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封於修,陳東陽開口說着:“剛纔你說你等了四年時間,而且言語之間帶着的意思,很明顯是見過我的。

      四年前,你認識我嗎?”

      封於修根本動彈不了,被這樣羞恥的方式踩着肩膀,倒在地上,聽到陳東陽的話之後,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咬牙不說話頭測到了另外一邊。

      這時候的封於修感覺心裏已經徹底崩潰,一切都沒有完成,四年以來每時每刻的努力,也都成了畫影,被這樣的對待,更是讓他感覺恥辱到了極點!

      四年?

      是等了四年時間,但是這四年來的煎熬與折磨,只爲了血債血償,可是現在卻受到了這樣的屈辱,這讓他如何開口。

      “還這麼有骨氣,不願意說呢?沒關係,從開始你就帶着這個面具,顯然是不想讓我看到你的樣子。

      既然這樣我也懶得問你,直接摘下你的面具不就知道了?

      到底是誰,我自己親眼看看一切就都知道了。”

      陳東陽平淡隨意的說了一句之後,伸出手臂。

      擡手伸出一指,就這麼隨意的做出一劃的動作來,就見一道光芒突然出現。

      等到光芒又突然消失之後,下一刻封於修臉上帶着的那個紫金色華貴無比的面具,也直接被切開,像是手術刀一樣的精準,只是面具碎爲兩半落在地上,封於修的臉龐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在陳東陽看清楚了封於修的臉龐時,微微的怔住了。

      同一時刻,看着眼前這個有些模糊卻感覺熟悉的臉龐,陳東陽的腦海中也不斷的涌現出曾經的畫面。

      率軍離開北疆一路北上,一路的大軍阻攔,一路的衝殺向前。

      滾滾人頭在地,血染透了前行的道路。

      對於陳東陽來說,在那之後也見過太多比那一天更慘烈更悲壯的戰鬥。

      哪怕在後來,他殺的人,也比那一天更多,多到現在手中的命,已經過百萬之多,可陳東陽始終無法忘掉那一天的情形。

      爲了把身穿紅衣騎白馬的倩影救出來,重新帶回大夏,那一天陳東陽跟着紅衣白馬的影子一路向前。

      最終前行八百里,踏破了王城,把白馬紅衣救出來,踏着原路返回,踏着八百里血路,最終帶回了大夏。

      只是那一天,永遠忘不掉的,還有六萬精銳北疆虎狼軍,再也沒有返回北疆,永遠的消失,魂歸天地。

      六萬麾下精銳戰死疆場,也成爲這四年來,最鋒利冰冷的刀。

      到現在爲止,還在陳東陽的心上,留下了難以癒合的傷疤。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

      城頭鐵鼓聲猶震,匣裏金刀血未乾。

      只是如今,曾經他們誓死追隨的將軍還在,曾經的將軍已經成了北疆的最高統帥,成爲了實權王侯。

      可是那六萬的鐵血壯士,今又何在?

      陳東陽看着封於修,表情帶着複雜與感慨!

      “四年,整整四年了!這四年來我一直在遭受煎熬和折磨。

      我還活着,活到現在的意義,就是想等一個機會跟你再次相遇,然後把你狠狠的殺掉!

      可惜這四年來,還是沒能成功,我現在恨我自己沒用。

      四年前我敗給了你,可四年後我再次敗在了你的手裏,我不甘心!不甘心!

      既然今天落在你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雖然報不了仇,可是我想我的兄弟們和族人了。有種給我個痛快,別讓我看不起你!”

      封於修此刻面色慘白已經充滿了絕望,只是在露出他苦澀與心酸笑容的時候,一雙眼神視死如歸,怨毒無比的瞪着陳東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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