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蘇總編在鹽城號稱沒有搞不定的訪問,爲了服衆,不如,蘇總編給我們露一手?”梁媛雙手交叉在辦公桌面上。

    呵,果然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原本她是想隨便挑幾個不中用的高管先開刀,沒想到,卻被人家先拿來開了刀。

    “說吧,怎麼露?”蘇月白嘲弄似笑笑,絲毫沒把梁媛放在眼裏。

    “咱們蓉城的鑽石王老五顧霆琛,我想蘇總編應該聽過,蓉城所有的雜誌社幾乎都想給他做專訪,但,他從來都不接受,蘇總編,您看……”梁媛說着,笑笑,“當然,蘇總編如果覺得自己搞不定,現在認輸也不是什麼丟人事,畢竟,顧霆琛的專訪,這麼多年來,多少雜誌社撞破腦袋都沒辦法做到。”

    這擺明了是在用激將法,蘇月白直起身子,欠回座椅裏,“可以,這個專訪,我做,但是我有一點得提前給諸位打聲招呼,我手下,不養閒人,一週時間,諸位回去好好寫一份工作綱要給我交上來,讓我熟悉下諸位分別負責公司哪塊業務,

    如果諸位有哪位對自己的工作職責都不清楚,那麻煩直接給人事部寫份辭呈。”

    會議結束。

    幾位高管摸着額頭的冷汗從會議室出來,竊竊私語。

    “這位看起來不好惹啊,你說,她會不會真的把我們都辭了?”

    “我覺得她應該沒那個膽子吧?要知道,咱們幾個可都是蓉城ik元老級別的任務。”

    “噓,咱們幾個先坐觀其變,你們沒看到梁副總編給她難堪了嗎?說不準,根本就不需要咱們捲鋪蓋捲走人,到時候她做不了顧霆琛的專訪,她就自己率先捲鋪蓋卷離開了。”

    “就是,就是,顧霆琛是什麼人,怎麼會接受她做專訪。”

    ……

    會議室外壓低的吵雜聲一片,蘇月白擡手,捏了捏發疼的眉心,恨不得揚手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逞一時嘴快,現在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顧霆琛……

    蘇月白深汲幾口氣,從會議室出來,走出公司,驅車前往顧氏。

    公司給蘇月白配置的是一輛帕沙特,低調黑色,配她總編這個身份,綽綽有餘。

    顧氏大樓聳立在東城區,在多年前,蘇氏跟顧氏曾合作過一個房地產項目,蘇月白跟着蘇父來過幾次。

    在商業場上,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要有利益往來,就能合作共贏、長遠發展。

    把車停好,蘇月白踩着高跟鞋走進顧氏大樓,準備徑直走向電梯,被前臺攔下。

    “請問您找誰?”

    “找你們顧總。”

    “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

    “不好意思,沒有預約,是不能上去的。”

    ……

    前臺看蘇月白的眼神充滿譏諷,似乎是把她當成了那種想借顧霆琛上位的女人。

    蘇月白好言好語的說了半天,前臺工作人員始終一個一句話,“不好意思,我們公司有規定,沒有預約,不能去顧總辦公室,您如果再胡攪蠻纏的話,我就叫保安了。”

    蘇月白,“……”

    這個閉門羹喫的讓蘇月白牙癢癢,原本,以爲顧霆琛纔是最難對付的主,沒想到,她居然連門都沒進得去。

    思忖再三,蘇月白轉身從手包裏掏出手機,撥通了蘇母的電話。

    據說,現在蘇氏跟顧氏的關係已經從以前的水火不容變成了合作伙伴,向來,顧霆琛的電話,蘇母那邊應該會有。

    電話響了幾秒後接通,蘇月白爲了節約時間,直接切入主題。

    “媽,你知道顧霆琛的電話嗎?”

    “知道啊,怎麼?你有事?”

    “嗯,我回蓉城了,找他辦點事。”

    “月白,顧霆琛那孩子我接觸過幾次,人很不錯的,不僅長得帥,事業做的也好,你看你,到現在還單身,不如,你考慮一下……”

    蘇母話裏話外透露着殷勤,蘇月白默默翻了記白眼,笑着承應,“媽,我現在還在顧氏大廳站着,工作需要,您這些私人方面的事,咱們回家後再說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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