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義正言辭的說道:“莊主您還未及笄,況且身份尊貴,那種地方萬萬去不得”
“秦某又不做下流之事,只不過歇歇腳而已。”
影一堅持:“莊主,若是要去,便踩着屬下屍體去吧”
說罷腹誹:“就算你不打死我,副莊主知道後我也活不成啊”
想到顧婉君風情萬種的陰笑,影一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同時堅定信念,一定不能讓莊主踏進青樓
秦傾宇淡淡的道:“你選擇現在死,還是多活幾個月”
影一立刻拋棄立場:“屬下謹遵莊主法令”
低聲呢喃:“好死不如賴活着,多活一天是一天”
秦傾宇滿意的點點頭:“嗯,去將房契退了,到風月樓尋我。”
“是”
影一離開後,秦傾宇結賬走出茶樓,向着風月樓走去。
剛一到門口,便有濃妝豔抹的老鴇諂媚的招呼:“哎喲好俊俏的小公子,不知您是聽曲兒還是看舞啊”
秦傾宇被撲面而來的刺鼻香氣薰得頭昏眼花,忙道:“尋一雅間,上些酒菜便好。”
說罷拿出兩錠金元放到老鴇手中,老鴇頓時眉花眼笑,態度更爲諂媚:“好嘞春桃兒,趕快招呼小公子到未字號雅間”
此時一個妙齡女子虛扶着秦傾宇:“小公子第一次來吧咱們這可是神仙居,保管您快活似神仙~”
秦傾宇不適的皺了皺眉,默默遠離春桃。
姑娘見秦傾宇態度冷淡,便不再誘惑,老實的引着秦傾宇到了雅間。
一進雅間,秦傾宇鬆了一口氣,環境還不錯,沒有想象中的烏七八糟。
“可以了,秦某自己便可,有勞姑娘了。”
春桃失望的退了出去,懊惱的唸叨:“好不容易遇見一個俊美的小公子,偏偏這小公子如此不解風情”
東宮
阿離慌亂的稟報:“長公主奴婢該死。”
楚惜言擡起頭,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阿離帶着哭腔:“殿下,秦莊主將房契退了回來,住進了住進了”
楚惜言一愣:“退了回來他不是喜歡那處別苑麼,怎麼又不買了住進了哪兒”
阿離兩眼一閉,狠下心道:“住進了青樓”
楚惜言霍的站起身,失聲問道:“你說他住進了青樓”
“哇奴婢該死,奴婢辦砸了殿下交代的事”阿離頓時被嚇的哭出聲。
楚惜言臉色一變再變:“你先別哭,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離抽噎着道:“奴婢將房契給了秦莊主的侍衛影一,影一問奴婢多少錢財,奴婢聽到殿下說給他吧,便告訴影一,送你了,影一帶着房契離開,半個時辰又給退了回來,奴婢不解,派人去打探,得知秦莊主住進了風月樓”
楚惜言險些氣的背過氣:“你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秦傾宇傲骨錚錚,怎會平白收下房契”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楚惜言煩躁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退下吧。”
阿離一愣:“殿下不責罰奴婢嗎”
“罰你有何用,下去吧。”
“謝長公主開恩”
阿離磕了頭抽噎着退下。
楚惜言嘆了口氣:“這叫什麼事兒啊”
阿珠忍不住笑出聲:“殿下,阿離一向呆愣,殿下還是莫要生氣的好,以秦莊主爲人,定不會做那傷風敗俗之事的。”
“我自是知道,不過住在那種地方總歸是不妥。”
說罷站起身走到內廳,片刻後楚惜言一身男裝,淡淡的道:“阿珠,換了男裝隨本宮出去。”
“是,殿下。”
風月樓
影一立在秦傾宇身後:“莊主,屬下已經將房契退了回去。”
“回莊主,對方倒是有些惶恐。”
秦傾宇沉默,任他再聰明也想不到如此巧合,偏偏那處別苑是長公主在宮外的住處。
秦傾宇端起酒杯淺嘗一口:“既已退回,便不要多想了,坐下一起喫吧。”
“是,莊主。”
影一坐在秦傾宇下首,安靜的喫着東西。
“咚咚咚。”
影一看了看秦傾宇,見秦傾宇點頭,便道:“進來。”
門開,楚惜言一身男裝,緩緩走進房間,秦傾宇驀的一怔,站起身拱手:“見過長公主。”
阿珠回身將門帶上,楚惜言輕笑:“怎的如此生分”
秦傾宇壓下翻涌的情緒,不動聲色道:“今時不同往日,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的。”
說罷將楚惜言迎至上座,喚來下人:“上一些清淡的東西。”
“公子稍等。”
楚惜言看着秦傾宇,目光止不住溫和。
“殿下尋秦某可有要事”
“聽聞秦莊主無處落腳,正巧本宮在西南有處別苑。”
秦傾宇瞭然:“原來那處別苑是殿下的。”
楚惜言輕笑一聲:“是的,本還想賣點錢財,誰知下人不懂事,給辦砸了,不知秦莊主還需不需要”
秦傾宇無奈的道:“殿下,秦某都已經棲身青樓了,怎會不需要”
楚惜言難得調侃:“本宮還以爲,秦莊主少年風流呢”
秦傾宇驀的打開摺扇:“人不風流枉少年。”
“啪啪啪”
楚惜言拍了拍手:“秦莊主好文采,不過這內容有些不敢恭維。”
“長公主殿下,您不會打算一直在這兒談話吧”
“本宮只是怕打擾了秦莊主雅興,故未曾提離去。”
秦傾宇搖了搖頭:“走吧。”
楚惜言站起身,當先走了出去。
一行人來到西南別苑,秦傾宇第一次踏進內部,與外面的優雅相呼應,內部水塘假山,池中荷花開的正旺,下人捧着食盒餵魚。
擡起頭,看着整片院落,小樓別苑,清靜淡雅,忍不住讚歎:“當真美不勝收。”
楚惜言微微得意:“此處皆是本宮親自設計。”
“原來是殿下設計的別苑,那秦某萬不能奪人所好。”
楚惜言淡淡的道:“無礙,本宮再造一處便是。”
秦傾宇想了想,不再推脫:“那秦某就卻之不恭了。”
楚惜言挑了挑眉:“本宮何時說過送你這院落本宮可廢了不少心血,秦莊主看看出價多少吧。”
秦傾宇頓時哭笑不得:“殿下,您一國儲君,難道還要因一處別苑爲難草民嗎”
楚惜言聽秦傾宇連草民都說了出來,強壓住笑意:“邊境戰事不斷,本宮也需要錢財啊”
秦傾宇攤了攤手:“可秦某全部家當已經獻給了西北,此刻也是身無分文。”
楚惜言撇了秦傾宇一眼:“有銀子去青樓,沒銀子付本宮房錢嗎”
秦傾宇被噎的一愣。
楚惜言又道:“無妨,本月購鹽款項已經撥了下來。”
忽略秦傾宇亮晶晶的眼神,楚惜言丟出一個噩耗:“那錢款就當你付本宮房錢了。”
說罷邁步走進屋內,秦傾宇不可思議的喊道:“殿下在與秦某開玩笑嗎那筆銀子可以買一百處這樣的別苑”
屋內傳來楚惜言清冷的聲音:“可買不到本宮親手蓋的小院。”
秦傾宇急步走進屋內,見楚惜言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憤憤不平道:“殿下莫要開玩笑,秦某不買了”
楚惜言放下茶杯:“晚了。”
“你這是強買強賣”
“那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