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以爲自己此生無望歸鄉,所以打算當一個文抄公,在異世界弘揚地球傳統文化。
但這個想法還未在他心中深根發芽,便被另一個消息瞬間擊敗。
這個世界,竟然有武力體系
沒錯,這個發展程度看起來和地球現代相差無幾的世界,竟然在科技側的高山中,硬生生劈出一條神祕側修煉道路。
而支撐這一道路發揚光大的根本,就是輪迴空間。
人們通過印記進入中轉站,然後再進入一個個不同的世界,在那些任務世界中磨練,廝殺,最後成長成一個強大的輪迴者。
不能迅速適應這種生活的人,要麼從此之後不再進入輪迴空間,安安心心當一個普通人朝九晚五,要麼至此與世長辭。
如果要問,爲什麼輪迴空間幾十年都沒有被全世界的人征服的話,造成這種情況發生的最大問題便是,輪迴空間幾十年來發布的任務世界竟然不帶重樣的
它是發展的
每當人們熟悉了這些任務世界,開始分析怎樣才能快速完成任務,怎樣才能最大可能爲自己獲利時,輪迴空間便會迅速換一批新世界。
就是這麼無情
甚至,它每一次換來的新世界,風格都不一樣。
恐怖的任務做膩了那就來點搞笑的。
搞笑的任務做膩了那就來點戰爭的。
戰爭的任務不好玩那就來點幻想的
所以。
對於這個世界的輪迴者來說,任務世界的情報是最重要的,這是關乎於自身可以獲得利益的多少,甚至關乎自己性命的大問題
陳柯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便無時無刻不被這些消息洗腦。
他是忐忑的。
雖然他心中掛念着地球,希望通過成爲輪迴者回到地球,但他同樣害怕。
如果他不能迅速適應輪迴空間發佈的任務怎麼辦
如果他根本無法從這些任務世界中找到有用的,合適的情報怎麼辦
但這些忐忑,在他看到火影巖的那刻,消失了。
“什麼嘛,輪迴空間在欺負這個世界的人沒有看過火影忍者嗎”
“難道一直以來被輪迴者們恐懼的任務世界,只不過是地球的動畫電影電視劇嗎”
陳柯鬆了一口氣。
一直吊在心中的忐忑瞬間消失,“那我不是起飛了”
想到這裏,陳柯又沒好氣的嘀咕:“空間,你是不是想欺負我不知道佩恩是誰”
“找到佩恩並向他打招呼”
“我看起來像傻子嗎”
輪迴空間自然不會迴應陳柯這種無聊的問題。
“不過只是打個招呼的話應該沒事吧”
轉念一想,如果只是去打個招呼的話,佩恩不至於兇殘到將他殺掉吧要知道佩恩的控制者長門,可是以世界和平爲己任的。
雖然路走的有點歪。
“算了,先不想這個問題了,讓佩恩先等我幾天,我要在火影村旅遊。”
根據輪迴者們得出的通用經驗來看,輪迴空間發佈的任務分爲兩種,一種是可選任務,一種是必選任務。
人們都說必選任務不可拒絕,但可選任務卻沒有這個顧慮。
空間發佈給陳柯的就是可選任務,一般來說輪迴者的第一個任務都是可選任務,所以陳柯並沒有必須去完成任務的緊迫感。
這可是真的火影世界啊
但走了一會,陳柯又無奈的停下腳步:“我身上沒有錢啊,看來在任務世界中,生存也是個問題。可是爲什麼從來沒有人提過這個”
“難不成只有我這麼窮嗎”
陳柯腦門浮起幾條黑線,“這下好了,我得先把生存問題解決掉,之後再思考要不要和佩恩打招呼的事吧。”
正在腦中瘋狂思考如何賺錢的陳柯低頭走過一條街,卻聽到不遠處有爆炸聲,與他的距離非常近,只有一街之隔。
“爆炸火影村還有人敢搞事情”
陳柯心中頓時一驚,“這麼大的熱鬧,我必須得看說不定是動畫劇情,或者是動畫中都沒有播出過的劇情”
說着,他迅速朝爆炸聲響起的方向狂奔。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在吸引着陳柯的好奇心。
火影村是火影世界裏最強大的忍者村,所以這給陳柯帶來許多底氣,他明知道爆炸處可能有戰鬥,卻依然無所畏懼。
開玩笑,有什麼襲擊能掀翻這個村子嗎
除非九尾重新降世,或者佩恩衝臉硬剛
不然的話,普通的小打小鬧,哪個不會被暗部和巡街忍者們瞬間收拾掉
就算普通忍者真的處理不了這種襲擊,動畫裏那些赫赫有名的忍者們可是也住在村子裏的
就這麼想着,陳柯又繼續向前跑了半條街,但是看着與他迎面的人羣驚慌逃散,他想看熱鬧的想法又一點一點沉下去。
“等等。”
“空間給我發佈的任務是向佩恩問好。”
“該不會,佩恩主動找我來了吧”
“佩恩真衝臉了”
陳柯看着驚慌四散的人羣,原本想看好戲的心思慢慢轉化出一絲恐懼。
“如果我進入的時間段是佩恩襲擊呢此地不可久留”
說着,陳柯就想轉身逃走,可是爲時已晚。
剛轉過身的他只覺得自己彷彿一塊被吸鐵石磁力抓住的鐵疙瘩,身子一輕,腦袋一懵,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啪
陳柯一頭撞在地面,撲了滿臉的泥。
“那麼,說吧,鳴人在哪”
陳柯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快要散架,平時努力鍛鍊的成果似乎毫無作用。
他忍着疼痛,努力將自己撐起來。
耳朵裏嗡嗡作響,入眼的是一片黑袍,上面浮着幾片紅雲。
陳柯的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來,幻想中的情節一個都沒有發生,但現實又在不斷地提醒他:“你想見到的佩恩就在眼前哦”
佩恩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似乎被摔懵了。
太用力了嗎
佩恩收回思緒,又問了一次:“那麼,鳴人在哪”
陳柯這纔想起擡頭看看這件黑袍的主人。
高大,身材完全被裹在黑袍裏,一頭紅髮,蒼白的臉上插着幾根黑棒,眼中不露任何色彩,眼球中黑色的波紋一圈又一圈,令人眩暈。
“我尼瑪,真就白給啊。”
陳柯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又想起他的任務,於是忍着疼痛,低聲問候道:“你好啊。”
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