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次爲了煉製解藥已經浪費了過多的藥材,現在的藥材也所剩無幾,李蕭然只好馬上命素梅按單子所寫的出去買藥材,這無疑是給了洛清月一個機會,正在愁心怎麼拿到令牌的她,機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主動送上門來了。
出了李府,洛清月頂着素梅的臉大搖大擺的直奔國師府走去。
本想順着記憶進去,可沒想到國師府竟然這麼大,之前能夠準確無誤的走進去完全是靠與小白白的契約才順利進入的,可現在別說找後花園了,正殿她都沒找到。
本想着讓小白白出來幫自己給自己帶帶路,看了凰戒才發現,這嘴饞的狐狸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自己釀的果酒挖了出來,一口氣就喝掉了整整兩壇,現在正抱着酒罈子躺在碧靈血樹下睡得一塌糊塗。
看這樣子沒個一個月時間是醒不過來的。
洛清月悠悠的嘆了口氣,只好在裏面瞎轉悠,幾乎走了大半個時辰。
不得不讚嘆這國師府一點也不亞於皇宮,雖然丫鬟、侍衛不是很多,但是裏面的裝飾簡直奢華到極致,整體看起來卻又顯得沒有那麼庸俗,更重要的是這住處還真是大的可以,自己住的小院子都不如國師府的這一池塘。
良久,一陣悅耳的琴音的傳來,這讓洛清月有點浮躁的心境不知不覺間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洛清月隨聲而去,只見聞人陌一頭墨發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
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邃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
他朱脣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着銀白瑩光一般。
一襲翩然華麗的白衣軟袍隨風飛舞,骨節分明的指尖落在海月清輝琴上如飛舞的精靈一般,遠遠望去,那神袛一般的容顏,仿若世外桃源的謫仙,宛如再好的景色在他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感應到不遠處某人的視線,聞人陌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劃過一絲愉悅:“小月兒,既然來了不如過來喝杯茶坐坐。”
聞言,洛清月一邊向前走,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是怎麼認出自己的
“你怎麼知道是我”不知不覺間,洛清月將自己心裏的疑問直接說了出來。
“錚”
聞人陌收回手,輕笑:“除了小月兒,誰還能有這番膽量如此火熱的盯着本尊。”
洛清月雙眼微眯,篤定的說道:“從我進國師府的那一刻你就已經知道是我。”
難怪一路走來自己沒有被發現不說,還能順着琴音輕而易舉的走到這裏。
聞人陌閃身將洛清月禁錮在自己的懷裏,冷脣微微勾起:“夫人一路走來,辛苦了。”
“夫人”
“嗯。”
嗯嗯是什麼意思她什麼時候同意當他的夫人了
洛清月挑了挑眉,伸手手挑起聞人陌的下巴,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漬漬漬那我豈不是佔了大便宜”
“我只是你的侍女。”洛清月無語的仰了仰頭,一把推開他,起身,特地將後面兩個字壓的很重,略帶強調的說道。
真不知道他到底看上自己哪點,她改還來得及嗎
聞人陌勾脣,深邃的眼眸略帶寵溺看着洛清月,“你找本尊難道不是來佔便宜的”
聞言,洛清月也不拐彎抹角,爽快的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要你幫我複製一枚令牌。”說着,洛清月將早已畫好的令牌樣式圖遞給了聞人陌。
“你想偷樑換柱”
“沒錯,我需要救一個人,現在我猜測她現在被李蕭然困在了禁地內。”
“寒澈。”
話落,一名穿黑衣的男子憑空出現,一張端正剛強的臉龐,氣勢逼人,一雙眸子閃着凜然的英銳之氣,卻又有一絲慌亂一閃而過。
原本隱匿在暗處的寒澈聽到自家主子竟然對一個毫無元力的女人說話時就已經被嚇的不輕,然而接下來這個女人的動作更是讓他大跌眼鏡,本以後自家主子會一手捏死她爲她感到可惜的時候,就見到自家的主子非但沒有生氣,還一副任人蹂躪的樣子,這讓他不由得更想知道能征服自家主子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正當他想一探究竟時,聞人陌的聲音突然想起,寒澈急忙下來,低下頭,眼神時不時瞟向洛清月。
“尊主。”
“夫人。”
聽到寒澈對洛清月的稱呼,聞人陌心裏莫名一陣歡暢,向寒澈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他將手中的圖紙遞給他,開口命令道:“一柱香,按夫人說的做好。”
“是。”話落,寒澈閃身離開。
“我什麼時候成你的夫人了。”洛清月看着聞人陌一副順理成章的樣子,無奈的說道。
“從剛纔開始。”
洛清月蹙了蹙眉,“我不是。”
面對洛清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聞人陌並沒有絲毫怒氣,臉上反而綻放出璀璨輕笑,那願就俊美無比的臉上猶如盛開怒放的曇花,美豔不可方物。
“你永遠都只會是我聞人陌的人。”
他的語氣強勢霸道,像是宣佈着自己的所有權。
洛清月看着的眼睛,櫻脣輕啓:“你喜歡我嗎”
聞人陌皺眉,喜歡
喜歡是什麼
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說過喜歡這個詞。
他不懂喜歡跟他認定她又有什麼關係
洛清月如釋重負的笑了笑:“你不懂喜歡,所以你對我不過是認爲我跟別人不同,一時覺得新鮮而已。”
“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是你的夫人,既然如此,請你以後也不要這樣稱呼我。”
面對洛清月說的話,聞人陌無處反駁,喜歡她嗎
當初之所以接近她,無非是因爲她跟傳言的截然不同而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到這麼久以來,他對她過多的在意,莫名的怒氣,莫名的喜悅
難道真的如她所說,就僅僅只是因爲新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