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軻跡搖了搖頭“不用,只是皮外傷而已。“

    之後蘇月白就和溫軻跡還有溫卿初去了喫晚飯。喫完晚飯後,這對兄妹又帶着她去了舞廳跳舞。三人一直玩到凌晨兩點,才各自回家。

    蘇月白回到家門口,自手提包裏拿出鑰匙,輕輕打開了客廳的燈。燈光亮起的那刻,顧霆琛的嗓音忽然傳來“跟誰去玩得那麼晚纔回家?”

    她怔了怔,然後纔看到顧霆琛從沙發處坐了起來。今天顧霆琛說他要去應酬客戶,所以蘇月白剛纔並沒有打電話給他報告行蹤。

    “我跟溫卿初還有她哥哥去吃了晚飯,然後又去逛了逛街,玩着玩着就忘記了時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蘇月白說着,走到了顧霆琛身旁坐下。

    離得近了,蘇月白纔看到顧霆琛眼眸裏有這惺忪睡意。她笑着問道“你剛纔睡着了?”

    顧霆琛伸了個懶腰,抱住她“是啊。本來想着坐在這裏等你回來的,但沒想到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蘇月白一瞬不瞬地看住他“那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顧霆琛無奈地看着她“我打了啊,你手機估計是沒電了。”

    蘇月白從手提包處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沒電了。

    顧霆琛握住她的雙肩,將她扳過來,面對着自己“你又跟溫軻跡這人來往,你不怕我喫醋嗎?”

    蘇月白盤起腿坐在沙發處,表情莊重,伸出幾根手指“我發誓,我要是跟溫軻跡有什麼曖昧,就罰我一個月胖八十斤。”

    顧霆琛勾起嘴角笑了笑,表情無奈而寵溺“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快去洗澡洗漱完了來陪我睡覺,我先進臥室裏了。”

    第二天清晨,蘇月白又是拖着微微痠痛的身軀到公司上班。

    蘇月白剛到辦公室,助理就推門走了進來“蘇小姐,一位自稱是你表哥的先生說要見你”

    她話還沒說完,蘇月白就看到蘇勇大搖大擺地進了辦公室。

    蘇月白這時對助理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忙吧。”

    助理很快就離開了,臨走時還將門關上了。

    蘇勇走到蘇月白麪前的椅子處坐了下來。她十指交疊,眸光有些冰冷地看向他“有何貴幹啊,表哥?”

    蘇勇撇了撇,語氣不善“我今天要起訴溫軻跡故意傷人,你不要插手這件事。”

    蘇月白皺了皺眉,然後嗤笑一聲“他故意傷人?是你先對他妹妹溫卿初不利吧?”

    蘇勇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指着蘇月白吼道“你不要手肘往外拐!讓你不要管你就別管!這是我跟溫軻跡之間的恩怨!”

    蘇月白目光一沉,語氣平穩“蘇勇先生,請你不要對我大呼小叫,否則我就叫保安了。”

    蘇勇伸手在桌面狠拍了一下,發出沉悶的一聲響“蘇月白,肯定是你跟溫卿初說了什麼,所以她纔會跟我撇清關係的。這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你不過就一個小白領,別在我面前裝!”

    蘇月白拿起固話話筒,撥通了助理的內線電話“小張,幫我叫幾個保安進來我辦公室。”

    掛了電話後,蘇月白擡眸看向蘇勇“蘇先生,你該離開了。”

    蘇勇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就轉頭大步離開了蘇月白的辦公室。

    蘇月白嘆了口氣,然後就開始了工作。

    她以爲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然而幾天後的晚上,溫卿初打了電話給她。

    “月白姐姐,你能出來跟我談一談嗎?你表哥今天起訴了我哥哥,說他故意傷人。我們請了律師,律師說,如果只有我出庭作證的話,那麼勝訴的機會不大。而且當時我們門口的地方並沒有攝像頭,所以沒有錄像可以作證。”

    手機那端的溫卿初就那麼一股腦地說出了這些話。

    蘇月白回答她道“卿初,你先彆着急,我可以出庭作證,將自己看到的事實都說出來。你現在在哪裏?我現在就過去。”

    蘇月白很快就到了溫卿初所在的咖啡館內。

    “月白姐姐,你來了。”見到蘇月白到來的溫卿初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蘇月白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便說道“卿初,沒事的,你我都知道真相是怎麼一回事。只要我們將當時的情況都說出來,你哥哥不會有事的。”

    溫卿初伸出手來,握住了蘇月白放在桌面處的手“可是,我還是擔心。我哥確實是將你表哥打傷了。而且你們蘇家的人脈不差,萬一你表哥非要追究我哥的責任,那”

