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充耳不聞。
“現在連你也不要我了嗎”
沉悶。
只是幻覺剛纔只是幻覺
這些日子來她已經不知道有過多少次這樣的錯覺了
“易北寒,如果你打算這樣睡一輩子,那你告訴我好不好”她仰頭看着他,兩手捧起他的臉頰,幾乎是低聲下氣一樣地哀求他,“你告訴我,我去陪你好不好”
他若是一直這樣沉睡,那和一個死人有什麼分別
他安安靜靜的沒有了思想,再也不用承受任何東西,可是她卻要日日夜夜地看着一張熟悉到骨子裏的面孔,卻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到,愛都感覺不到,然後整日整日地活在思念與痛苦之中,飽受着煉獄之苦
如果是這樣,那倒還真不如隨他去了。
“易北寒”她控制不住,突然一聲喊出來,淚眼摩挲地盯着眼前男人的臉,忽然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下去一口
“你不是狂妄的不可一世嗎現在睡了這麼久不起來難道不覺得丟臉嗎”
“易北寒,你如果真的想要報復我,那你就醒來啊,用你五年前的那些手段,好好報復我啊”
她緊緊地咬着他的手背,滾燙的眼淚一顆顆地落下來,瞬間冰冷。
直到男人的手背上出現一道明顯的牙印,卻還是一動不動。
她終於漸漸地死心,放開他的手,又彷彿害怕他疼了一樣,擦乾他手上她的淚水,一點點地撫摸着那道痕跡,近乎癡呆一樣地低喃。
“易北寒,我就快垮掉了”
她都數不清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多少天了,這種痛,痛的好像剜心一樣
許久,她才抑制住顫抖的哭聲,輕輕吻住易北寒冰冷的掌心,在一片酸澀的淚水中喑啞出聲,“寒,只要你醒來,我就如你所願,不再糾纏你”
有人說,閉上眼還能看到的人,就是你最愛的人。
夏言在這幾年來數不清的黑夜裏,一閉上眼,便是易北寒,再沒有其他人。
整晚整晚的夢裏,也都只有這一個人。
她爲之甜蜜,又爲之害怕,牴觸,卻都敵不過心裏最濃烈的愛。
“寒,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去做,行嗎”只要你能醒來。
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做。
哪怕是讓時光倒流,倒流到那一年,倒流到那時候的我們,彼此心中只有恨意的時候。
過了一會兒,夏言剛擡起頭,卻看到一道熟悉到骨子裏的目光。
那眼神深邃又綿長,一如從前他對她的愛,怎麼都擋不住。
那人正是易北寒
他正定定地看着夏言,好看的眸子微微泛着紅,似乎已經看了她許久,又似乎是要把她的模樣刻入骨髓一般。
夏言眼睛眨了眨,原本已經風乾了的眼淚,瞬間洶涌而出。
說不上這種感覺,只知道,就算此刻讓她用性命來換,她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