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主的臉,他便想到了魔主所做的那些事情。
“你爲何要見我”夜晟眉心微擰,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一個人這般執着的想要見到他。
兩人都爲男人,這裏面會有什麼情況
“不瞞少主,我本事魔主身邊的隱衛,之前一直在替魔主辦事,這一次着實看不下去了”隱衛強撐着身體的疼痛坐了起來,既然少主選擇了救他,那就說明,他沒有選錯人。
隨後隱衛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更是將之前魔主吩咐他做的事情,也都告知了夜晟。
雖然,說出這些話,總是給人一種挑撥離間的感覺,但是隱衛心中清楚,這些話倘若他不說的話,只怕在整個魔界都沒人願意告訴少主了。
他不忍心少主就這麼被魔主利用,不忍心看着少主忠心錯付。
“我知道,我的舉動已經是判主了,不求少主能夠收留,但求少主能夠相信我所說的話,這些東西,都是有跡可循的,少主只需稍做查探便會一清二楚,如今魔主既然派人追殺我,我還沒死,追殺便不會停止,還請少主放我離開”隱衛說完,直接顫抖着身子爬着跪了下來。
少主是他真心欽佩,並且想要效忠之人,只是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斷然不能留在少主的身邊,給少主增添麻煩。
“起來吧,你已經死了,從此你便是我的侍衛北峯,不再是魔主的隱衛。”夜晟並不攙扶那隱衛,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
北峯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他不敢相信,少主竟然當真留下了他,並且還給他賜了名,從此他終於不再是沒名沒姓的隱衛了,他叫北峯。
“多謝少主”北峯欣喜若狂,眼角甚至流淌下了兩行熱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北峯這回的笑,是徹心徹骨的,他重生了
隨後,夜晟帶着宮初月出了馬車,二人同乘一騎。
馬車單獨留給了北峯。
其實,爲了掩人耳目,宮初月完全可以將北峯送進血石之內修養,北峯沒有強悍的內力支撐,受了這麼重的傷,自然是需要修養上月餘的。
但是,夜晟卻是拒絕了宮初月的提議,甚至還冷着臉,狠狠的訓斥了宮初月幾句“財不外露,寶不現人前,你倒是好,巴不得所有人都進你那血石溜達一圈宮初月你是不是不怕死”
宮初月嘟着脣,雖然知道夜晟這是爲了她好,但是她也是爲了夜晟着想是不是這男人有必要這麼兇
是以,宮初月在上了馬匹之後,一聲都不吭的。
以往總是喜歡說個不停,這次嘴巴倒像是被縫上了一般。
直到,下一批黑衣人,出現在道路上,一個個劍尖直指夜晟的時候,宮初月這才終於開了口“夜晟,你一定要小心。你還沒有記起我,所以不能有事”
“還不是擔心你”宮初月無奈攤手,賭氣也不是長久的事。
“雖然明明是一個人吧,可是你畢竟沒有關於我的記憶,雖然長的一模一樣吧,可性情終究還是有些差別的,這感覺,總像是揹着丈夫在偷情一般,真不爽”宮初月看着夜晟戰鬥的身影,幽幽的呢喃着。
“噗你什麼時候還有這種覺悟了這是不是就是關於愛情的最高境界”靈站在宮初月的身邊,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是真沒見過宮初月這樣的。
這麼拼命的努力了,倒是讓夜晟重新愛上她了,卻偏偏夜晟還是沒有恢復一點點的記憶,哪怕是一些記憶的片段都沒有,這是造的什麼孽
“笑小心笑死你我再怎麼慘,也比你這雌雄同體不男不女的好,真不知你是該嫁人還是該娶個老婆”宮初月瞥了撇嘴,簡短的一句話,差點沒將靈給氣的背過去。
“死女人,你看清楚了,這可是小爺我的真身,我的本來面貌我可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是不是非得小爺在你面前,驗明正身,你才願意相信小爺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人”靈氣呼呼的,腮幫子氣得鼓鼓的,若不是怕夜晟會擔心,他真會拉着宮初月好好的打上一架纔行。
“別免了,我纔不稀罕看。”宮初月擺手,從頭到腳都寫滿了拒絕。
遠處,戰鬥很快便結束了。
有了大粉粉的暗中幫助,夜晟簡直如虎添翼。
長此以往,估計大粉粉都快成了夜晟的專屬神獸了。
一直偷偷窺視着的魔主,心中暗暗驚訝,這麼多的殺手,都沒能將夜晟給除去了,況且看着夜晟的修爲,似乎又精進了許多的樣子。
魔主心中打起了另外一番算盤,以前想要藉着夜晟的手,幫他達成目的的想法,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改變了。
現在,他在怕,怕有一天,夜晟強大到了,連他都覺得恐怖的地步。
到時候,他還怎麼拿捏住夜晟
如此,只能趁着夜晟還未曾強大起來的時候,將這種可能性扼制在搖籃中,如此便需要好生謀劃一番。
所以,當夜晟回來,準備進入魔宮覆命的時候,卻是接到了魔主的命令,讓他在府邸好生休養幾日再說。
不僅如此,那突然消失不見了的媚兒,竟然等在了夜晟的府邸門口
遠遠的見到了宮初月之後,便高高的揚起了手臂,呼喚了起來“月兒月兒,美人我在這裏”
宮初月滿臉錯愕,她以爲夜晟趕媚兒走的時候,媚兒便已經走了,現在是怎麼回事
媚兒難道沒有回魔法深淵嗎
那魔法深淵內的那些長老是不是早就急得跳腳了
“被一個女人喜歡是什麼感覺”宮初月無語望天,她當真感覺到了一絲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