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走到洛清月面前,朱脣輕抿似笑非笑,“月兒,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你了。”
洛清月擡眼,道:“龍惜羽”
龍惜羽溫柔一笑,猝不及防的伸手揉了揉洛清月頭“如果可以的話月兒能叫我一聲惜羽哥哥嗎就像那個時候一樣。”
那個時候
聽龍惜羽的語氣,難道說在洛清月很久以前就認識龍惜羽可爲什麼她沒有任何記憶
難不成洛清月與龍惜羽相識的記憶在那段空白的記憶裏嗎
“我”
還沒等洛清月說完,龍惜羽便出聲打斷,眸中劃過一絲憂傷,溫柔的嗓音在她的耳旁響起。
“沒關係。”龍惜羽笑着,又道:“看來,月兒還是沒想起來呢。”
“不過,我還是會遵守我的承諾,一直保護你。”
面對龍惜羽,洛清月也不知該說什麼,畢竟她不是她認識的洛清月,對於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也不清楚。
但畢竟她對龍惜羽的印象並不是很壞,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願意跟他交這個朋友。
雖說她現在只是一副十五歲的小女孩模樣,但實際上她的靈魂都已經二十多歲了,現在讓她叫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人爲哥哥,越想洛清月越是覺得不自在。
“惜羽。”清冷而又輕柔的聲音划進龍惜羽的心尖。
龍惜羽微愣,只見洛清月仰起頭,嘴角微微勾成一抹弧度,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半響,龍惜羽傻傻的笑了,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讓他整個人如陽光一般,充滿了柔和與溫暖。
這樣的笑容,讓洛清月頓時萌生了一種念頭,她想要保護這抹笑容。
“羽兄。”不遠處,雷鳴風走到龍惜羽身前,一身紫色華衣,盡顯尊貴,“你父親正在四處找你。”
話落,雷鳴風看向洛清月,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道:“洛小姐。”
洛清月點頭回應,看向龍惜羽:“既然有事,就先去吧。”
從剛纔龍惜羽過來跟自己說話,背後就一直有無數道視線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不用回頭看,她也知道肯定是那些癡迷於龍惜羽的女人。
再這樣呆下去,這些女人還不撲上來撕了她
“好。”龍惜羽笑着,轉身隨雷鳴風離去。
看着龍惜羽的背影,洛清月低聲問道:“水顏,我以前可曾接觸過龍惜羽”
聞言,水顏搖了搖頭,她從小就一直跟在洛清月身邊,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小姐跟龍惜羽有過什麼接觸,更何況她們也很少出門在外。
不知不覺,殿內坐滿了人相互交談,除了龍惜羽也沒幾個人願意跟洛清月搭話。
洛清月也樂的清閒,移步坐到自己的位置,靜等慶宴開始。
不多時,皇甫絕攜帶着蕭靈芸進入大殿,太子皇甫青曜尾隨其後。
緊跟着聞人陌戴着一枚銀白色的面具緩緩走近,他身着一襲寬大的白色繡袍,袍子上映着淡雅的月華暗紋,那繾綣飄逸的外袍,將他襯托得妁妁珠華,魅惑衆生。
若是平常皇甫絕這樣問聞人陌肯定是懶得搭理,不過,誰讓慶宴上有他的小月兒呢。
冰冷縹緲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來看看。”
話落,皇甫絕輕笑,“今日慶宴,是爲了慶賀此次家族比試中成功進入瓔珞學院的弟子,在座衆位都不必拘束,盡情暢飲,在此,朕宣佈,慶宴開始。”
話落,大殿之內,一曲蕩人心魄的琴聲輕揚而起,諸女緩緩入殿,長袖漫舞,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就在衆人欣賞歌舞之時,大殿外突然一陣芳香傳來,緊接着洛芊雪在衆女的擁簇下進入大殿,身旁還尾隨着一位年輕女子。
殿內,那女子移步上前,“拜見國師大人,落雲仙宮宮主讓在下替他向您問好。”
話落,聞人陌似是沒聽到一般,毫無反應,洛芊雪不禁好奇,擡眸看向聞人陌,久久移不開眼。
只見那位女子也不惱,手中拿出一個玉盒,向皇甫絕說道:“皇上,這是我落雲仙宮宮主特地爲您獻上的元神丹。”
在凌風大陸,煉藥師的等級分別爲靈級、地級、天級、皇級、尊級、聖級、神靈級、神皇級、神尊級,每一級有各有初品、次品、中品、上品、極品。
而元神丹,向來只有尊級煉藥師才能煉製出,雖說凌風大陸煉藥師雖不少,但在尊級的煉藥師少之又少,越是等級越高的煉藥師,越是高傲,一枚尊級的丹藥,放眼整個大陸也是珍貴無比。
落雲仙宮在凌風大陸就像神一樣的存在,神聖高貴,受人敬仰,每一個落雲仙宮的弟子無一不是資質尤甚,天賦極高之人。
隨着濃郁的元力充斥在整個殿內,皇甫絕心微微一動,笑道:“宮主有心了,快快入坐。”
洛芊雪微微頷首,舉止優雅,盡顯聖女的姿態,緩緩落坐,那位女子也隨之站在洛芊雪身後。
而從剛進來到現在洛芊雪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聞人陌的身影,眼神佈滿了好奇與癡迷。
這時,李承越有意無意的開口道:“近日聽聞,鎮國府中出了一位代理家主,不知各位可知曉”
聞言,衆人紛紛接頭低語,畢竟鎮國府確實有一些傳聞傳出有代理家主這一回事,但具體這代理家主是誰就無從得知了。
“不知二夫人可知此事”一人出聲問道。
“這”諸葛雅琳故作爲難,眸子微微垂下,似是想說什麼又不能說出口。
殿上,皇甫絕聽到後不禁來了一絲興趣,從洛天豪征戰在外,家主之位便一直由洛孜墨管理,可洛孜墨常年閉關不喜管理府中之事是衆人皆知的事情,因此這個位置一直無人來坐,今日倒是出了奇事,憑空傳出了一位代理家主。
“難不成這代理家主就是二夫人”李承越一雙眸子時不時瞥向洛清月,又道:“畢竟二夫人爲府中付出的辛勞,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裏的。”
諸葛雅琳笑了笑,迴應道:“李家主言重了,這不過都是妾身分內之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