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不免有些打鼓。
什麼藥材,竟然會生長在這麼詭異的地方
“還還好吧。”花紅纓挽着宮初月的手,嘴上雖是這麼說着,卻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她們的這種感覺,在辛苦跋涉,到了那密林處的時候,便更加的強烈了。
“今夜先在這密林外紮營,明日一早進林子。”在林子邊緣,夜晟伸手製止了衆人繼續前行。
天色已經暗了,這個時候貿然進入林子,不是個明智之舉。
今夜,宮初月自然的展示了一番,她那過人的廚藝,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密林的外圍,竟然被一條小溪給包圍着,就像是古代的護城河一般,將密林緊緊的保護着。
有了青衣與決一獵來的野味,還有莫風抓來的魚,這一頓晚飯喫的倒是有滋有味的。
最重要的是,那在蒼涼山外圍等候的三個男子,直到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都沒有看到宮初月幾人狼狽回頭的身影。
“大師兄,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襦衫男子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按照常理那些人拿了他們的信號彈,兩個時辰之內就應該中毒,產生幻覺了。
有了之前,他們給的暗示,那些人應該會朝着他們這個方向過來纔對,可是現在連個人影子都沒見到。
“你確定他們沒有察覺那信號彈內不妥之處”白衣男子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不可能發現的,這麼多年了,我們哪次失手過”襦衫男子對於白衣男子的質疑很是不服氣,這麼多年了,他所做的這信號彈,一次都沒失過手。
又豈能被大師兄這般的質疑
“你去查探一番。”白衣男子最後將目光,落到了年紀最小的那一名男子的身上,用着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
“師兄我、我去嗎”在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恐懼的神色,他是門派內最小的師弟,這次聽從了師傅之意,跟着兩位師兄出來歷練。
可是這一路上,兩位師兄竟然將他當小廝在使喚,什麼髒活累活,全部都是他乾的,甚至還動不動便對着他呼來喝去的,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教導他一些歷練的經驗。
現在,又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去查探情況
這裏可是蒼涼山啊,人跡罕至,進一個死一個的蒼涼山,難不成當真要他進入那腹地去查探情況
“不你去,難道要我去”白衣男子那一雙陰蟄的眼,死死的盯着小師弟,眼底所展露出的狠戾,令小師弟瞬間便慌了神。
權衡再三,小師弟還是動身了,就在剛纔那一瞬間,他竟然看到了大師兄眼底的殺意
他這兩位師兄看來,早就對他起了殺心了。
與其死的不明不白,倒不如趁機逃命去
但是,遠處竟然有一個人影,在緩慢的朝着他們靠近。
小師弟根本就沒有辦法,他那兩個師兄一直在注意着他的行動,他只能進入這蒼涼山之後再想辦法逃走。
小師弟沒有想到的是,他一路走來,都沒見到宮初月一羣人的身影,與兩位師兄待久了,他自然也是知道那信號彈是有問題的。
但是,具體的卻是不清楚有什麼問題,無奈之下只能繼續深入這蒼涼山,打算從蒼涼山另外一個方向逃走。
只要能夠逃脫兩位師兄的監視範圍,他就有救了。
然而,他這一腳深一腳淺的跋涉到天色微明的時候,竟然看到遠遠的還有一絲篝火透出的微光
在前面竟然有人
此時,又累又渴的人,哪裏會想那麼多,直直的奔着那篝火就衝了過去。
宮初月這邊,此時正由青衣與決一二人守夜,第一時間兩人就察覺到了,一抹陌生的氣息不斷的朝着他們靠近。
“有人來了”青衣稍稍扯了扯決一的衣襬。
決一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誰不知道有人來似的
這麼一動彈,夜晟幾人都醒了過來,甚至就連宮初月都警醒了。
自從有了夜晟之後,她已經很有沒有保持這種警醒的狀態了,狀態迴歸,宮初月還是略有些欣喜的。
“啊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小師弟剛到了這林子邊緣,便看到了提着劍衝出來的兩抹漆黑的人影。
當即便嚇的哇哇大叫了起來。
宮初月幾人伸頭一看,哎喲這可巧了,竟然是剛纔給他們下套的那三人中的一個
“小哥你這是來送死的麼”宮初月看着被青衣死死押着的小師弟,不免覺得有些好笑。算計了他們之後還敢送上門
這是鬧哪樣
“不我、我是逃命的。”小師弟雙手高高舉起,跪在地上,滿臉驚恐的神色,他還以爲有救了呢,結果卻是遇上了這一羣人。
看他們的樣子,難道已經知道了,師兄要害他們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與我無關,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小師弟哭喪着臉,眼裏已經開始噙上了眼淚。
宮初月看的不免唏噓,這到底什麼情況啊,他們纔是受害者吧,怎麼害人的人還哭起來了
“你說說什麼情況。”夜晟挑眉,靠坐在了宮初月的身邊,整個身子就這麼斜斜的倚靠着背後那顆大樹,神情看起來慵懶,但是那聲音裏卻是透着無盡的冷意。
“我、我那兩個師兄,給了你們信號彈之後,便在蒼涼山外圍等着了,你們一直不出來,他們逼着我進山,不聽他們的話,就得殺了我。”小師弟稚嫩的臉上透着一抹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