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這麼着急找我有什麼事情麼”花紅纓非常的納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宮初月這麼着急的將她給找來。
“你想和容楚成婚麼”宮初月沒有一絲的鋪墊,直接開誠佈公。
將花紅纓給嚇了一跳,白嫩的臉上,瞬間襲上了一抹紅暈。
“大大嫂你、你開什麼玩笑呢”花紅纓有些磕巴,宮初月的話完全的出乎了她的預料。
“我沒開玩笑呢,就是想要問問你,你們在一起也這麼長的時間了,沒打算成家麼”宮初月握住了花紅纓的雙手,神色凝重。
大粉粉說的那些話,她沒有對花紅纓說,現在不是讓大家擔憂的時候。
“我是聖女呀,我不可以成婚的”花紅纓搖了搖頭,臉上劃過一抹落寞的神色。
她當然想要嫁給容楚,這是她畢生的夢想,可是嫁人哪有這麼簡單哪裏是她想嫁就能夠嫁的
“宮家現在我說了算呀,我可以罷免你聖女的身份,四方界從此以後不需要聖女了”宮初月情緒有些激動,那什麼狗屁的聖女身份,殘害了多少的少女
縱然有着天然的神力,那又如何整個人生都不是自己的,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這”花紅纓脣角的笑容抑制不住。
她記得大嫂說過,一定不會讓聖女這個身份成爲她的牽絆,大嫂真的做到了。
可是
“怎麼了”宮初月有些不解。
“可是,容楚沒有向我求婚呀,連個媒人都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還沒有,我我一個姑娘家,哪裏能開得了這口”花紅纓羞紅了臉,這種事情讓一個女孩子提起來,真是羞死人了。
“放心吧,有你大師兄呢”宮初月笑了笑,突然又想到了花紅纓的父母
只是,花紅纓父親的身份,到現在都不清楚。
作爲交易條件,宮初月有問過前聖女,可是聖女竟然不清楚那個男人的身份,甚至在懷孕之後,那個男人從未曾出現
這事情,還真是非常的棘手了。
花紅纓輕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便跑了出去。
青衣守在院子裏,當真是無比的羨慕。
紅纓和容楚都要成婚了,那他和南橘之間的進展,還是停止在原地呢。
如此想着,青衣不免開始着急了起來。
“想什麼呢”雲奚猛的拍了拍青衣的肩膀,他還是一次看到青衣在值守的時候出神呢。
“想女人”青衣微微挑眉,挑釁的看向了雲奚。
“女人”雲奚稍稍退後,心底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連女人都沒得想”青衣上前一步,湊到了雲奚的耳邊,悄聲說了一句。
雲奚滿臉黑線,這波打擊單身狗的操作,實在是太狠了。
他簡直就是被傷的體無完膚啊
“這波狗糧我拒絕”雲奚趕緊伸手擋住了青衣,退後一步轉身飛掠出了院子。
隱匿在暗處的隱衛,一個個都很是喫驚,不清楚青衣和雲奚到底說了什麼,竟然將雲奚給驚嚇成了這樣。
“我們之間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般,在花園品酒了。”容楚忍不住感慨,距離上一次這般悠閒的品酒,似乎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夜晟神色微斂,果酒帶着淡淡的香氣,縈繞在口腔內,那種愜意的感覺,當真是久違了。
“的確”容楚微微後仰,倚靠在了椅背上,久違的放鬆感覺,令他覺得很舒心,最近一段時間,他當真是將自己繃的太緊了。
“有沒有想過娶紅纓”夜晟放下酒杯,單手輕輕敲擊着桌面,發出了梆梆梆的聲音。
問話的時候,聲音裏卻沒有疑問的語氣。
“現在還不是時候”容楚起初有一瞬間的遲疑,擡着酒杯的手頓在了半空,隨後露出了淺淺的笑容,語帶苦澀。
他知道花紅纓的心思,也明白給花紅纓一個家,纔是對她最好的交代。
只是現在,時局不穩,他要如何停下腳步面對兒女情長
“天下終究不會顛覆,有些人錯過了,那便是一生。”夜晟明白容楚的意思,更是明白容楚的顧慮。
只是,因爲天下安穩,而錯過了相伴一生之人,他倒是覺得不划算。
“我想想。”容楚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微微咪起雙眼,將雙手枕在了腦後,陽光傾斜而下,落在容楚的臉上。
將他半個身子,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花紅纓遠遠的看着容楚,臉上閃過落寞的神色。
她不是故意偷聽的。
從大嫂那出來後,便看到了容楚和大師兄。
鬼使神差的便停下了腳步。
然而,看到容楚的遲疑之後,花紅纓心口痛到不能呼吸。
她以爲他們是互訴衷腸了的,也以爲容楚的心思和她是一樣的。
甚至,她以爲,他們終於要成婚了
容楚閉眼沉思的樣子,很是俊逸,在她的心裏,這便是她的全世界
花紅纓頓住的腳步,朝着轉去,背過身的時候,洶涌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只是涼亭內的兩個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在遠處,一個傷了心的女人,正步步遠離。
最後,容楚還是決定,親自去問問花紅纓,他想要聽到花紅纓的答案。
夜色深沉。
花紅纓的院內漆黑一片。
“紅纓呢”容楚喚住了路過的下人,心中有中不好的感覺逐漸蔓延。
“下午的時候紅纓小姐說有事要出去一趟,這會應該還沒回來。”下人想了想,花紅纓下午出去之後,就沒了蹤影。
“她去哪了”容楚神色突然凝重了起來,連帶着語氣也冷了幾分。
下人被驚嚇到了,他從未曾見過容楚公子,這般可怕的模樣。
這渾身上下的氣勢,太具侵略性,也太嚇人了。
“這小的不知紅纓小姐沒說”下人語無倫次,聲音都開始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