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夜無瀾還有着另外的一個名字那就是夜家的上一任家主
在夜無瀾去世之後,這家主的位置便又掌事暫代了,一年年過來,家主之位卻仍舊沒有人繼任
“你到底是誰”夜晟輕聲的呢喃着。
在這夜家的地牢之內的審訊房內,青衣和雲奚被鐵鏈捆綁在了那十字柱上。兩個人深受重傷,此時還昏迷不醒。
“將他們弄醒。”長老踱着步子,自那門外走進,在看到眼前這兩人之後,長老緩緩的下達了命令。
一盆冰水,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潑到了雲奚與青衣的身上。
刺骨的寒冷傳來,兩人這才悠悠的轉醒。
伴隨着刺骨的寒冷,一起侵襲而來的,是噬心的疼痛。
“你們的身上,已經被老夫種下了噬心蠱,想要你們的主子活命的話,那就好好替夜家辦事”長老冷冷的說着,那態度是那般的倨傲,對於他而言,這兩人不過就是兩顆有用的棋子,死不足惜
長老簡短的一句話,卻是交代了數種信息:他們的行爲牽扯到夜晟的性命,他們現在必須依附於夜家,聽從夜家的派遣他們中了噬心蠱,而他們在蒼鸞大陸的時候,也對噬心蠱有過了解,這蠱毒無解
所以,他們除了依附於夜家才能活命之外,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你們將爺弄到哪裏去了你們對他做了什麼”青衣掙扎了兩下,想要掙脫這鐵鏈的控制。
但是,在下一秒,他那心口卻是突然的絞痛了起來。
那種痛,就像是要將他那一顆心,給生生絞碎一般
青衣臉色慘白,死死地咬着下脣,他不允許自己在這種人的面前服軟不允許自己在這人的面前,痛呼然後求饒
他寧可一死
“哼自不量力,你以爲你能夠抵擋得住這噬心的蠱毒”長老冷笑着,他見過很多像青衣這樣的人。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撐下去,哪個不是到半路就苦苦求饒了
哪個最終不是甘心情願的爲他夜家第一支辦事
“青衣你怎麼樣了青衣”雲奚眼底滿是焦急,青衣的臉色已經有些發青了,繼續下去的話,一定會撐不住的會死人的
“你放開他”雲奚不斷地朝着長老怒吼着。
可是,那長老卻是像在看兩個可憐蟲一般的看着他們。
“別別求他他不配”青衣死死的咬着嘴脣,脣角已經滲出了血跡,但是他卻一直在苦苦支撐着
當年,一族滿門,在他面前被屠戮的痛他都已經忍過來了這點噬心蠱,還想要他低頭服輸嗎
不這不可以
雲奚眼底閃過一抹動容,他們都是富人家出來的,卻是經歷的人生中最爲糟糕的事情
富庶的同時,他們被世界所拋棄,他們堅強的活着,纔有了今天
“去死吧狗雜種”雲奚朝着長老狠狠的呸了一聲。
夜晟根本就不可能幫第一支所以他們自然也不會屈服
他們瞭解夜晟,同樣夜晟也瞭解他們
“你們這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來人給我好好的看着他們痛死過去,就給我弄醒”長老對着雲奚的心口,狠狠的拍了一掌。
隨後,轉身拂袖離開了這審訊室。
當那長老的掌心接觸到雲奚的心口時,一股絞痛便在雲奚的心頭生起,逐漸向着他的四肢百骸傳遞過去
“呵這回還真是難兄難弟了”雲奚緊緊地咬着牙根,這種痛,痛的他全身不斷的顫抖着。
再與青衣互相對看了一眼之後,兩人卻是不約而同的落下了一抹苦笑。
雖說身體上的痛,無法言喻,但是在他們的內心,卻是有着堅定的信仰
“你說這毒王妃能解嗎”雲奚捏了捏拳,卻是發現,全身上下,提不起一絲的力氣,全身除了痛覺,似乎便再也沒有別的感覺了。
“或許吧王妃可是很厲害的女人”青衣點了點頭,在這一點上,他倒是不懷疑。
“咳咳就怕我們活不到那個時候”雲奚苦笑着,心頭的絞痛,竟然比他眼睜睜的看着他被那個女人背叛,又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女人,死在他的面前,還要痛
或許,這就是愛的不夠深吧
女人與國家之間,他選擇了國家雖然也是她先背叛的他。
但是,無所謂了,都不重要了,她已經死了
雲奚的眼角,留下了一滴淚,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那一直守候在門口,等着二人求饒的下人,那看向兩人的神色,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
這種情況下,這兩人竟然還有心情說笑這是痛傻了還是痛瘋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雲奚與青衣卻仍舊在苦苦支撐。
“這可如何是好這兩人根本不鬆口,我們要怎麼向長老交代”兩個下人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怎麼應對接下來的場面。
原本以爲這是一個輕鬆的差事,可沒有想到,這竟然是個苦差事,這兩人就是個硬茬,怎麼也不肯鬆口
“那不如給他們加點料”另外一個下人,支支吾吾的,有些想做,卻又不敢的樣子。
“說什麼渾話,打死了你負責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原先的下人還沒好氣的吼了一句:“再說,依長老的手段,直接砍腦袋都是輕的就怕像他們那樣”
那人說着朝着青衣和雲奚努了努嘴脣,一副後怕的模樣。
兩人說到最後乾脆全部沒了聲音,就這麼默默的祈禱着青衣和雲奚乖乖求饒
話又說回了宗祠內。
長老站到了夜晟的面前,將雲奚和青衣的情況,告訴了夜晟,他就不信,夜晟這塊骨頭這麼的難啃到現在都不肯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