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莽一卷走不知名妖獸剩下的遺骸,被血染紅的一灣淺水上又有了動靜,閃現出了三條人影,若是寧重在,當能認得那一頭金黃色飄柔秀髮的宮宇,雙瞳卻是魅力十足的黑瞳,做了一個手勢緊跟獒莽其後“我先前就警告過某些人,實力不夠不要亂闖,不知死活,待我奪了這畜生的血池,在與之算賬”

    “大師兄要不我現在追上去,教訓教訓他們如何”跟在宮宇左傍德的同樣金黃色頭髮,但沒有宮宇的那般純淨的說道。

    “不用,先這樣,讓他們去吧我再爲你尋尋一血池”宮宇說道,沒有在意跟在自己右側的人兒,那只是他的一個僕人。

    “謝大師兄”左側的人兒歡呼雀躍。

    “妹妹,等下我引走那獒莽,你拿了靈藥,在血池裏煉化”溫沐壓低身子說道。

    “不要,姐姐你來,姐姐爲了保護我,一直急於求成,現在雖然有了練氣境六階的能力,原本以着姐姐的資質怎麼掌握不了氣凝,現在以姐姐要是煉化了這靈藥,精煉你的罡風之氣,一定能掌握氣凝的,我來引走獒莽嘛”溫恬搖頭。

    溫沐神色堅定,斬釘截鐵,“不行,我去聽話,你就是姐姐的希望”,看着溫沐嚴肅的目光,溫恬咬着嘴脣,點了點頭。

    “練氣境九品久都,你等着”說話的是白千軍,剛剛在一血池裏煉化一株靈藥,走了出來,全身溼透,凹凸有致,如是地獄的魔女能勾去人魂,目色咬紅,接連幾刀要了一直在血池旁微微嘶鳴的獒莽,白千軍的殺勢更加強大了。

    “主上,您要是煉化那血池裏的靈藥,在控制了這獒莽,必能橫掃院內無敵手,若出江湖必能成爲一代至尊,君臨天下,宮宇不再是對手,還請主上拿下寧重”伍恩低眉哈腰說道,卻不想久都看他的時候,眼中一直寒芒爍動,突兀地就出手了,一手擒住了伍恩的喉嚨,“多嘴”說着將伍恩拋入了血池,獒莽冒了出來一口吞下。

    這一幕嚇壞了久都身旁另一個壬寅分院的學生,還是上一期的學姐,失聲叫我出來。

    “壞事的女人”久都陰狠說道,一手粗壯暴漲,青筋,把那學姐也推入了血池裏,那學姐在血池掙扎了好一會後,剛鎮定出劍,卻被獒莽咬住了下半身,拖入水底裏。

    這下跟着久都的壬寅分院的學生紛紛感覺到了久都的危險,逃竄開來,但都沒逃過久都的手掌心,就算沒被久都心狠扔入血池的餵養獒莽,也是被久都一手了結了了。孽畜,可是喫飽了,那麼你是我的了”久都跳入了血池。

    進入窮峯第二區域的學子們,陸續找到了血池靈草了,而寧重和姜無一路走來卻都沒有那樣的好運,遇見血池,只能繼續往裏深入。

    第二區域一直往裏深入,就入了第一區域了。

    第一區域,諸神然,窮峯十二子幾人在林間流竄,速度快得難以琢磨,有妖獸攔路只需片刻就倒地身亡,有古木阻路,轉眼間就是山崩地動,古木倒下。

    “諸兄,前面就是我宗歷代的奉天壇了”甲午,窮峯第一人說道。

    諸神然點了點頭,目光盯着甲午遙指的奉天壇不放,立在了半山腰,被亂石堆積,已經不成模樣了,不過從露出的紋路上諸多玄陣的跡象,很難想象這裏有過什麼輝煌,“就是這奉天壇”

