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步一步走遠的背影,他心裏一陣悶沉
他想把她揪回來,問問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敢挑戰他的底線
他想狠狠蹂躪她,叫她哭喊着求饒
但最終還是抑制住了想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抓回來的衝動,轉過身,一拳揮在一件古董花瓶上
大廳縈繞着支離破碎的咆哮聲
門外,夏言忘記了一切疼痛,帶着一身屈辱,奔跑在下山的路上。
眼淚洶涌地噴薄,砸了一路
易北寒你這個大變態,爲什麼要跟着他們侮辱她的媽媽
恨你,恨你
眼淚鮮血交織着淌流下來,夏言奮力地跑着,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這時,一束刺眼的車燈光從對面打照了過來。
刺的夏言睜不開眼。
擔心自己這身血腥的狼狽嚇到車裏的人,她站在路邊,背過去身體,但是卻聽見一陣急剎車聲。
“夏言”
一個疑惑不確認的女人聲音。
但是夏言聽出了誰的聲音,眼淚流的更兇,沙啞的嗓音嗚咽個不停。
“我沒事沒事,你快走吧。”
“夏言,真的是你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易北寒又打你了”
蘇澈兒扳着夏言的身體,想看個清楚。
因爲剛纔在車裏,燈光打照她在她臉上時,她分明看見了一張鮮血模糊的臉,把她嚇了一跳,還是身旁的老公藍景曜認出是她。
“澈兒”
夏言僵硬的身體被蘇澈兒板正時,她就哇一聲哭出了聲。
“快上車,快上車,我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
夏言拒絕上車。
因爲他們是易北寒的朋友。
蘇澈兒像是看出了她的顧忌,扯着她的身體,沒好氣地大吼。
“易北寒是易北寒,我是我撇開他,我們還是好朋友,他竟然出手這麼重虐待我們女同胞,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藍景曜下車,看着夏言傷痕累累的身體,心裏也是跟着一陣揪心。
寒,以前做事雖然也是陰狠嗜血,但是隻針對男人,沒見他對女人下過這麼毒的手
搖搖頭,暫時不去想這些了。
兩人把夏言架上車。
藍景曜迅疾調轉車頭,開往了去最近醫院的道路。
蘇澈兒邊拿着紙巾給她擦拭臉上的血跡,邊心疼地問。
“真的是易北寒下的手”
看着她紅腫的臉頰,頭皮上模糊的髮絲,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是易北寒下的手。
夏言緊緊抿着脣,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掉眼淚。
“哎呀,藍景曜,易北寒是不是瘋了”
藍景曜不置可否地搖搖頭。
也許真瘋了
車很快就到了醫院
急診室。
片刻後,夏言頭頂一塊被醫生剔除了頭髮,縫了三針,包紮好,掛上一瓶點滴。
醫生簡單叮囑了兩句就離開了。
蘇澈兒把藍景曜捻出去,和夏言並肩坐在一組長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