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等等,看看清楚迷霧中的動靜。
迷霧太過濃重,現在他還不清楚,在迷霧內的人到底有誰。
“啊祖母,我好疼”
“沒事的,公子一定能夠帶我們出去的,來拿着這張符咒。”
遠遠的傳來了夢婆與念慈的聲音,似乎是念慈受了傷。
但是夢婆口中的公子卻是不知爲何人,久久都沒能聽到他的聲音。
“怎麼沒動靜了”宮初月仔細的聽着迷霧中的動靜,突然的沒了聲音,一時間有些喫驚的。
“他們在使用符咒。”夜晟簡單的迴應了一聲,他能夠感受到符咒的氣息,看來這一路上,他們使用了不少次符咒了。
只是,這符咒卻沒辦法支撐他們出這個迷障。
“符咒那公子又是什麼人,你可熟悉啊”宮初月聽到符咒就覺得頭大,她符咒這種東西玄之又玄,估計這輩子她都搞不懂了。
“在這裏等我”夜晟來不及解釋,迅速的躥了出去,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飛掠而去。
“夜晟你小心啊。”宮初月來不及反應,只能喊了一句,夜晟的身影便消失了
迷霧內,夢婆將符咒以火焚化,一團火焰漂浮在掌心,火焰照亮了他們身前的路。
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就這麼站着淡淡的看着他們。
此人一身白衣,仔細看的話,身影是帶着一絲透明的。
夜晟長劍直直的朝着夢婆的手掌刺了過去,火焰熄滅,迷霧中頓時濃烈了起來。
甚至就連眼前的那方寸之地,都看不真切。
那原先還能夠看的模糊的白色身影,此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祖母祖母”念慈受了驚嚇,這一路走來,每一步都非常的危險,此刻她什麼都沒看清呢,祖母手中的火焰便熄滅了。
“仙尊仙尊饒命啊仙尊”夢婆沒想到,他們已經逃出這麼遠了,仙尊還是能夠找到他們。
公子明明就說,只要用了這些符咒,就能夠安全出去的,現在他們符咒已經快要用盡了,出口卻還不知在何處。
以前,進來的時候,便不清楚是怎麼進來的。
現在,他們也不清楚,要怎麼才能夠出去。
“饒命壞事做絕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還有這麼一天”夜晟脣角透出了一抹冷笑,人心最爲難測,所有的人,卻偏偏喜歡玩弄人心。
夢婆打的什麼主意,他最爲清楚。
只不過,夢婆將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還真是有些自不量力。
第一次被人如此藐視,他還真是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
“不不不不不是的,這一切都不該是這樣的”夢婆不斷地退後,想要朝着白衣公子的身邊湊去,但是她根本就不清楚白衣公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眼看着,求仙尊是沒了希望,夢婆只能轉身去求白衣公子了。
公子久久沒有迴應,原本夢婆已經不抱希望了,但是自黑暗中卻是突然閃出了一道白光,朝着夜晟的方向狠狠的刺了過去。
夜晟微微勾脣,眼中閃過一抹蔑視,在他的地盤上,竟然還想要對付他,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柏羽,你可得藏好了”夜晟提着劍朝着右前方劈去,那裏赫然便是白衣公子所在的位置。
“祖母,柏羽是誰啊”念慈有些喫驚,柏羽這名字她聽着非常的熟悉,可是她還小的時候,便跟着祖母來到了這宅子裏,哪裏會記得柏羽是哪號人物
“柏羽他”夢婆此刻非常的震驚,她有些混亂,在他們背後的一直就是這位白衣公子,他綽號便是白衣,可從來沒聽說過此人是柏羽啊
而且,她見過柏羽,掌命司的司主,根本就不長這樣
但是,爲何仙尊喊他柏羽
“祖母您倒是說話呀”念慈有些着急,沒有公子,他們根本就出不去,可眼下公子與仙尊打鬥在了一起,要怎樣才能將他們給安全的帶出去
“不來不及了,念慈你跟我走”夢婆點燃了一張符咒,拉着念慈便朝着迷霧中走去。
她們不能等了,繼續等下去,只怕是真的會死路一條。
“祖母可是公子和仙尊”念慈很着急,可她被夢婆死死的拽着,根本就掙不脫。
她不想走的,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意願,倘若她能夠留下,繼續留在仙尊的身邊,早晚有一日,仙尊是能夠看到她的好的
她不要走,這一路正是因爲夢婆拽着她走,所以浪費了很多的符咒。
剩下的符咒根本就支撐不了很長的時間,更何況前行路上,還需要公子的相助纔行
“都這種時候了,還惦記着仙尊,仙尊若是對你有心的話,回來的第一晚便會收了你有哪個男人是能夠清心寡慾的別忘了回來的那晚,你做了什麼又是怎樣的結局”夢婆氣急,她的右手掌已經被仙尊給刺傷了。
眼下只能用左手焚符,右手死死的拽着念慈。
鮮血一滴滴的滲透進腳下的泥土裏。
很痛,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夢婆更是沒有想到,沒有公子的指引,她們腳下的泥土,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泥土
“一萬年沒見了,沒想到你還是一眼就能夠認出我來。”柏羽身影朦朧,看不清楚有什麼表情,只是從聲音裏能夠聽出他有一絲的不服。
有夜晟在的時候,神界有誰在意他這個掌命司的司主
只要有夜晟站在他的身邊,所有的視線,所有的光芒都是圍繞着夜晟的,他堂堂掌命司的司主,也就只有當夜晟不在的時候,才能夠感受到身份和地位
“認不認得出你,有這麼重要”夜晟輕嗤了一聲,打鬥的同時,也在迅速的思索着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