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入目竟然是一片空白
地牢房間內,竟然空蕩蕩的,哪裏還有魔主的影子
“她不會是將魔主帶進血石之內了吧”容楚稍稍的湊近,將花紅纓的腦袋朝一側帶了過去,仔細的瞧了瞧後,猛然想起了這個可能性。
“十有八九,現在該怎麼辦”花紅纓真是快要急死了,她大師兄纔剛剛出事,難不成她還要眼睜睜的看着大嫂出事嗎
“沒事,不要擔心,魔主本就已經奄奄一息了,在血石內想要傷了宮初月,基本是不可能的。”容楚緊緊的摟着花紅纓的肩膀。
雖然是在開導着花紅纓,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在對着自己說
宮初月對夜晟有多重要,不用提大家都知道,倘若宮初月出事了,夜晟豈能夠獨活
更可能因此而魔化了
到時候,遭殃的可不僅僅是他們的對手了,或許整個天下都有可能被殃及。
正如容楚所猜測的那般。
宮初月將魔主帶進了血石。
丟進了那片環境無比惡劣的林子裏。
“你你是宮初月”魔主聲音嘶啞,有些渾渾噩噩的,看眼前之人的時候,倒是覺得像極了阿伊。
他的阿伊去哪了
魔主的神志有些混亂,阿伊與宮初月的臉,在他的眼前交替重疊
最後,他想起了容楚的話阿伊就是宮初月,宮初月就是阿伊。
他曾經最爲討厭憎惡的女人,終於還是成爲了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這一段時間,他清瘦了很多,若非有宮初月的丹藥吊命,只怕他早就去了地獄報道了。
“你說呢”宮初月聲音淡淡的,早就沒了剛纔見到魔主時的憤怒。
魔主先是殺了她,又害了夜晟。
這樣的人,還真的是社會毒瘤啊,早死早超生了,只是夜晟的契約還沒解,她根本不敢送魔主上西天。
“果然是你”魔主神色有些黯然。
他是深愛着宮初月的,但是她死在了他自己的手上。
後來瞧着阿伊有點宮初月的影子,便想借着阿伊,償還當初的那份罪孽。
可沒想到,阿伊竟然就是宮初月
“是不是我又如何,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宮初月懶的與魔主瞎扯。
她和魔主之間的關係,可不是那種到了可以談心的地步。
她沒將魔主殺了,便是已經夠給面子的了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無論是什麼時候,沒有人比我更想要他死了”魔主冷笑着,情緒極盡瘋狂,他想要夜晟死。
不僅僅是因爲夜晟是神界之人,不僅僅是以爲夜晟的身份,更是因爲夜晟是給宮初月愛着的男人
無論是神界的夜晟,還是凡人夜晟,宮初月都死心塌地的愛着他
憑什麼
憑什麼他傾心的女人,就得愛着那個男人
若是,他的傀儡術練成的話,他就會變成夜晟,到時候別說夜晟的權勢,夜晟的身份是他的,甚至就連宮初月都是他的
爲什麼他的傀儡術一直都停滯不前,沒有任何的進展
“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宮初月脣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既然帶着魔主進了血石了。
那魔主此生都別想能夠逃脫了。
並且,這血石可是一切都能夠聽從她的心思幻化,一切都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的。
魔主還非常的疑惑,他不知道宮初月到底將他帶到了什麼地方。
只是知道,宮初月想要從他口中問出解開他與夜晟之間靈魂契約的辦法。
他不會說出口
可宮初月怎麼就不接着問了這女人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走了
將他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外之中,難道就不怕他逃走麼
魔主想的很簡單,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裏是他一輩子,或者可以說是生生世世都無法逃出去的世界。
宮初月走了,丟下來他一人。
可隨後,所發生的事情,令魔主徹底的震驚了。
他竟然看到了夜晟和宮初月站在了一起,夜晟緊緊的摟着宮初月的肩膀,兩人相視而笑。
那眼神就像是在赤裸裸的嘲笑他一般。
“滾你們給我滾,別以爲這樣我就會告訴你”魔主拼了命的揮舞着雙手,想要將他們兩人給趕走。
可站立在對面的兩個人,竟然逐漸的分裂,越變越多。
最後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他死死的困在了中間。
魔主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心口妒忌的厲害。
可他卻毫無辦法。
突然的,這些人影又全部消失了,就像是從不曾出現過一般。
魔主有些懵,想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好端端的,會出現這樣的情景,剛纔的一切,到底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僅僅是他的錯覺
“怎麼回事你們出來出來”魔主有些狼狽的翻滾着,剛纔他還不想要看到他們,但是現在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他們兩個出來,好好的給他解釋一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無論他怎麼喊,周圍都是靜悄悄的,隨後緩緩的響起了一陣陣的音樂,這種音樂詭異的很。
每一個節奏都恰到好處,將混亂中的魔主,成功的帶入了音樂的節奏中。
“不要我不要”魔主意識開始模糊,神智有些不清了。
“你別以爲這樣子就能夠控制我,你以爲這樣子就能夠擺脫我的掌控哈哈哈你想的太簡單了我死了,你就會死,只要我不死,你的契約就一日不會解開這本就是一個死局,你懂嗎哈哈哈哈”
魔主已經瘋癲了,正是因爲正是一個死局,所以他纔會選擇了夜晟作爲靈魂契約奪舍者
宮初月一直站在遠處看着,魔主所經歷的一切,全部都是她安排的。
可是,她永遠不敢相信,最後她得到的答案竟然是這樣的。
正如魔主所說的那樣,這就是一個死局。
魔主不能死,一旦魔主死了,夜晟就會死。
解開契約的條件,就是魔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