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真的是將他當猴耍,卻總是不小心,暴露這麼多的痕跡。
“你的意思是,這裏其實也已經是神界的了”宮初月有些不敢確信,畢竟之前才知道了,這是一個被神界給遺棄的地方。
是一個連神明都不在意的,三不管地帶,怎麼眨眼就成了神界的了
“他不是神界的,是神魔共有的。”夜晟矯正了宮初月的說辭。
倘若僅僅是神界的,倒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但是這是神魔共存的,那纔是足夠令人擔憂的。
這些人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就已經達成了共識
連魔主都不清楚這裏的底細,魔界又有什麼人能夠在這裏滲透,建立勢力
眼下,魔界唯一的突破口,便成了翎曦,和翎曦身後的那個勢力。
而神界,則就要複雜的很多,想要依靠天賜一人,將這些事情給查清楚的話,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看來你們還是有些腦子的,算我沒有看錯你們。”老人家默默的看了夜晟幾人許久,終究說話了。
“合着您之前就是在考驗我們唄”雲奚撐着下巴,坐在一邊,他看着那信函,不知怎麼的就想要睡覺。
看來,他還真的是不適合舞文弄墨,只適合舞刀弄槍的
“考驗你們我若是想考驗你們,就不會帶你們到這地方來了。”老人家冷哼了一聲,他就知道現在的小年輕都是一羣坑貨。
“都跟我過來吧。”老人家說完,轉身,在後面的牆上開啓了機關,伴隨着機栝的聲音,老人家身後的一面牆朝着後面移動了過去。
如此,衆人才看到,這屋子後面,竟然還有一個密室。
在這密室內,收集的東西可就多了。
最重要的,還有老人家這麼多年以來,收集的各種情報。
其中就有夜晟想要的情報。
“您將這些情報都告訴我們,就不怕被世人誤解麼”夜晟有些猜不透老人家的心思,這種舍小我,爲打我的精神,並不是人人都有的。
更何況,還是在明知會被族人給誤解的情況下。
“這麼多年了,我也老了,早就已經看淡了生死,誤解有算得了什麼,能夠救人才是真實的。”老人家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一個能夠將所有的百姓救贖,脫離於苦難的人。
眼看着,他的大限將至,上蒼將夜晟送到了他的面前,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憐憫了。
如此,他還有什麼可奢求的呢
“他們會感謝你的。”宮初月覺得無比動容,一個大限將至的老人,在臨死之前,還惦記着救贖百姓。
這種大愛,自我犧牲精神,誰又能夠企及呢
“哼,感激誰稀罕他們的感激,只求他們能夠安安穩穩過下去,不要私立糊塗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老人家很明顯的,不在意世人的感激,誰又稀罕這些事情呢
“您這覺悟可真是絕了,滿世界都找不到您這樣的。”天賜忍不住給老人家束起了大拇指。
“切,稀罕你的評價,你若是當初能夠謹慎一些,喫之前好好的看看,我也不至於會陷入如此兩難的境地,早知道當初就該做個毒包子,毒死你”包子這個坎,在老人家這裏還真的是過不去了。
“又來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天賜欲哭無淚,他就不該說話的,怎麼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呢
“二叔,能不能跟我講講,您是怎麼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的呢”宮初月到底還是學醫的,萬分好奇老人家嘴裏一直唸叨着的大限將至,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若是,在現代的話,所有人都能夠預料到自己的大限,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死的,又是怎麼死的,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遺憾呢
完全可以在死之前好好完成一些未完成的事情,做到不留遺憾的。
“怎麼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的”老人家似乎是陷入了一個難題,趁着夜晟等人在研究那些信函情報的時候,開始好好的思考起了宮初月所問的問題。
宮初月覺得有些難以想象,看着老人家的樣子,似乎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
這又該怎麼解釋呢
“哎呀,反正就是一種感覺,我能夠感覺到我體內的能量,正在緩慢的流逝,待能量流盡的時候,也就是死去之時了,這麼玄乎的東西,怎麼可能說的清楚呢”老人家搖了搖頭,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反正都知道他要死了,還去研究那些有什麼用
難不成,讓他深陷於死亡的恐懼之中
“或許你跟我說清楚了,我能夠延緩你的死活,或者救活你呢,這些事情都是可能的嘛。”宮初月聳了聳肩,故作輕鬆。
“你能做到有多大的把握”老人家的眼底燃起了點點希望的光芒,他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醫術,可若是真的的話,是不是能夠等他把想要做的事情,全部做完了,再死去呢
“延緩是可以的,但是治癒的話,我還沒有嘗試過,但是假如您願意做的實驗品的話,我還是很樂意好好研究的”宮初月信誓旦旦,現在可不僅僅是她感興趣,就連血石內的徐大夫和宮老爺子都興奮的跳了起來。
這種例子,一輩子都遇不上的好麼
若是老人家願意的話,他們可是萬分樂意的一定不眠不休的將醫治的辦法給研究出來。
“而且我還有兩個幫手,很厲害的幫手,呵呵呵”宮初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現在她的關注點似乎不應該在延續壽命之上,現在想想還真的是有些尷尬的,對着一個將死之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過分了。
“不論你們做什麼,只要保證不再我原定時間之前死去就可以。”老人家想了想,現在他的這副身子骨,根本做不成什麼大事,還不如就這麼拼死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