    “是的,那東西便被我宗門老祖用我上品宗門天承石以及諸多分支的天承石封在了這裏,這十幾年來裏面一直異動不動,讓人心驚”甲午說道,又望向了遠方。

    諸神然神色淡定說道,“有了這些天承石,我們六難書院那個計劃就可以推動了同時甲兄若能繼承了你宗遺留下來的這一番機緣,我六難書院勢必突飛猛進,可以問鼎江湖。”

    甲午謙虛了,“諸兄說笑了,能不能得了那一番機緣是一回事,要是讓那東西出來了,你我都是罪人啊上清道宮的大賢怎麼還沒到”

    “聖人譜大,聖徒也要擺足場面啊”諸神然說道。

    “諸神技說笑了,聖人,聖徒都只是一介凡人,哪來的譜大譜小,倒是誰敢在諸神機面前擺譜,怕是聖人來了也別想找不到好處,不說遠古就幾千千秋前,那也是聖人常隕的時代,到了我們這個年代,諸神機當領天下之先,屠聖開天下大勢之道。”

    “廝~”上清道宮來人的話,讓窮峯十二子紛紛肉跳心驚,想到這是哪裏來的瘋子,妄敢輕言屠聖,要知道每一尊聖人那都至少是神府境的大能啊,身隕可以驚天動地的,改變一國一教運道的。

    “葛衝,這麼多年來了你怎麼還在玄機那老傢伙身邊,難道說江湖上的流言是真的,你是他私生子”諸神然調侃道。

    “你奶奶的,狗嘴吐不出象牙,當年那點事你要是不知道,玄機那老傢伙一直咬着不放,靠,也不知道玄機那老傢伙患什麼渾,那些浪人不就拜了個師,學了點上清宮的門道,他庇護個什麼勁啊難道不知道這些浪人一直在沿海侵擾我神境民生嗎不過,你還別說,跟在他這幾年,我還真悟了點聖人的門門道道,別讓我突破到神府境,不然我也能弄個聖人耍耍,那時一定打得你叫娘”

    張狂如葛衝,像來不知敬畏爲何物,十幾年前一同同諸神然試劍江湖,也闖出了一個狂書生的名頭,但就是着實是爲人肆無忌憚,敢滅殺帝國大將,獨對千軍;敢殺一宗,任江湖評論;後來滅了上清道宮東海來客,就是葛中口的浪人了,所以被玄機鎮壓,束縛在身邊幾年鍛鍊心性。

    狂書生,如若不狂,也是一世爲民爲國,讓人敬仰的大俠,可狂書生他不狂,就不是葛衝了。

    輕言屠聖,葛衝跟了玄機十幾年,狂性仍然沒有被鎮壓。

    “聖人耍耍”窮峯十二子在葛沖和諸神然之後纔出山,真沒見過狂書生如此狂性,小心臟要接受還真需要些時候。

    “就你還聖人你以爲這天地真會有瞎了眼的一天給你封聖,別說你跟在玄機身邊十幾年了連聖徒都不是,況且你真以爲成聖那般容易啊,萬古至今聖人就都沒有超過一位數的,你是要屠聖奪位,還是自成聖位”

    諸神然不客氣的反問道,狠狠給葛衝破了一番冷水,葛衝笑哈哈道“說笑了,說笑了,我和你真都是一類人,你知道的,聖人真特麼沒興趣”

    一類人“聖人不是唯一的路”諸神然想着,接着便領着人商量着如何處理奉天壇了。蒼茫大荒,不說白骨曝日,無人收埋,就是大荒孤墳獨碑,也讓人深味淒涼。

    寧重,姜無趕了好一段路了,運道不好沒能遭遇獒莽,煉化血池靈藥,不知不覺趕製第二區域邊緣,沒想進第一區域,量力而行,只在邊緣遊走,目見了孤墳獨碑,兩人相視淡漠,但都知道所感相同,或許自己某一個將來,死於大荒,若能有人立碑也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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