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很心疼白芨的。
這一次白芨的傷是真的很重,雖然有在恢復,可現在也還沒徹底的好呢,僅管這樣,那孩子受着傷也不忘記修煉。
“嗯哼。”宮初月點了點頭。
“那我們可是要好好的看看着山谷了。”宮宛如來了興致,一羣人就踏進了這山谷之內。
研究着這裏的一花一木,直到夜晟的歸來
夜晟是帶着雲奚一起來的山谷。
雲奚的視線一眼就鎖定在了遠處的宮宛如的身上。
經過的歲月的沉澱,宮宛如的身上已經褪去了當年的刁蠻,眉眼間總是帶着笑意,只是偶爾的時候,還是會露出一抹淡淡的哀傷。
雲奚已經見到過很多次,只不過每一次都沒有多想。
這一次,仍舊也是如此,他看着一身白衣的宮宛如,嘴角微微的上揚,覺得這纔是一個陽光的女孩該有的模樣。
宮初月看了一眼雲奚,又看了看宮宛如,心中瞭然,覺得想要撮合這一對的話,還是非常有戲的。
雲奚也該從那一段過往中走出來了。
人能看走一次眼,總不會一輩子都在看走眼。
“你覺得他們怎麼樣”夜晟輕輕的拉住了宮初月的手,並不打擾雲奚的出神。
“我覺得有戲,可是雲奚並不將這種感覺劃歸爲愛情,他說過只是覺得宛如需要保護。”宮初月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她又不是隻提過一次兩次的,她若是繼續說下去,都快變成老媽子了,整天絮絮叨叨的的給人家說媒。
“慢慢的他會想明白的,只是希望到時候還來得及。”夜晟微微的抿了抿脣角。
“這是什麼意思”宮初月有些不能理解。
“還記得夜禪嗎”夜晟低頭看着宮初月,眼底的神色分外的認真。
“夜禪他不是爲了家族”宮初月眼底滑過一抹愕然,難道說夜禪他
“或許你猜的沒錯”夜晟淡淡的點了點頭。
“爲什麼可是夜禪他當年爲了家族放棄了宛如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他終究是傷害了宛如”宮初月有些生氣了,當年的宮宛如是多麼的傷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正是因爲這樣,宮宛如才化傷心爲動力,四處的歷練,代替着她守護了宮家好多年
憑什麼一個早已經消失的人,還要回來憑什麼還要出現
宮初月的氣息有些不穩,宮宛如離的遠,並沒有留意到這裏的情況,夜晟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宮初月感受到了絲絲的疼痛,這才從憤怒中回過了神。
此時,她才收了聲音,將視線落在了遠處的宮宛如身上。
“你是從哪得到的消息”宮初月咬了咬脣。
“送神祕人離開的時候,他告訴我的。”夜晟應了一聲。
“他說的話也能信麼”宮初月從心底抗拒。
“你心裏清楚的,當年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手操控的,所以”夜晟皺了皺眉,宮初月的情緒波動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女人爲何對感情的事情,這麼的在意
這種在意的程度,甚至超過了感情本身的價值。
“那又怎樣事實不還是沒有朝着他所想要的方向發展”宮初月有些不開心的皺起了眉頭,又是那個神祕人
夜晟要是不提這麼一句的話,她都忘記了,當初的那個夜家,可是受到神祕人操控的。
只要一想到夜禪也可能會出現在神界,她這心裏就難受的厲害,到時候宮宛如要如何面對夜禪
當初,這丫頭好不容易纔將夜禪給忘了的啊
夜禪來了,那雲奚又要怎麼辦
“別想那麼多了,意志不堅定之人,我也不會同意他待在宮宛如身邊的。”夜晟伸手撫平了宮初月緊皺的眉頭,言語裏帶上了一絲心疼之意。
他知道宮初月很在意她身邊的姐妹,這個時候不想要將宮初月給惹的炸毛的話,他還是有必要好好的順一順毛的。
果不其然,宮初月輕輕的依偎進了他的懷裏,幽幽的嘆息了一聲,而後說道“一切還是得看宛如她做什麼選擇,我們說再說的,都是沒有用的。”
“哎喲喲真是要長針眼的,你們兩個老夫老妻的,也不怕紮了我們一羣人的眼”徐大夫正忙活着找可用的藥材毒藥之類的,一回頭竟然發現宮初月依偎在夜晟的懷裏,他可是好久都沒有見過這一幕了,當即大聲的嚷嚷了起來,如此一來,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集中到了宮初月和夜晟的身上。
“來來來,我看看你這針眼是怎麼長的,我這裏倒是有不少的針,你看看你需要多少的針眼,我給你扎幾個怎麼樣”宮初月鬆開了夜晟,轉身朝着徐大夫溜達了過去。
也藉着這個機會,將剛纔的那些負面情緒全部都拋諸腦後。
也是不想要宮宛如和雲奚能夠看出些什麼。
她瞭解雲奚,一旦夜禪出現的話,雲奚定然是會將心中好不容易生起的那麼一絲絲的好感都給隱藏起來的。
想要雲奚在意一個人真的非常的困難。
她和夜晟在一起已經這麼多年了,雲奚都沒有爲任何一個女人敞開心扉。
親手瞭解心愛女人性命的那種傷痛,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的,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從那種傷痛中走出來的。
宮初月朝着徐大夫走的時候,忍不住又嘆息了一聲,情緒差點沒繃住。
好在,徐大夫躲避的時候又嚎了那麼一嗓子,這才讓宮初月回過神,徹底的將這一幕給揭了過去。
今日的事情,也就這麼平淡了下來。
第二天的時候,一切都按照宮初月昨天設計的那般,所有的弟子都以爲,這麼突然出現的一羣人,其實是凌煙閣來的那些人帶來的
所以,凌煙閣到底藏着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