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光漸漸被血紅色包圍,易北寒只覺胸口一陣絞痛,腦袋裏又痛又亂,什麼都理不清。
“啊”易北寒陰沉着臉,嘶喊一聲。
他顫抖着指尖,舉起手裏的戒指死死地盯着,豁然揮手,將兩枚戒指從窗口扔了出去。
“夏言,你怎麼能再次拋下我你就連我最後的日子裏都要狠下心離開”
“不,我要找到你,我一定要找到你”他霍地站起身,滿臉殺氣地往外走。
“我不信你最愛的不是我,我一定要找到你問個清楚,我就算跪着也要讓你留下來”
別墅裏的人早就被他趕走了,這會兒只有他一個人。
他半個月沒有休息,每走幾步身體就往下倒,卻依舊趔趄着堅持往外走。
屋外狂風肆虐,沒過片刻,秋雨就淅淅瀝瀝地下起來。
易北寒去院子裏開了大燈,跑到剛纔戒指戒指掉下來的位置,埋首進去開始找。
這是她說愛他的證據,他怎麼可以丟掉。
等找到夏言,他就拿着這枚戒指質問她。
然而夜裏光線暗,易北寒找了整整一個小時,卻依舊沒有兩枚戒指的蹤影。
易北寒手指插入發間,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明明想笑,眼角卻有淒涼的淚水接二連三的流淌下來。
他手裏緊緊捏着那張紙條,在雨裏整整坐了一夜。
夏言,你怎麼能再一次扔下我
你到底去了哪裏
夏言都不知道自己懷孕多久了,更不知道已經被囚禁了多久。
地下室滿是潮溼陰冷的味道,易美鳳故意不給她飯菜喫,偶爾纔會施捨一點。
她也想用絕食來反抗,可是肚子裏還有寶寶,寶寶不能餓壞。
她的反應開始強烈,比前幾次懷孕的時候都噁心的厲害。
就算是易美鳳偶爾施捨的一點飯菜,她都喫不下。
最難受的時候,躺着都會噁心的發虛汗。
半個多月的時間,她一下子消瘦了一大圈。
易北寒那段時間好不容易給她養起來的肉,現在又全部瘦了回去。
這日,易美鳳剛把飯菜端進來放下,夏言便開始犯惡心。
她肚子裏又沒有東西,所以只能乾嘔。
易美鳳頓時睨她一眼,“怎麼現在還想喫山珍海味”
“伯母”夏言忍住滾燙的淚水,低聲哀求,“你放我出去吧,寒找不到我一定很痛苦,您就算再討厭我,可是寒是你的兒子,小gary也一定很想我。”
“嘖嘖,還在癡心妄想,你還不知道吧寒以爲是你自己離開,拋棄了他,他現在很恨你,就算你回去又能怎麼樣你現在在他眼裏,不過是個對他始亂終棄的賤女人”
“你爲什麼要這樣我媽媽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她也已經死了,你爲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易美鳳冷笑一聲,眯起眼,擡腳把飯菜踢到夏言面前,“喫你的吧,不想餓死就別提太多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