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是令那男人無比的恐懼了起來。
他做不到的事情,這女人竟然做到了
他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事情,是這麼的恐懼的,正是因爲深深的知道,子母蠱無解,所以他的內心纔會更加的淒涼
他就要死了不是麼死之前還這般的悽慘,還要被掛到城頭,供人品頭論足
男人想來想去,都覺得這件事情太過離奇了,但是他根本就沒有徹底弄清楚的能力,子母蠱那噬心的疼痛,在瞬間傳遞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甚至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想這些。
最終,他是怎麼被剝光的, 又是怎麼被掛在那城頭的,就連他自己都回想不起來了。
只不過,在翌日一大早的時候,早市剛剛開始,便有人發現了城頭上,懸掛着的一個人影
“你們看那是什麼”
“啊流氓”
“太不要臉了”
“這身材還不錯啊”
圍觀的百姓,一個個伸手指着那男人,不斷的品頭論足着,一些沒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在看到了這個全裸的男人之後,一個個都捂着眼驚叫着跑開了。
只是,卻又忍不住的透過指縫,偷偷的打量着。
心底暗暗的感嘆着,此人這身材當真是不錯
是個女人都會忍不住的驚歎
其實,這一次的計策是在出了夜家的時候,在路上和夜晟一起拿定的主意。
此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喫,宮初月便提議用他自己最爲了解的子母蠱,越是瞭解,便越是清楚這東西的恐怖之處
這就像是找到了他的一處弱點一樣
這個想法,鑽進宮初月腦海的時候,宮初月便停不下來了,那種迫切的想要復仇的心思,在她的腦海中生根盤結,令宮初月萬分的痛苦。
夜晟又豈會看着宮初月這般的辛苦當即便點了頭,隨後便決定將此人懸掛於城頭,他的同夥自然就會看到的。
來救人,那便撒網捕魚,不來救,也是對此人的一種心理攻擊,各處都在印證着他是一枚廢棄的棋子
一顆廢棄的棋子,身心俱疲的情況下,會怎樣自殺尋死別人或許會,但是夜晟能夠肯定,此人不會
他有着很強的求生簡單的說,就是他很惜命
宮初月原本想來看看這城頭情況的,但是卻被夜晟給攔住了,不給出門
宮初月是萬分的不解,夜晟卻是已經快被氣死了,這女人就這麼的想要看別的男人不穿衣服的樣子
於是,在宮初月腦子遲遲沒有轉過彎的時候,夜晟幽幽的說了一句:“娘子想看,爲夫脫了給你看便是。”
宮初月一愣,直到此刻,她才終於明白,夜晟爲何會阻止她
她根本就沒有往哪個方面想好嗎
於是,宮初月只能羞紅着臉,嘴裏吐出了兩字:“流氓”
直接引得院內,一陣的竊笑聲。
宮初月雙頰通紅,在夜晟離開之後的半天時間內,一直緊閉房門,她真是沒臉出去見人了
總是被夜晟這般的調戲,她在那些下人面前,還有什麼臉面
宮初月一個人悶在房間內,越想越氣,她怎麼會總是這般,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夜晟給調戲了呢
“宮初月你還真是沒用”宮初月坐在那梳妝鏡前,看着鏡中她那紅撲撲的臉頰,有些惱怒的說道。
此時的夜晟,已經帶着青衣和雲奚來到了城頭不遠處的茶館,仔細的盯着那被懸掛在了城頭的男人。
經過一夜的折騰,此人身上的戾氣,早已消失殆盡了,剩下的只是疼痛與恥辱。
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當初好歹他也是興風作浪的一方頭腦,可是因爲夜晟的關係,他只能逃了回來,現在卻又是因爲夜晟的關係,他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此時,他是多麼的期盼能夠有人來將他給救了,讓他明白,組織並沒有放棄他
但是,他等了整整一夜,現在天色大亮,他就像是一個小丑一般,被懸掛在這裏,被各種形形色色的人評頭論足着
更是在留意到那些人盯着他那下身看的時候,他感受到了無比巨大的恥辱
男人的眼睛,一直不斷地四處觀望着,疼痛使得他有些迷迷糊糊的,大腦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他只是憑藉着本能,想要在人羣之中,找到屬於他們一方的人,想要徹底的從這罪孽中解脫。
他不能解除這子母蠱,但是那個人應該可以的吧畢竟那個人的身份,在這裏已經達到了超然的地步,那功夫修爲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比擬
只要來個人將他給救了,他就能再度活過來吧
“看來那些人是想要放棄他了。”在這裏監視了整整一天,夜晟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內心的想法。
而這基本上也是那些人會選擇的唯一的一條路。
“爺後面怎麼安排”青衣一直靜靜的留意着外面的動靜,仔細的盯着那些圍繞在城頭附近的百姓。
這期間,他看到過第一支的五長老來過,只是,五長老僅僅是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似乎並不認識那人一般。
“”夜晟暫時沒有說話,他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在緩緩離去的五長老的身上。
但是,以五長老的功夫,他們沒有隱衛能夠跟上他
“派人盯着五長老,不可跟近,不要勉強,不要打草驚蛇。”良久之後,夜晟緩緩的交代了一句。
“將這裏盯緊了,晚上的時候,之前安排好的那一齣戲,可以如期上演了。”夜晟的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對着雲奚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一齣戲,是他們早就已經安排好的,原先的場所是定在了地牢之內,但是按照宮初月這麼一設定,夜晟卻是覺得,此處似乎比那地牢所達到的效果要好上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