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父我想娶大師兄 >第五十七章 不如好好地痛一回
    第五十七章 不如好好地痛一回

    很對不起,今天中午食物中毒了,現在胃還是麻疼麻疼的,更新晚了這麼久,下次不會啦,下次我會躲着芋頭花這種東西的﹏~

    顏曉棠急急忙忙,實際上捏着小心地下到祕境裏,一看,船還在,船上棋盤法陣也沒被動過,忍不住長出了口氣。

    穀風究竟有什麼打算,她猜不出,猜出了也沒有辦法,今後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修煉。

    弱肉強食,在修者中依舊如是,不論哪個世界,被欺負得最狠的都是最弱小的,指望別人的同情和老天的運氣,那不是顏曉棠的習慣。

    有照萊落霞宮的支持,很多事情比以前便利得多。

    不出半月,這片礁石羣上便修葺出一片石基石牆的瓦房,甚而還有高牆將猛烈的海風擋住。

    顏曉棠本來不在意,只要不離開這地方,幕天席地的修煉她也不怕,可是吹過了兩天,別說入定,腦仁都要被罡風吹出去了,這才點頭讓衍澤做了這麼多事。

    衍澤現在加意賠着小心,雖然三個內門弟子一個都沒說條件要多好多好,他還是用他的勢力在這片礁石羣上硬弄出了一個院子,還是不小的院子,兩進的,似乎還想弄點花草進去,但顏曉棠在屋子能住的那天第一時間在後院找了一間房間,進去就沒出來。

    月出不許人打擾,衍澤只好放棄了弄花草的念頭,留下六個烏袍弟子居於外院伺候,自己就回照萊了。

    召南,自然也安置在了後院的主屋裏,穀風幾道手印,幾間房間之間便可以做到互不打擾了。

    顏曉棠唯一分神做的事,就只有囑咐了衍澤一句:照料沙洲百姓。府丞尚且被落霞宮捏着脖子,她相信以衍澤的油滑程度,這件事辦不差。

    她那徒弟爲人雖然不怎麼樣,畢竟已經點頭認下了,師徒的名分在就不能不管,只是一時間顧不過來,只好從其他方面對商桔棟照顧一二,也當做給落潮民的獎賞。

    排除外物干擾,對顏曉棠而言最難的反而是伯兮,召南引導她的時候,她根本做不到入定,對修者的一切充滿了好奇心,壓都壓不下去,只有伯兮引導時,纔有過兩次意想不到的入定。

    有伯兮在身邊,本該靜不下來卻能做到聚氣凝神,沒有伯兮在,該能靜的時候卻做不到。

    顏曉棠努力了半天,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腦子,總會想起伯兮被按進地下去的那一幕,一遍一遍地,想得都要魔怔了。她擡手就想給自己一巴掌,識海里傳來合荒的神念,只好回到識海去。

    本以爲合荒有什麼事,結果合荒桃木樹下多了一片沙地,一眼看去竟然跟當天事發那地方一模一樣。

    顏曉棠不解,合荒在沙地上縱跳,開始顏曉棠還不明白它在跳什麼,直到它幻化出一些模模糊糊的光影,形似一具高大的提刀的骸骨,地面還有一道道的似乎是骨手。

    伯兮是一道白色的光,其實連稍微相似些的身影,合荒也模擬不出來,但顏曉棠不費力地就把記憶中的場景跟眼前的重疊在一起,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伯兮滾到地上,自己狼狽無比,發出的劍光卻向着遠處去,滾得好難看,衣襟都被骨手拉拽開了。

    “合荒”她一下子明白了合荒要幹什麼,與其不停地回想,不如再深深刻刻地看一遍,與其揪心,不如好好地痛一回,然後就能清醒過來,在這裏哀怨到死也不會有用

    她危險的時候,伯兮盡全力保護了她,伯兮危險的時候,她不能屁用沒有的想這想那,她只需要做一件事修煉。

    眼前的白光還在跳動,顏曉棠心神一靜,沉入了比識海更深的世界。

    她丹田裏的那株黃芽抖動了一下細幼的枝條,開始向外吸納靈氣。

    且先不管穀風到底站哪一邊,對師弟們能做的照顧,他這二師兄做得沒二話,眼下祕境洞開,他在祕境入口布了一個引靈陣,將祕境裏的靈氣源源不絕地引出來,祕境入口處的穢氣本來就少見,在此地修煉便不虞穢氣干擾。

    顏曉棠自己的意思當然是乾脆進祕境裏去修煉,可穀風聽完月出講述,懷疑他們後來在裏面沒遇到危險只是因爲伯兮的劍意震懾,但時間一長就不敢保證了,所以他反對師弟們進祕境修煉。

    穀風一反對,事不可爲。

    日子彷彿就此平靜下來,轉眼半年就過去了。

    顏曉棠的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召南醒了。

    顏曉棠得到消息的時候,心底裏脆弱的那一部分突然跳了出來,急匆匆的就往召南那裏趕,唯恐在她到前,穀風對召南說出什麼對伯兮不利的話來。

    其實穀風有二十四年可以說伯兮的壞話,在二十四年裏都沒有做過這麼幼稚的事,又怎麼會在今天去說顏曉棠也清楚,是自己有點控制不住了,但她就是忍不住,都半年了,穀風進祕境不知道多少回,卻從來不提他在祕境裏做了什麼,這不是有鬼還是什麼

