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熱烈氣氛達到了一個頂點,那些沒錢出價的,此時樂的看個熱鬧。一枚小小的丹丸,竟然有人出價二百萬金幣,這個價格頓時引爆了整個會場。
“什麼是哪個沒有腦子的混蛋,竟然出到二百萬”弗雷德聽到二百萬的報價時,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出,目光狠狠地盯住八十八號包間的位置。可是終究也只看到了一片綠色的玻璃牆,和牆面頂部那鮮紅的房間號碼,弗雷德頹然地坐到了椅子上,心裏不確定祖父是不是還會出更高的價格來拍下這枚魔靈丹。
“二百六十萬金幣一樓大廳的這位貴賓出價二百六十萬金幣”坐在一樓的人頓時刷的轉頭,一起看向這個沒在貴賓間卻出手如此大方的人。
出價者是一位滿臉鬍鬚的大漢,看模樣像是一個僱傭兵團隊的首領,在他報出價格後,也因爲激動臉色變得通紅,雙拳緊握還微微有些顫抖,似乎是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可是爲了自己的妻子能夠突破晉階,也爲了僱傭兵團的整體實力,他還是狠心報出了這個價格。
“二百六十萬第一次”
斯隆臉上如罩冰霜,米蘭達魅惑的聲音響徹在耳邊,聽在他們祖孫耳朵裏,卻顯得異常刺耳,眼看米蘭達手中的小錘即將落下,弗雷德不禁焦急地大喊一聲:“爺爺”
終於,在那柄暗金色的小錘落下之前,斯隆又將手伸向了報價按鈕,弗雷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三百萬金幣”看來斯隆也是極爲疼愛自己的孫子,直接報價三百萬金幣,似是對這枚魔靈丹勢在必得了
聽到有人報價三百萬,剛纔那位出價的僱傭兵統領竟然微微有些慶幸,剛纔是自己熱血上涌,所以貿然地報出了二百六十萬的價格。如果真要讓自己拿出這筆錢,恐怕自己的傭兵團兩年內都要爲錢捉襟見肘。
他的旁邊坐的是他妻子,剛纔也因爲這位仁兄報價太快,沒來得及阻止他,如今聽到四十號包間內傳來更高的報價,也終於送了一口氣,仍然嗔怪的看向自己的丈夫。雖然明白丈夫是對自己好,可是他們倆作爲一個傭兵團的首腦,不得不爲整個團隊考慮。
“三百萬第一次”
“三百萬第二次”
“三百萬第三次成交恭喜來自四十號房間的貴賓,拍走了這枚五品魔靈丹至於這枚丹藥的成色,您大可放心,有我們舒斯特會場的保證和帝都魔法師公會長老團的證明信箋,絕對可以保證誕生一個新的六階大魔導”
全場人的目光都射向二樓四十號包間的方向,入目的,依舊是冰冷的墨綠色玻璃牆和那鮮紅的房間號碼。這層墨綠色的玻璃好像也被施加了魔法壁障,完全看不到包間裏面的任何情形。
會場內爆發出嗡嗡地談論聲,其中有讚歎,有驚訝,有羨慕,有嫉妒。還夾雜着對有錢人鉅額財富的不屑與自持的清高,只是這份妒富的心理中,怎麼着也帶着些許的酸意。
可是此時四十號包間內斯隆祖孫倆,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若不是一樓大廳內那粗獷大漢冒失的報價,完全可以以二百萬的價格拍下,如今平白多花了一百萬。
弗雷德心中雖然充斥着驚喜,可也微微有些懊惱,三百萬金幣對於斯隆家族來說,大抵趕上數年的開支了。
米蘭達笑容滿面,嫩掌輕拍,工作人員又將一個支架推到了展臺上。
頓時,全場的注意力又重新被吸引到展臺上,剛纔那波逐漸平息下去,人們急切的等待着下一件拍品的出現。
未知的東西,永遠要比已知的更加吸引人們的眼球。
米蘭達微笑不語,同樣的小型展覽桌,同樣的蓋布,在米蘭達將淺藍色蓋布再一次輕輕掀起的時候,全場人都傻了眼。
淺藍色蓋布掀開以後,被推上臺的支架上,仍然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裏面靜靜地躺着一顆暗紅色的丹丸。
“這是什麼怎麼和剛纔那枚魔靈丹一個模樣”
“是啊,又是丹丸,這次的丹丸有什麼神奇效果米蘭達小姐”
人們又一次竊竊私語起來。
米蘭達臉上竟然罕見的露出些許歉意,她柔聲說道:“各位貴賓,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仍然是一顆五品的魔靈丹,它的效果,和剛纔拍出去的那枚一模一樣。剛纔小妹忘了告訴大家了,帝都魔法師公會長老團一共煉製了兩枚,這次可是最後一枚了哦。”
米蘭達話音剛落,會場立刻陷入了一片嘈雜。
堂堂舒斯特會場,竟然耍了這麼大的一個花槍,人們不滿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都在大聲抗議着這讓人跌破眼球的拍賣手法。
看到會場中人們羣情激奮,米蘭達又一次用她那充滿誘惑的聲音高聲說道:“大家先不要怪罪小妹,剛纔小妹可自始至終,從來沒說這魔靈丹只有一枚哦,不過,小妹可以肯定的告訴各位,如今擺在你們眼前的這枚,可確實是最後一枚了哦。”
大家的抱怨聲也漸漸小了下來,米蘭達說的也對,人家可從來沒有說這魔靈丹只有一枚了,只是大家一廂情願的認爲只有一枚而已。
況且大部分的人也只是起個哄而已,就算有十枚,恐怕大多數起鬨的人也買不起。
玉成翼心中暗歎:“這舒斯特拍賣會場不愧是享譽盛名的拍賣會場,同樣的兩枚丹丸,用這樣的方式拍出,無疑比一上來就說有兩枚,能夠多賣不少錢。這個米蘭達操縱全場觀衆心理的能力也是令人驚歎。”
四十號包間內,此刻的斯隆滿臉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泛着幽綠的光芒,暴露出他內心的震怒。因爲暴怒,情緒處在失控的邊緣,緊緊抓住椅子扶手的雙手,也因爲太過用力,指節都已經隱隱發白。
“爺爺這舒斯特拍賣會場也太無恥了,竟然想出這樣的辦法,騙錢騙到我們頭上了,不給他們點教訓,我咽不下這個口氣”
斯隆雖然憤怒,可仍然端坐在椅子上,可是弗雷德早已暴跳如雷,手指着展臺中央就破口大罵。
平白多花了這麼多的冤枉錢,任誰不惱怒。要是隻有一枚也就好了,多花點錢,也算是值了,可是如今卻被人擺了一道,這種事,任誰也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