    蘇月白將手覆蓋到她的手背上,語聲輕柔“軻跡不會有事的。蘇勇這人沒什麼腦子,任憑他怎麼樣,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她說到這裏,服務生就將咖啡端了上來。

    服務生將托盤上的咖啡都放到了桌上,剛想離開,卻被蘇月白叫住了“請問你這裏有酒嗎?有的話,給我朋友點一杯。”

    說完,蘇月白看向溫卿初”喝點酒有利於放鬆心情。”

    溫卿初微微點了點頭。

    沒多久,服務生就將酒端了上來。溫卿初喝了酒後,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

    “你們的律師是從哪裏請來的呢?”蘇月白見她情緒稍微穩定了,便這樣問道。

    “這個律師是我哥的朋友。”溫卿初回答她道。

    蘇月白思考了一陣,纔回答她道“這樣吧,我讓霆琛幫忙找一些知名律師來諮詢一下,到時候我再出庭作證,確保你哥沒事。”

    溫卿初點了點頭,臉上流露出感激的神情“謝謝你,月白姐姐。”

    蘇月白又伸手覆到溫卿初的手背上“別那麼客氣。蘇勇是我表哥,是蘇家的人。他對你們做了這樣的事,該是我感到歉意纔對。”

    接下來的幾天,蘇月白就聯繫了幾個知名律師,跟溫卿初和溫軻跡研究這個案子。幾個律師都說,只要有蘇月白出庭作證,那麼不管蘇勇那邊出什麼花招,他們這邊勝算都是很大的。

    畢竟溫軻跡並不是故意傷人,本意是爲了保護溫卿初。

    這天下午,蘇月白下班後就徑直回了家。回到家她就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來看。

    電視機屏幕處出現了溫軻跡的臉。他旁邊圍了一堆的記者。看他周圍的環境,他應該是剛從公司回家的途中,不知怎麼的就被記者發現圍堵了。

    “溫先生,請問最近蘇月白的表哥告你故意傷人,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呢?”旁邊一個記者問了這個問題之後,將話筒伸到了溫軻跡嘴邊。

    溫軻跡臉色一沉,但語氣還是維持着溫和“我並沒有故意傷人。我打他,是因爲正當防護,以及當時他要傷害我的妹妹。”

    “請問你妹妹跟蘇勇是什麼關係呢?”另一個記者將話筒遞了過來。

    “我妹妹跟這人沒有任何關係,蘇勇只是她的相親對象。”溫軻跡表情不悅,但還是如實回答着記者們的話。

    之後旁邊的記者又問了很多尖銳的問題,溫軻跡都巧妙地回答了。

    蘇月白一直看着電視機屏幕,直到溫軻跡進了一輛汽車離開。

    如果溫軻跡他敗訴的話,那麼會對他的明星事業造成很大的影響吧。畢竟沒人希望自己的愛豆是個罪犯。

    蘇勇應該也想到了這點,所以纔要不惜麻煩地起訴溫軻跡,就算不勝訴,也要將他的名聲搞臭。

    她當然是希望溫軻跡不要被蘇勇這樣污衊的,畢竟事情發生的時候,自己也在場目睹了全過程。

    正在思維飄散的時候,蘇月白聽到身後響起開門聲,隨即響起了顧霆琛的嗓音“月白,我回來了。”

    蘇月白轉頭看向門口,看到顧霆琛往沙發這邊走來。

    “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蘇月白看着他笑道。

    顧霆琛走到她身邊坐下,順手攬住了她的肩膀“是啊。今天生意談得很順利,客戶很快就簽了合同。”

    蘇月白伸手到他的肩膀上,幫他按摩起來“累不累?”

    顧霆琛握住她的手,往她手背上吻了一下,然後說道“見到你就不累了。”

    蘇月白擺了擺手,一副嫌棄的樣子“顧霆琛你還真是越來越肉麻了。”說到這裏,她端起茶几處的茶喝了起來。

    “我剛纔看了關於溫軻跡的採訪。他的案子什麼時候出庭?”顧霆琛看着蘇月白問道。

    “過幾天吧。”蘇月白將茶杯放下到茶几處,回答他道。

    顧霆琛將她攬進懷裏。

    蘇月白將頭靠在他的肩膀處“你不會怪我幫他吧?”

    顧霆琛微微低眸,看着她道“怎麼會?這件事肯定是你表哥在搞鬼。我雖然不喜歡溫軻跡這人,不過我知道他肯定不會做這麼沒腦子的事情。”

    蘇月白笑了笑,沒有說話。

    顧霆琛之前介紹給她的那些律師,都是很優秀在行業內很知名的律師。

    “你什麼時候有假期?我們一起去自由行。”顧霆琛說到這裏,環在她腰間的手緊了一些。

    “過半個月就有假期了。你想去哪裏?”蘇月白仰頭,看着顧霆琛的目光裏不自覺地帶了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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