    一腳才跨進門,正好聽到穀風一句:“師父”

    口氣很是疑惑。

    顏曉棠加快兩步,才闖進內室就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昂頭一看,召南

    “師父”

    召南正往外走,神色很不對勁,臉色蒼白如紙,嘴脣卻猩紅如血,低頭定定地把顏曉棠打量了一會,他背後穀風和月出追出來,臉上都是又驚又怕的樣子。

    “師父”顏曉棠心知不妙,不敢讓開,試探着道:“才醒過來還是不要到處走,再躺一躺吧”

    召南側頭,他頭髮沒梳理,衣服也沒換過,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可現在似乎注意不到,只忙着打量他們三個,最後把視線落在顏曉棠臉上,點頭道:“我認得你。”

    顏曉棠被嚇壞了:“師父,我是顔棠,你的徒弟,你當然認得我啊。”

    “師父我是你的師父”召南擡起手,一指指向自己。

    他的舉止很怪,說不出的怪異。

    召南是個很風雅的人,並不死板拘泥,他端正的是品德,寬和的是心境,一身風雅卻是廣博的學識帶來的,一言一行自有一方大氣象,這種內在的浸透,即使遭遇了失憶這類事情,也不該從他身上消失。

    可是他指着自己的動作,像要把手指貼到嘴脣上去,透出股不自然的可愛勁。

    只是一個小動作,但顯然三個徒弟都熟知他們的師父,頓時三個的臉色頭一次一致起來:要發青了。

    穀風趕上一步,想扶召南:“師父,你還是再休息會吧,五行清心丹還有三粒,徒兒再爲你行一次氣可好”

    可是召南一躲,避開了穀風的手,他想走開,可三個徒弟團團一圍,走不出去,臉上居然可疑地紅了起來。

    月出飛快地看顏曉棠一眼,顏曉棠心裏也正想着,兩下里居然想到一起去了。

    她咄咄逼人地上前一步,召南便立即退了一步。

    “師父,你記得我對嗎”

    召南點頭,可是看樣子並不知道他爲什麼記得顏曉棠。

    穀風賠笑道:“師父,我離開你身邊也不久,你就不記得我只記得顏顏了”

    月出道:“師父也不記得我了。”

    召南不記得他們兩個,卻記得顏曉棠,沒道理。

    顏曉棠又進一步,召南再退,幾乎被逼到牆角。

    “師父,那你記得還有一個人嗎”

    “誰”召南滿臉疑惑,還把手縮在胸前,一副防備的樣子。

    顏曉棠咬下脣,已經好久沒有說出這兩個字,雖然心裏時時刻刻的放着,再說出來竟然會覺得很重,壓着嗓子,壓着舌頭,連呼吸都屏住了“伯兮”。

    “誰”

    顏曉棠的異常,召南沒有察覺,月出沒有察覺,只有穀風看了她一眼,不知是聽出異樣,還是純屬無意。

    對這個名字,召南似乎沒有多少印象,顏曉棠想了想,從腰間的錦帶裏拿出一塊玉簡。

    落霞宮無法做出師兄們身上的衣物給顏曉棠,卻也可以做一些聊勝於無的彌補,能儲物的錦帶自然是不能缺的。

    看到玉簡,月出張張嘴,沒出聲。

    顏曉棠在每天還算不錯的靈氣滋養下,而今已有煉氣期四層的修爲,雖然無法跟師兄或是師弟比,用一點簡單的靈器還是可以的。

    真元一吐,玉簡內射出光芒,伯兮的身形從光芒中顯現出來。

    這枚玉簡得自遇彤,本來是爲了通緝他們做的,最後落到了顏曉棠手裏,悄悄收藏起來,直到今天才被其他人發現。

    隔着伯兮劍刃上流動的火焰,顏曉棠一眼不錯地看着召南。

    召南開始很茫然,後來,發紅的臉突然“唰”地白下去,眼皮子一落人往後就倒。

    “怎麼回事”穀風瞬間閃到,把召南接住,眼睛卻盯着顏曉棠。

    傻子都看得出來,顏曉棠已經知道了什麼,才把話題往伯兮身上帶,再故意用玉簡映出畫影來,這不,就帶來後果了。

    把召南重新安置回牀榻上,三個纔出門說話。

    顏曉棠收起玉簡道:“二師兄問三師兄吧,我知道的不比他多。”她本來以爲月出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穀風,即使不是全部,大的事情也會說的,沒想到在她看來還算大的事,月出居然沒有說過,這是什麼意思

    顏曉棠呼出一口氣,本想回屋修煉,心頭一股悶氣上來,不是修煉的時機,便調轉腳步走出院子,找地方透氣去了。

    召南本是她唯一指望的人,然而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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