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奚,按計劃行事,執行之前所有安排好的事情。”容楚神色清冷,他早已做好了這般打算
“你們跟我走。”雲奚點了點頭,帶着幾個鬼幽殿的兄弟離開了。
黑色雲霧在夜晟和宮初月消失之後,便逐漸的消散了,只是夜家原本的宅院,如今卻是廢墟一片。
失了主子的古族宮家勢力,此刻也四散奔逃了開來。
主子都消失了,前往魔界的通道也徹底的關閉了,他們留在這裏豈不是要被鬼幽殿給吊打
那隱匿在暗處的古族夜家,看到如此場景之後,不由得暗自竊喜,古族宮家算計了這麼多,到頭來,一切還是白搭。
現在夜晟和宮初月都不在,鬼幽殿和方塔羣龍無首,假以時日,整個四方界便會落入他們夜家手中
只不過,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夜晟和宮初月早就預算到了這一次的離開,在出事之前,便將後面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安排好了
鬼幽殿和宮家,甚至是方塔和七星書院,乃至是宮初月的魔鬼軍團,牢牢抱成團的勢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剿滅的。
宮初月再度睜眼的時候,已然過去了月餘
入目是點着昏暗燭火的房間,所有的擺設都是那般陌生。
“小姐,您終於醒了”守在牀邊打盹的丫鬟,見到宮初月睜眼的時候,立馬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宮初月給扶了起來。
“小姐可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奴婢這就去喚鬼醫來。”丫鬟伸手在宮初月的額頭探了探,幫她掩好被角後,便急着去找鬼醫。
“這是什麼地方”宮初月有些渾渾噩噩的,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被被黑色雲霧撕扯吞噬的那一刻。
“小姐您怎麼了您可別嚇奴婢啊,這裏是您的閨房啊,您怎麼不認識了呢”丫鬟着急,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我我需要靜靜”宮初月後腦勺鈍痛,這一刻頭痛欲裂,她這是怎麼了她不是死了麼
“你把鏡子拿給我。”宮初月捶了捶腦袋,心中一動,讓丫鬟拿來了鏡子。
鏡子中的女子膚如凝脂,眉似遠山不描而黛,脣若塗砂不點而朱,眉心那一朵半開的睡蓮,嫵媚而妖冶,栩栩如生
這是她的模樣,卻又不像她
“你叫什麼名字”宮初月微微側頭,看向了站着的丫鬟。
“小姐你怎麼了奴婢是畫眉啊。”畫眉看着宮初月的模樣,似乎是有些不對勁的樣子,匆匆的交代了一句,便衝了出去:“小姐,奴婢去找鬼醫來給您瞧瞧。”
屋內陷入一片寧靜之後,宮初月啞然失笑,她自己就是大夫,還需要什麼鬼醫啊
眼下如此狀況,她似乎也能夠猜到一二。
“大粉粉你在嗎大粉粉”宮初月嘗試着呼喚大粉粉,嘗試着與血石建立連接,只是她能夠感受到血石的存在,卻是根本打不開血石,血石就像是被一股力量重新封印了一般
在她的腦海中,夜晟的身影不斷的盤旋着。
“夜晟如今你又在哪裏”宮初月眼角溢出了兩行清淚,她以爲只要犧牲了她自己,關閉了魔界大門,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
她死了,便是一了百了了,可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又活了還是置身於出入陌生的場景
那夜晟呢宮初月記得,她看到夜晟朝着她衝過來了,夜晟又身在何方死了還是活着
或許夜晟會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下去
“鬼醫來了”丫鬟拉着一個男人,闖進了屋子。
宮初月擡眼看去,那被稱之爲鬼醫的男人,一襲黑色布衫,瀑布般的黑髮就這般披散在肩頭,笑容裏帶着一絲邪魅的氣息,笑起來頗有一種雅痞小狼狗的感覺。
“昏迷了月餘,剛醒就這般按耐不住,看來之前教你的那些,果真是忘到九霄雲外了”鬼醫一把扣住了宮初月的脈搏,診斷的同時,嘴裏還說着一些宮初月聽不懂的話。
“那個我我可能失憶了”宮初月神色有些尷尬,一個兩個的全部都自來熟,問題是她腦海中壓根沒有一點關於這裏的記憶,她現在到底是誰
宮初月總覺得這裏面透着一股陰謀的味道,這些難道不是一個圈套,等着她跳進去麼
現在,所有的事情,就任由他們搓圓捏扁,隨便怎麼說,橫豎都是她不知情的事情。
“失失憶寶貝,那你還記得你藏的那些財寶埋在什麼地方了嗎”鬼醫萬分喫驚,難怪他看不出宮初月有什麼病症呢,原來是失憶了
遭受了那辦法的重創,會失憶也是在情理之中。
“寶貝”宮初月鳳眸圓瞪,連夜晟都沒這麼稱呼過她好麼這男人是什麼鬼
“寶貝我在呢,是不是想起來那些財寶埋在什麼地方了”鬼醫神色激動,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笑的時候,看起來無比的邪魅。
“鬆手,你丫滾遠點。”宮初月快速抽回了手,一臉蒙圈,這男人喊她寶貝,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她已經了不會吧
宮初月狐疑的朝着自己的肚子看了過去,在四方界的時候,她已經生了孩子了,該不會現在
“枉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你給救了回來,你就這麼報答我”鬼醫收起了那邪魅的神情,一臉委屈的靠到了宮初月的肩膀上,哭唧唧的模樣,瞬間轉換成爲了小奶狗
宮初月滿臉無奈:“誰能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特麼到底是誰啊”
她現在是不是在魔界魔界的人都是這麼不靠譜的麼
“小姐,您可是仲秋殿大小姐啊。”丫鬟當真是急死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大小姐怎麼就都忘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