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眼眸子微轉,稍稍有些遲疑,隨後便明白了夜晟說的是什麼事情。
當即,那腦袋瓜子使勁點了起來。
“他與你在那方面,誰高一等”夜晟覺着有些頭疼,剛恢復記憶,身體還有些喫不消,想要屏蔽魔主的幻境,他現在根本做不到。
靈這會腦子倒是轉的靈光,當即便明白了夜晟所言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靈卻是搖了搖頭“大粉粉可是神獸,我不過就是個器靈,怎麼可能比得過大粉粉”
夜晟有些無奈,轉了身,隨即衝了出去“這裏的事情按照計劃進行,我去找初月和大粉粉,你跟我一起走。”
夜晟將事情交代了,帶上了靈,但是在臨走前,夜晟卻是讓靈變幻成了宮初月的模樣。
“我爲什麼要變成這樣子”靈有些不解,夜晟不是最討厭,他變成宮初月的模樣麼
當初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因爲他變幻成了宮初月的模樣,夜晟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搭理過他的。
“迷惑魔主。”夜晟輕哼,之前是他太着急了,現在他似乎知道宮初月能去什麼地方了。
說完,夜晟便朝着營地後面的一處山谷衝了過去。
他記得宮初月曾經說過,這一處山谷有些像四方界的山谷,縱然這裏是漆黑一片的,但是給她的感覺卻是一樣的。
遠在另外一座山頭上的宮初月,迎着陽光,就這麼靜靜的站立着。
她想要爬的更高一些,看看這個陌生的世界。
可誰知,爬到山頂,迎接她的卻是一縷朝陽。
還有那永遠活奔亂跳的媚兒
“媚兒,你不回去當真沒關係嗎”宮初月看着媚兒,臉上的神情有些無奈,她站到這山頂,一回頭就看到媚兒在不遠處坐着。
用媚兒的話說,這可不就是緣分麼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幹嘛要回去回去繼續聽到幾個老不休的,整日裏講一些大道理我纔不要回去呢,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媚兒嘟着嘴,一想起族裏那些個長老們,她這心裏便直犯毛。
“魔界有沒有什麼地方是適合隱居的能夠種種草藥,養養花花,再養些小動物。”宮初月想了想,也真是覺得有些累了,想要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住上一段時間。
不用去想那麼多有的沒的。
“這我可不知道,眼下也是我第一次出魔法深淵呢,哪裏會知道那些”媚兒搖了搖頭,她對這魔界的認識還沒有宮初月來的多呢。
“那咱們便走哪算哪,看到有好地方了,便住下來”宮初月笑了,將內心那些負擔放下,心情突然間也沒那麼沉重了。
夜晟那邊,該幫的,她都已經幫了,夜晟這一次的任務自然能夠圓滿完成,只是她卻是累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希望,盼望着夜晟能夠恢復記憶,只是當着希望落空的時候,她心中的那些落差,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也可以進一步找尋破解的辦法。
這些天,夜晟雖然一直不說,但是她都看在眼裏,夜晟人靜的時候,夜晟看着像是在修煉,其實卻是在摸索他體內血契的門法。
無論失憶與否,夜晟爲她做的都夠多了,接下來的事情,她自己做
“好小美人咱們要去哪裏我保護你”媚兒拍着胸脯,知道宮初月修爲不高,當即搶着要保護宮初月。
弄的宮初月連連失笑。
“幫我將這個交給夜晟吧,我在這裏等你,前提不能被任何人跟蹤,否則你我之間再無任何交情可言。”宮初月寫了封信,交到了媚兒的手中。
指着山下的營帳,讓她去交給夜晟。
只是,媚兒到了營帳後,並沒有見到夜晟,只能將信交給了夜晟的親信。
這些人自然是都見過媚兒的,便也沒有攔着她。
待夜晟尋人無果,回到營帳的時候,再看到這封信,爲時已晚。
宮初月和媚兒早已消失在了那山頭
“這寫的什麼”此時的靈仍舊是一副宮初月的模樣,待夜晟看信箋的時候,忍不住湊了上來。
夜晟深吸了口氣,將信箋仔細折起,塞進了懷中。
“往後你便假扮成宮初月,她一日不回,你便假扮一日”夜晟看着靈,強壓下了內心的酸澀,交給了靈一樁難辦的差事
“我的天,你和宮初月那女人可是睡一張牀的,你要我假扮宮初月,你讓我晚上怎麼睡”靈什麼都沒想,率先想到的便是這個。
夜晟氣急,真想將靈的腦袋給撬開來看看,裏面是不是塞滿了稻草。
“你丫睡地上”夜晟壓低了聲音,怒吼了一句,隨後氣沖沖的離開了。
“吼什麼吼呀我又不是聽不見惹你生氣的,是宮初月那女人,又不是我”靈無語的掏了掏耳朵,覺着有些心驚肉跳的,只要想起要這麼和夜晟相處,他這心裏竟然還會有種刺激的感覺
魔主那邊,透過幻境一直仔細盯着夜晟的行蹤,甚至連帶着夜晟的情緒都沒有放過。
雖然,營地內有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但是看到夜晟和宮初月仍舊在營地內好好的待着,魔主便也稍稍的放心了一些。
那些他派出去的魔衛,自然是打探不到任何消息的,鬼醫還沒回來,他這傷勢自然是弄不清楚起因是什麼。
所以,見到夜晟和宮初月沒有什麼不尋常之後,便也就沒有往封印契約方面去想。
後面,再度想起的時候,卻是已經爲時已晚了,只不過這也已經是後話了,魔主要再度想起今日的這一出,還得等上許久時間
當天夜裏,夜晟回了營帳休息,靈一副宮初月的模樣,躺在軟塌上假寐,等着夜晟回來後,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