框她的話。
“我知道些什麼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在你死之前,你會看到所有的一切。”宮初月調皮的朝着慕容舒雅眨了眨眼,說來也是奇怪,面對這與她母親一模一樣的臉,她的心底卻是分的清楚,這不是她的母親,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
說惋惜,宮初月還是後悔的,她後悔,在小時候,在起疑的時候,沒有發現這一點,才讓慕容舒雅有了機會陷害她的母親。
宮初月深深的看了慕容舒雅一眼,垂蕩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面上卻是沒有表露分毫,總有一日,她要讓慕容舒雅,跪在她母親的面前懺悔
“就這麼走了嗎有本事你殺了我啊來啊”慕容舒雅眼角笑出了兩行淚痕,對着宮初月離去的背影,不斷的怒吼着,她不想要繼續這般痛苦的日子了
在慕容舒雅的心底,也是清楚,那些人一定是拋棄了她
否則以那些人的功夫,在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有人能夠抓住她她幫着他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到頭來還是輪到了被拋棄的下場讓她怎麼甘心
伴隨着重重的關門聲,整個地牢之內,又只剩下了黑暗陪伴着她。慕容舒雅這一刻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來
“可是問到解藥了”夜晟自宮初月離開之後,便一直放心不下,此時自然在這地牢門口靜靜的守着,看到宮初月出來之後,便牽住了她的手。
宮初月的手冰的厲害,夜晟握着的同時,調動起了內力,仔細的替她暖着雙手。
宮初月搖了搖頭,微微閉眼,直接扎進了夜晟的懷中,聞着那熟悉的氣息,略帶藥香的清冽的香氣,直撲宮初月的鼻間。
“什麼時候,讓我爲你治療腿傷”宮初月將腦袋悶在了夜晟的懷中,有些幽幽的問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初月”夜晟沉聲說道,語氣裏滿是無奈,這雙腿,宮初月一句說過了很多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在他們下定了決心之後,便會被耽擱,或許他這雙腿,註定好不了了吧
“我一定會治好你的雙腿一定會的,你要相信我。”宮初月突然擡頭,那一雙落進繁星的杏眼內帶着堅定的神色。
夜晟就這般撞進了宮初月眼底那一汪清潭之內,心底某一處地方,蕩起了絲絲漣漪。
呼吸之間,全部都是宮初月的氣息,在夜晟的眼前,是宮初月那絕美的容顏。
輕輕的一個低頭,夜晟吻住了宮初月微涼的雙脣,脣齒相依,夜晟吻盡了宮初月心底的苦澀與迷惘。
宮初月逼着雙眼,任由夜晟帶領着,逐漸迷失在獨屬於他的氣息之中,直到最後氣喘吁吁的倚靠在夜晟的懷中。
夜晟心領神會的打橫抱起了宮初月,在低頭看到宮初月那滿是嬌羞的表情時,夜晟流露出了滿足的神情,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他們夫妻齊心協力,便不會有什麼困難。
宮初月微閉着雙眼,腦袋緊緊的靠在夜晟的胸口,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一顆心伴隨着夜晟的節奏,越走越遠。
在二人緩緩離去之後,兩個人影自暗處閃現,一直盯着宮初月和夜晟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