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時候一些事卻不得不讓他面對他最在意的那些過往,更有甚者,說不準她現在心裏還有沈濯烈。
他是放不下她,可是一個對他沒有心的女人,他強留着她做什麼
易北寒只覺得心裏劇痛襲來,五臟六腑想被人挖走一樣,蒸顆心臟四分五裂血流不止,唯一的解藥就在眼前,可是那人卻只是一味地給他傷上加傷。
“夏言”他低低的喊她,嗓音沙啞,像是咳了血一樣的無力,他看着她,“你若覺得我這樣想,大可去過你想過的生活,只要你說你恨我,你不愛我,你就離開,我易北寒絕對不去阻止你”
牆上的壁燈泛出微黃的光,像是一雙拱起的手,打在臉上,勒的她呼吸都難受。
臥室裏明明很暖和,她卻打了一個哆嗦,過了片刻,她狠狠滴擦掉臉上的淚水,看着易北寒的背影道,“易北寒,你要是真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如果你希望我走,我明天就走”
易北寒氣得拳頭緊握,手指上的骨節都“咯吱”作響。
他回頭看着她,幾乎咬牙切齒一樣的道,“你走,你回到沈濯烈的身邊去啊夏言,我這頭老牛真的是喫不起你這顆嫩草了。”
“啪”空氣裏猛然傳來一道清脆的響聲,是巴掌聲。
直到易北寒摔門離去,夏言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
她打了他
許久,房間裏彷彿還有巴掌聲在圍繞。
她先是小聲地哭,後來越想越委屈。
夏言一個勁的哭,哭到最後怎麼也停不下來,想要哭斷氣一樣。
只要想起他剛纔那句“你走,你回到沈濯烈的身邊去啊”那句話,她就心痛的幾乎直不起腰來,她一手撐住膝蓋,一手捂着嘴巴,胸前也跟着忍不住地戰慄,顫抖。
怎麼會這麼痛
這種痛五年前就嘗試過了,她發誓再也不會了,可是真的好痛,好痛。
後來眼淚漸漸流乾,眼眶澀的發疼。
她在臥室裏坐了很久,她知道,易北寒發了脾氣,暫時肯定不會回來。
想到他那句讓她走的話,她就心裏疼的厲害。
“媽咪”知道門口傳來gary的聲音,她才立刻清醒。
她使勁撐起身子,從失魂落魄中回過神,迅速地進了浴室。
那冷水潑了潑臉,眼睛纔沒有那麼明顯。
gary進了門,看着臥室裏凌亂的場景,問道,“媽咪,易北寒呢”
夏言強顏歡笑地道,“他公司臨時有事,出去了,你怎麼還不睡”
gary看出來媽咪難受,其實剛纔也隱約聽到了他們在吵着什麼,只是知道不能再揭媽咪的傷疤,三兩步跳上牀,“我想媽咪了,今晚想和媽咪睡。”
夏言彎腰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回頭看到易北寒之前換下的衣服的時候,鼻尖又是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