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你這一次在處理這事情上太過小心翼翼了。”容楚也是附議。
宮初月沒有吭聲,視線盯着圖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晟將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眼眸微微轉動“怎麼不說說你的意見”
“我倒是覺得,這裏面的幾團陰影,像極了人形的樣子。”宮初月沒有說其他的,她倒是將那圖紙給鋪展了開來,指着某個角落內的幾個暗影給大家看了看。
“哎聽你這麼一說,還真的很像。”青衣一直伸着腦袋盯着那圖紙看着。
他的腦回路轉的沒有那麼的快,所以其他人在討論的時候,他還在努力吸取圖紙上的信息,宮初月指出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
“今夜便行動,需要安排幾個人值守,不能打草驚蛇。”夜晟拿起了圖紙,仔細的研究着,時間不等人,這處宅子只怕往後也不能成爲他的祕密基地的。
“只怕今夜你沒得閒,來的時候我們經過了廚房,夢婆和念慈對我今日的舉動可是很不滿的,這個時間還沒來找你告狀,可能是在醞釀什麼大招。”宮初月樂呵呵的看着夜晟,雖然說這事情有些凝重,但是以她的眼神和說話的方式說出來,便給人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夜晟有些不能理解宮初月的想法“爲何不能將他們給送走”
不說其他的緣由,藉着與女主人不合,不敬重女主人這個由頭,將人給送走的話,旁人不會起疑。
甚至,他們還能進一步的跟進,能夠查出他們背後的人。
“急什麼呀,怨氣沒有積聚到一個頂點,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有多大的能耐,沒有足夠的恨激勵他們,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女人能辦多大的事情。”宮初月神祕一笑,說起女人,還是女人最瞭解女人,她更瞭解一個女人的恨。
宮初月的一番話,將屋內一羣大男人說得啞然無語
“可以呀,你這境界醒悟的夠深的啊,連女人的恨都能加以利用了,宮初月你真的是太可怕了”靈裝出了一副受驚的模樣,掙扎着躲到了青衣的背後。
“說曹操曹操到”容楚淡漠的聲音,緩緩傳來。
他面對着窗櫺而坐,第一時間便瞧見了在院門口探頭探腦的念慈
“夢婆沒來”宮初月開門,就這麼斜斜的依靠着木門,隔着院子與念慈對話。
念慈有些驚訝,她以爲開門的會是仙尊,宮初月這個女人不是在自己屋裏休息的麼
怎麼會在這裏
“還真是見鬼了。”念慈暗暗呸了一聲,宮初月也不讓她進去,從這身份地位上,她這心裏便紮了根刺。
“祖母自然是有事要忙。”念慈也不等宮初月應允,乾脆一步跨過了那書房院門。
原本以爲不會有什麼。
書房和主院可是禁地,她不請自入,便是壞了規矩
“啊”念慈被嚇到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你竟然敢”念慈看着腳下焦灼的地面,猛的擡頭瞪向了宮初月,眼底帶着明顯的惱怒,剛纔那一道火花,若是砸在了她的身上的話,只怕她這嬌好的容顏就要毀了
“爲何不敢”宮初月神色淡淡的,剛纔那一招看似是她發出的,其實是站在她身邊的影子發出的。
而影子則是聽命於夜晟
念慈覺得有些不敢置信,凌煙閣當初在仙尊的治理下,最重要的一條規矩就是不能內訌。
宮初月這樣,分明是不將那些規矩看在眼裏
“你這是將仙尊置於何地”念慈眼中透着冷意,宮初月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仙尊到底看上宮初月什麼了
“這不是你需要管的事情吧區區下人之子,還想質疑主子的事情”宮初月輕哼,眼中帶着刻意的蔑視,她就是想要激怒念慈。
沒有夢婆在身邊的念慈,可是一點就炸的。
那麼多年主子的生活已經習慣了,一時半會的這種身份的轉變,根本不可能適應得來。
“下人之子餵你這個女人,就算是仙尊也不會這麼稱呼我你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女人,纔是最可疑吧還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也不知道是哪個下作之人生的下做之人才生出像你這般下作的女人”念慈的情緒在宮初月的促化下,瞬間炸裂了開來。
說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有顧及到,在這屋子裏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人。
是不是仙尊就在這書房之內
此刻,她腦海中所想的,全部都是宮初月的那句下人之子
她纔不是什麼下人之子
她不要做身份這麼卑微之人
這樣的身份配不上仙尊
宮初月冷着臉,念慈辱罵她可以,可連帶上她的母親,這便是她所不能忍的
下一秒,念慈只覺得一道身形一閃,她兩邊的臉頰瞬間火辣辣的,紅腫了起來。
宮初月掌心微微泛着疼痛感,看向念慈的眼神裏帶着挑釁之意,這女人竟然敢諷刺她的孃親,簡直就是找死
“你竟然又打我宮初月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去死吧”念慈捂着臉頰,眼角帶着淚水,臉頰的疼痛,令她有些許的怔愣,她怎麼就在短短的時間內,被宮初月給打了兩次啊
念慈越想便越覺得氣憤,掌心捏着靈力,暗暗的道出了一句咒語,便朝着宮初月狠狠的砸了過去
“快閃開”一直跟着宮初月的影子被念慈的動作給嚇到了,猛的撲向了宮初月,想要幫宮初月躲過這一次的攻擊。
然而,不等他撲到宮初月的身上,宮初月竟然掌心泛起了一絲白光,猛的彈到了那念慈的身上
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念慈朝着院牆外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