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夫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你要不要都聽聽”夜晟將沾滿灰塵的帕子洗淨,懸掛在了院內的一根晾衣繩上,仔細的淨了手之後,這纔回了宮初月的話。

    宮初月一時間還不知道,應該要怎麼接夜晟的話。

    總是感覺,怎麼接都不太對的樣子,似乎夜晟就是挖了一個巨大的坑在等着她跳啊。

    所以,她還是選擇退後了兩步,很是尷尬的轉移了視線,繼續盯着隔壁的情況去了。

    夜晟瞧着宮初月有意不搭理他,也沒生氣。

    反倒是又回了屋子,將那房間內牆上的那精巧的機關給打開了。

    宮初月仔細的聽着,什麼動靜都沒有,便又只能默默的回了屋子,一進門就看到夜晟扒在牆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湊近一瞧,才發現,他竟然拿着一根望遠鏡一般的東西,懟在牆上。

    “你在幹嘛呢”宮初月見夜晟沒動靜,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來瞧瞧。”夜晟將位置空了出來,讓給了宮初月。

    “哇這是什麼時候掏的洞呀”看清那望遠鏡內呈現出的畫面時,宮初月大驚,這分明就是隔壁那屋裏的情況呀

    這是通過了幾道光的折射給她瞧見了

    “在你進來之前。”夜晟聲音淡淡的,絲毫沒有那種多自豪的感覺。

    他要是進來之後什麼都不做,就單單像是宮初月一樣,站在院子內,就這麼眼巴巴的瞪着隔壁的話,那他們今晚若是能夠查探出什麼情報才真的是有鬼了。

    “額這麼快”宮初月傻眼了,棄了那偷窺鏡,便一屁股坐到了夜晟的對面,就這麼直愣愣的盯着他。

    那眼神,彷彿要將他給盯出一朵花來一般。

    “那”夜晟正要解釋,隔壁便傳來了動靜,夜晟當即便禁了聲,拿起那偷窺鏡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宮初月沒想到,那些長老這麼快就回來了,當即忍不住拿了個茶杯,扣到了那牆壁上,仔細的聽着隔壁的動靜。

    隔壁的幾個長老,一進屋子,就開始罵罵咧咧了起來。

    “那柏羽是不是有病他弄的這麼一出到底是爲了什麼”

    “噓你可是小點聲,這要是被人給聽了去,再給司主打報告,你這性命不想要了”

    “那你們說怎麼辦”

    “我們先理一理,他今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覺得,他現在的野心越來越強了”

    幾個長老圍坐在一起,飲着下人送上的茶水,喋喋不休的討論着。

    幾個人說來說去,也沒個辦法。

    倒是情緒非常的憤怒,還狠狠的將那柏羽給抱怨了一通。

    宮初月看了看夜晟,她看不到牆壁那一端的場景,但是夜晟卻是將那幾人的表情給看的清清楚楚。

    這幾個人的憤怒,發自內心的,倒不像僅僅只是抱怨而已。

    宮初月怕弄出動靜,驚擾了隔壁的那些人,所以只是以眼神詢問了夜晟,想要知道那些人的情況。

    但是夜晟卻是對着他稍稍的擡了擡手,並沒有說話。

    宮初月見狀,只能默默的禁了聲,又繼續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加註到了隔壁那些人的身上。

    此時隔壁正是吵的激烈,幾個人不斷的猜測着柏羽的用意,但是所有的人都不清楚柏羽到底是怎麼想的,大家你同意我,我不同意你的,就吵得無比的激烈。

    宮初月聽着都覺得鬱悶,這些人差點將禾詡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翻出來罵了一遍。

    宮初月覺得無比的震驚,這些可都是掌命司的長老啊

    竟然將掌命司的司主噴的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

    宮初月當真非常的懷疑,柏羽是不是掘了這些人的祖墳了。

    微微的搖了搖頭之後,宮初月無奈的搖頭暗暗的嘆息了一聲。

    “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比試的時候要我們在比試臺上做文章”有位長老,實在是不明白,掌命司舉辦的這一次的比試。

    這要是比試臺出問題了,那丟的可是掌命司的臉。

    甚至是會毀了掌命司的聲譽

    司主這是將掌命司至於何地啊

    “你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一定是想要針對哪個門派的”

    “那究竟是哪個門派呢爲了那一個門派,將整個掌命司的聲譽給搭進去,合適嗎”

    其他的幾個長老一段狂轟亂炸般的抱怨,這麼集體的抱怨下來,倒是讓宮初月和夜晟將柏羽的心思給聽了個明白。

    之前,他們還不清楚,柏羽打算怎麼對付他們。

    但是,現在看來,柏羽竟然是要在比試臺上直接針對他們,但是依照夜晟對柏羽的瞭解來看。

    那些針對,應該不僅僅只是如此。

    或許柏羽有什麼計劃,是這些長老都不知道的。

    也就是雙重保障。

    畢竟只是一個比試臺,根本沒辦法對付整個炎龍獄。

    所以,僅管聽到了這些之後,夜晟的眉心還是緊蹙着,一籌莫展的樣子。

    宮初月歪着腦袋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的猜測着夜晟的心思。

    隨後,便又想着要仔細的查探一番,便又放下了杯子,橫豎隔壁那些人有夜晟盯着,她也不需要再跟進了。

    乾脆,又開始翻找起了隱身藥水。

    上次用完之後,她記得她有補充的。

    現在,他們的隱身術還沒有練成,只能靠着藥水了。

    能夠隱身的話,不知道是不是能去柏羽那邊走一趟。

    這應該是一個好主意,就是不清楚,柏羽的實力高到什麼地步了。

    他們隱身的時候,夜晟是能夠察覺到他們的氣息的,就得看待會柏羽是不是能夠察覺到了。

    雖然宮初月由此打算,找出了那隱身藥水之後,還是決定徵詢一下夜晟的意思。

    “你這是做什麼”夜晟在隔壁的戰火逐漸的平息之後,便收了那偷窺鏡,一回頭就看到宮初月在搗鼓那些瓶瓶罐罐。

    忍不住問了起來。

    “想不想去柏羽那裏探探”宮初月露出了神祕的笑容。

    夜晟輕輕挑了挑眉梢,眼底滑過一抹深思,他有些不能理解宮初月的意思。

    柏羽的實力,豈非等閒之輩接近他一定會被他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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