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鬆地說，還笑了笑。
“我沒有說胡話，你也沒有聽錯，真的，我不想再這樣和你糾纏下去了。我想做回沒認識你之前的楚微微，我想開始新的生活。你也結婚了，我好不容易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們這樣各自有新的生活，不好嗎”
“楚微微”他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她突然把心裏的話明白地說出來，讓他的心越來越冰涼。
她被他喊一聲，也不再出聲，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等待他後面要說的話。
“難道你不管小月了嗎”
他再一次，把最後的籌碼搬了出來。
濃稠的黑夜遮住了她的神情，因此墨戟巖看不清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我想你說的是對的，將小月送出國，對她未來的人生會有很大的幫助，這幾天我也想通了，只要小月好，就好”
不是賭氣，不是衝動，她真的已經筋疲力盡。
這場失敗的婚姻裏，學到最多的人是她，懂得放手，懂得重新開始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我告訴你，我打算讓小月長期定居在美國呢
他從來都沒有過這個想法，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脫口而出了。
楚微微的手猛地緊握，心裏疼了那麼一下。
可是她點了點頭，反應很平靜，這個結果她早就想過了，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她的反應讓他收了笑，心裏的傷口，疼的越發厲害了。
“你是小月的監護人，她的事，自然由你說了算。”
言罷，他又補充一句。
“反正那棟別墅也理應是屬於你的，離婚協議書裏給你的賠償，你一樣都沒有要，不管你什麼時候要，都可以隨時拿走。”
楚微微終於擡眼看他，平淡地笑了笑，他話裏的用意是嘲諷還是好意，對她都沒有什麼意義。
所謂的豪門生活，她也就過了四年而已。
他當真還以爲，她會習慣了豪門生活，而不願再做普通百姓嗎
她的笑容讓墨戟巖皺起眉頭，他刺激她的方式，似乎有點過了。
從一開始，他似乎就不該同意離婚，更不該拿沈初一做報復工具。
她看他的眼神已經變了，沒有波瀾，沒有一絲起伏，他能感覺得到。
“這個倒是不用了，有喫有喝的人生，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這會兒，兩人的話倒像是再寒暄，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在寒暄。
這時，季文姝的手機響起。
“要不要我出去接你和微微”是楚父的電話。
楚微微笑笑，“好了，我爸爸等不及了，我和我媽先走了。”
看着她的笑容，墨戟巖怔在原地。
“對了，如果我們的婚期定下來的話，我會給你郵件發請柬的，一定要賞臉啊。”
說完這句，楚微微就挽着季文姝的手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