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繼續,但我也心疼我的劍啊”雲奚離得那雕像是最近的,聽到了雕像的聲音後,還未轉身,便幽幽的回了一句。

    “”雕像一陣無語,他還以爲這幾個人有天大的本事呢,沒想到一樣的無用“那我饒過你們的前提,可是你們殺了我做不到的話,你們全部都得死”

    雕像一心求死,聽聞這幾個人可能殺不死他的時候,語氣便又開始惡劣了起來,甚至臉上的神色看起來都像是帶上了一絲惡狠狠的表情。

    “我倒是有辦法可以試試,只不過到時候你的魂魄是不是還在,是不是還能夠投胎轉世,那我可不能保證了。”宮初月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心中對這一趟叢林之行,有些失望。

    “只要能死,是不是能夠投胎又有什麼關係活了這麼些年,見識到了人世間的醜陋,就算是能夠轉世投胎,我也不想要轉世成人了這個世界讓我覺得噁心”雕像忍不住輕嗤,轉世投胎然後再遇上那些人,將他所經歷過的痛楚,繼續再經歷一遍麼

    “既然如此,那便一試”宮初月要的便是雕像的這句話。

    說完,宮初月便轉身看向了夜晟。

    她不知道,夜晟會不會覺得她殘忍。

    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當她是白衣天使的時候,只要有一絲機會,都不會輕易放過,更不能放過

    當她成爲暗夜中行進的獵豹時,她的目標便不能存活,不留一絲希望

    她覺得雕像可憐,但是雕像的存在,亦是傷害了其他無辜之人,依照雕像對人類的憎恨,救了雕像,就相當於將其他無辜之人,又推入了煉獄。

    所以,雕像必須死

    “想要做的話,便做吧。”夜晟與宮初月對視了一眼,他明白宮初月眼底的深意。

    只要是宮初月要做的,無論好的還是壞的,他都會支持,前提是不傷害宮初月自身。

    如此,宮初月便開始在血石內翻找了起來。

    剛纔雲奚砍了雕像那一劍,其實也崩下了一些碎屑,雖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卻也足夠她進行試驗分析了。

    只要知道這雕像的成分,以及他身上的毒性,想要將這雕像給解體了還是不難的。

    困難的是,讓這雕像真正的死去,到時候就得隨機應變了。

    所以,宮初月在配比化學藥劑的時候,回頭朝着夜晟無聲的說了幾個字。

    在她身後之人,全部都看清楚了她的脣語。

    一時間,幾人都朝着他們來時的通道,不着痕跡的走了幾步。

    杜絕了雕像逃跑的可能性。

    雕像的體積有些大,並且還有一部分掩埋在了泥土裏,宮初月配比好了藥劑之後。

    又忙活着在雕像周圍埋下了一點小型的炸藥。

    將他周圍炸出了一些坑洞,露出了雕像向下生長的部分。

    “你該不會是樹妖吧,一個石塊還能朝下長這麼多”宮初月看着那兩米深的坑洞,覺得有些無語。

    到現在她還沒炸出那雕像的根部呢不將根部徹底摧毀的話,萬一這雕像像樹木一般,能夠再度生長出來怎麼辦

    “當年他們是將我與身後的木樁融合在一起的,那木樁是被施了咒術的,木樁是活的,我便是活的。”雕像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這麼多年過去了,木樁到底長成什麼樣了,他根本就不清楚。

    畢竟他的身體是沒有任何知覺的。

    宮初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仔細的分析着雕像說的話。

    木樁不死他就能活,那是不是說明只要將那木樁弄死了就行了

    可是木樁是被施了咒的,早就成爲了雕像體內的東西,不炸開雕像根本看不到那木樁,雕像說他是沒有知覺的。

    那木樁會不會有知覺

    “你能和那木樁溝通嗎”宮初月想着,不由自主的問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小妹妹,那是個木樁啊,怎麼溝通”雕像忍不住被宮初月給逗樂了。

    天底下怎麼還有這麼天真的小妹妹啊,雖說他被抓來的時候,還是個孩童,可這麼多年過去了,見識了這麼多的事情,心智也早就成熟了。

    像宮初月這麼單純,又有這麼多寶貝的姑娘,他還真是第一次見着。

    “或許只是你不知道罷了。”宮初月緩緩要頭,此刻在她的內心,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猜想。

    說完,宮初月便回頭找尋着夜晟的視線,她眼中所帶着的情緒,像極了要糖喫的小女孩。

    水盈盈亮晶晶的雙眼,仿若會說話一般。

    夜晟看向她的時候,輕輕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一個箭步上前,將宮初月稍稍拉後了些許,將她整個人都保護在了自己觸手的範圍之內。

    他明白宮初月的意思,也清楚這一趟他們真正的目標到底是什麼了。

    只能說,這一趟沒有白來

    雲奚和青衣二人對視了一眼,有些搞不明白,這一對夫妻又在搞什麼事情,他們怎麼就看不懂呢

    這操作有些莫名其妙啊

    “到底怎麼了,你們能不能跟我們說清楚不要讓我們矇在鼓裏,這種感覺很不爽啊。”雲奚說話的時候,緊緊拽着青衣的手臂,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宮初月和夜晟的腦袋劈開來看看。

    “做你們該做的事情便是了。”夜晟沒有回頭,只是沉聲簡單的說了一句。

    但是,他背在身後的手,卻是不着痕跡的比劃起了幾個手勢。

    幾人頓時明白了箇中含義。

    此時,有些迷惘的到只剩下了影子一人。

    然而,影子能夠成爲影子,自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不需要多想,也能夠明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並且是他們不得不警戒的意外。

    他的職責是保護好他的主子

    宮初月轉頭看向了夜晟,互相對視一眼之後,將手中的藥劑遞到了夜晟手中“將藥劑全部倒在下方,一層層滲透。”

    倒不是宮初月自己不去,現在不清楚那木樁的實力,只能由夜晟前去,纔是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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