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
範阿姨搓着手,跺着腳,在房子外面團團轉。
這時,陳昊華過來了,“怎麼回事”他急切地問。
“江遊和姥爺子在房子內,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們有危險。”範阿姨說。
範阿姨在陳昊華面前,她的地位稍稍還高一點,只是他們之間沒有統屬關係,進錢軻的房子,沒有範阿姨的許可,陳昊華輕易還不能進去。
範阿姨是錢軻的喉舌。你說,她和陳昊華,誰更有權威
現在,他們倆,錢軻的左右手,在房門外六神無主。
“進去”過了一會,陳昊華果斷地說。
“不行”也不知什麼原因,範阿姨突然伸手攔住了陳昊華,“沒有姥爺子的召喚,誰也不能進去。”
“怎麼,你不是說,姥爺子和江遊有危險嗎”陳昊華一驚,“出了事,怎麼辦”
“正因爲有危險,所以就不能進去”範阿姨堅定地說。
“走開”陳昊華伸手就去推開範阿姨。
誰知他這麼一推,範阿姨沒有被推開,他自己倒是連退了兩步。
陳昊華一愣,“咦你要跟我動手”
“誰也不能進去。”範阿姨冷冷一笑,“要進去,就得過我這一關。”
“哼,師父有難,誰敢攔我”陳昊華大聲說,一套橫拳,凌厲地像範阿姨擊去。
範阿姨冷笑一聲,說:“你硬要闖關哼,只怕沒這麼容易。”
接下來,兩人鬥到一塊,打得難解難分。
眼看着範阿姨漸漸抵擋不住,她突然輕輕一笑,說:“你還真敢闖”隨即拳法一變,也是橫拳相對,兩人又旗鼓相當。
“爲了救師父,就是犯下天條,我也不在乎。”陳昊華拼盡全力進攻,大開大合,虎虎生威。
不過,陳昊華看似十分凌厲的進攻,在範阿姨的綿綿不盡的招式之下,根本沒有功效。
漸漸,陳昊華的攻勢變緩了,一步一步被迫往後退。
“嗯,原來也不過如此”範阿姨冷笑幾聲。
“好吧,我打你不過,我只能放棄。不過,要是師父有個三長兩短,你得負責”陳昊華退了出去。
陳昊華走了。
範阿姨又在門口搓起了手,怎麼辦呢
此時,錢軻已經到了衰竭的邊緣,他嘴裏的血色泡沫越來越多,身上的大汗也是粉紅色。
江遊還在演奏着二泉映月,只是,這音樂已經到了聲嘶力竭的地步。
不行不行
江遊在吶喊。
可是,他的肢體已經不受大腦的控制,他的大腦漸漸變得渾濁不清,他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拿着柺棍,在小巷子裏行走的瞎子。
前面是一個水塘,很深的水塘。這個瞎子繼續向前走着,他朝水潭走去。
接着,他一腳踏空,掉進了深壇。
往下掉,往下掉,繼續往下掉
突然,江遊眼前一亮,一道美麗的風景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是初升的太陽,照得大地一遍火紅接下來,他清醒了,看到的是,一個血色的錢軻。
錢軻已經崩潰了,只是,微弱的呼吸告訴江遊,他還有口氣。
江遊穩了穩情緒,然後,運用起大悲手,噼噼啪啪,一會兒,錢軻的呼吸變得平穩起來。
接着,又是久久梅花針,一曲綠島小夜曲彈了起來。
很快,錢軻的腺體分泌被抑制了,他的臉色漸漸變得平和恬靜,一曲彈完,錢軻微微睜開眼睛。
他經過了一個生死輪迴。
他活過來了。
“舒服”錢軻緩緩地說,“從來沒有今天這樣舒服過。”
是的,新生是舒服的。因爲,生死對比,生的感覺真的很好。
錢軻在二泉映月的引導之下,回顧了一生的悲憤,並且,這種悲憤,到達了極致,使人感受到了一次死的境界。
最關鍵的是,這次死的體念,讓沉積在細泡上的毒素隨着亢奮的腺體分泌而流出。
這等於是來了一次大掃除,把沉積在細泡上的垃圾清掃了一遍。
隨之而來,這種激烈的大掃除使得錢軻崩潰了。不過,最爲幸運的是,此時,江遊剛好突破了“久久梅花針”的第四層,進入了第五層,又及時地把錢軻從死亡線上挽救回來了。
從而,錢軻又經過了一次“生”的過程。
錢軻的這次生,不僅僅是復活,而是一次重生,因爲,他的細胞變得乾淨了,乾淨得和年輕人一樣,充滿活力,而又毫無污垢。
所以,錢軻說,舒服。
要不是他的生物鐘依然擺在一百三十多歲的位子上,他真的還可以活很多年,他的細胞只相當於六十多歲。
可惜,他的生物鐘擺不回來。
江遊看着錢軻的臉色與肌膚突然年輕許多,他一時還難以琢磨透,但是,他知道,錢軻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也知道,自己也發生了什麼事。
江遊的久久梅花針停留在四層巔峯已經很長時間了,姚婆婆也是一樣,她也停留在四層巔峯之上。
今天,江遊在錢軻身上演奏二泉映月,其實也是一種機緣。
人有七情六慾,江遊也不例外。
過去,江遊在運用久久梅花針的時候,只注意選擇旋律優美的曲子,而沒有顧全七情六慾的激發,所以,他的技藝就停在歡、悅、怨、哀、思上,而悲與憤,並沒有很好地激發。
一個人的七情六慾沒有平衡地激發出來,其技藝無法很好地突破。
其實,七情六慾不平衡,對人體是極爲不利的。
江遊演奏二泉映月,與錢軻體內的悲憤一融合,兩者產生共振,江遊也就承受了來自於錢軻情緒。而此時,錢軻的情緒是極爲負面的,江遊年紀輕輕,他怎麼承受得起
要不是此時突破了四層進入五層,他很可能就此隕落。
所以說,今天江遊也許是機緣已到,他執意要爲錢軻演奏二泉映月,所以,兩人不知不覺都在鬼門關打了一個轉。至尊小神農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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