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和蚯蚓正着急,見江游來了,趕緊跑過來,“他們故意來搗蛋的。”
他們確實是來搗蛋的。
過去,這家餐館施玫開了兩年多,工商的人連個腳指頭都沒來過,現在還沒開業,他們就上門來了。
前幾天江遊還諮詢過工商的人,答應可以先開業,後辦手續,小店嘛,沒那麼正規。
兩個穿着制服的人爬在門上取“神仙餐館”的牌子,另兩人在下面扶腳,還有兩人在一邊看着。
江遊近前,迎着頭,對上面的人說:“小心摔着啊,這牌子好重呵。”
“你是什麼人,吵什麼吵”身邊一個穿制服的人問。
“我是這裏的老闆。”江遊說。
“你就是老闆”一個較胖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江遊幾眼,“你知道你已經違法了嗎”
江遊微笑着說,“我不是來問過你們嗎你們說,可以先開業,後辦手續,怎麼,突然變卦了”
“你跟誰說的你跟我說了嗎”中年男子翻了一下白眼,“你這是違法。我們要封了你們的餐館。”
江遊火氣上來了,但一想,自己有什麼理由制止他們人家這是執行公務。
“好,我現在知道了,我們違法。可不可以這樣,牌子你們也別摘,我們補辦一下手續行不行”江遊耐着性子說。
“辦一下誰給你辦申請知道嗎要申請,批不批,是我們的事。”中年男人口氣很硬,氣得江遊恨不得上去扇他一個耳關。
但是不能。打執法人員那就妨礙公務。
可是,年輕人哪裏忍得住江遊一揚手,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即使這樣 嘈雜的場面,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啊,打人,妨礙公務執法,這還了得”穿制服的人一擁而上,想圍着江遊。可是,江遊的粉絲們一擠一推,早把人隔開了,眼見場面就會不可控制。
“報警”穿制服的人佔了理,哪能這樣就忍氣吞聲非得把打人的人抓起不可。
很快撥通了110。
派.出所,幾個月前江遊進過,確實不想進,江遊退到一邊,悄悄撥通了楚玉的電話,他把情況大致講了一下,接着問楚玉,你哪裏有解圍的人嗎當然,你楚玉不能出面。
楚玉在電話裏說,好的,她就找人。
江遊知道,楚玉俱樂部裏,藏龍臥虎,雖然都是女的,但是,她們的能量還不知道大到了哪一級。
不一會,警車呼叫着來了,從警車上,跳下七八個幹警下來,一下車,就問,誰是江遊,誰是祁股長。
江遊這才上前,“我是江遊。”那個中年男子也走了過來,“我姓祁,他打我。”指着江遊。
幹警帶隊的是王隊長,他朝兩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你叫江遊,你叫祁股長,這樣吧,警也沒必要報了,你祁股長也沒受什麼傷,算了。如果你不服的話,也行,你打江遊一個耳光,加點利息也行,打一個半耳光。”
穿制服的人一個個驚愕地看着王隊長,我們是一家人,捱打了,你幫着外人說話
“別別這樣看着我,我是爲你們好,你們白天不執法,晚上執法,你們是加班加點,可是,人家會怎麼說說你們公報私仇。行了,江遊不是外人,等會你們就會明白。”王隊莫名其妙一通話,令工商的人氣惱不已。
“我告你們。”
“千萬別這麼說,告不告的,剛纔你們不是說,都是自己人嗎有什麼好告的。”王隊似乎是在拖延時間,江遊知道,楚玉那邊起作用了。
工商那邊的人和幹警爭執起來,“抓不抓不抓人我們真的要告你們。”
“抓不抓是我們的事,不是說,你們報警了,就得聽你們的,我們還得根據情況來判斷。你祁股長四十幾歲的人,應該有點氣量,一個耳光有什麼了不起你沒打過你兒子”王隊這麼一說,引起圍觀的人哈哈大笑起來。祁股長氣得火冒三丈。
就在這時,又來了一部執法車,工商局的。
“好了,我們局座來了。”
確實是局座到了。
局座的臉色很難看,一下車,就朝他們自己的人吼:“胡鬧,誰要你們來摘牌子的被打,活該”說着,又轉身對王隊說,“幸苦你們了,是我們的人不對,你們請回吧,等會我請宵夜。”
王隊看了一眼江遊,笑了笑,轉過身說,“收隊了,上車。”接着,拉着警笛呼嘯着回了所裏。
局座在人羣裏望了望,“誰是江遊同學。”
“我。”江遊站出來。
“對不起,誤會了,是我們不對,我們不應該來摘牌子,應該主動上門服務,幫你們登記註冊。對不起。”說着,轉過身,對穿制服的人說,“還不把牌子掛上去等別人笑話你們是不是”
接着,他又把江遊拉到一邊,“請代我向王姐問好,哪天,我會登門道歉的。”
江遊笑了笑,“沒事,我會的。”
王姐,就是王阿姨。
事情告一段落,雖然出了點岔子,但也好,江遊他們的餐館還沒開張就有很多人知道了。
回到宿舍,楚玉來電話了,她說,查到原因了,請工商來查的人叫韋秉林,大三的學生。
韋秉林,記住了,莫名其妙又來了一個對手,江遊搖了搖頭,找死啊你,勞資沒閒工夫陪你玩,但你一定要撩我的虎鬚,那我就陪你玩玩。
當然,江遊並不知道韋秉林是什麼人,這人和劉建西不一樣,喜歡玩陰的,並且心狠手辣。他父親在省裏某部門任主官,曾經也是清河人,還做過清河的一把手,清河熟人多。這兒子吧,被寵壞了,容不得別人比他強。
江遊這幾天人氣爆表,加上三大美女主動上門找江遊,不小心把他一隻醋缸打碎了。
他怎麼知道三大美女找了江遊呢其實很簡單,她們到處宣傳,因爲江遊請了她們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