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安捂着冒血的豬頭臉,也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心中同樣鬆了口氣。
大人物不跟自己計較,那接下來就好辦了,大不了砸點錢就能息事寧人。
“劉國安我草尼瑪啪”
剛纔還在裝孫子的前臺經理,此刻勃然大怒,擡手一記耳光就甩在了劉國安的臉上。
原本就受傷不輕的豬頭臉,此刻更是雪山加霜。
劉國安被前臺經理打的原地轉了個圈兒,小女孩劉雪蓮嚇的哇哇大哭,鼻涕都流出來了,但又不敢靠近。
“劉副總您消消氣,消消氣,這事兒怪我,我的錯,這次多虧了您”
劉國安強擠出一臉下賤的笑容,當場點頭哈腰的道歉,完全無視了哭泣的女兒。
“啪啪草尼瑪的,要不是看在你也姓劉的份兒上,老子特瑪真想弄死你,竟然敢得罪港商富豪陳強東,我草尼瑪的大傻逼,那可是付老的客人,要不是老子給你擦屁股,你特瑪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前臺經理劉勇光,反手又是兩記耳光甩在劉國安的臉上,怒不可遏的道。
“是是是,多謝劉副總,謝謝您,這是兩千塊,您買包煙抽,明天我一定設宴感謝劉副總”
劉國安彎腰低頭跟個哈巴狗似的,給劉勇光賠笑道。
劉勇光又連着狂扇了劉國安七八個大耳光,纔算消氣。
“咳咳,那老子就先買包煙抽,滾吧”劉勇光一點不客氣的收錢,瞪了劉國安一眼,就招呼酒店的保安和服務員一併離開了。
劉國安拖着疼痛無比的身子和豬頭一樣腫的臉緩步離開。
啪~
劉雪蓮剛跑到劉國安身邊,抱着他的腿喊了聲爸爸,就被劉國安狠狠的甩了一記耳光,然後硬生生的扯住頭髮,像拽畜生一樣拉進了樓梯。
劉雪蓮細嫩的哭喊嗓音,漸漸消失在了樓道。
劉國安做夢都想要個兒子,傳宗接代的兒子,可他老婆連生兩個女兒,他非常討厭女兒,討厭那個黃臉婆,討厭這個小雜種今天的厄運全都怪她,全都是她的錯。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9點。
陳山水、李桃花換了身普通人的打扮,帶了一個大皮箱,裏面放着衣服和大量現金,來到了中州市火車站。
於瀚戴了個黑框眼鏡,又戴了口罩和鴨舌帽,生怕被人認出來他是付老的司機。
三人在人潮涌動中擠上了一列去往深城的綠皮火車。
上車之後反而不擠了,於瀚通過小道關係弄了三張普快硬臥的票,李桃花睡下鋪,陳山水中鋪,於瀚上鋪。
三人放好行禮,也不急着休息,一起坐在李桃花的下鋪打起了撲克牌,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從中州市到深城,火車要足足開43個小時才能抵達。
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慢的叫人慾哭無淚,好在坐的是硬臥,要是換了硬座,陳山水八成會崩潰。
在陳山水三人對面的,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另一個是60歲左右的老頭。
老頭睡下鋪,中年男子睡在上鋪,中鋪的位置空着,也可能還沒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