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子霸業 >第二十七章 練槍
    “這可使不得,大哥,這是你家傳的的槍法,我怎好去學。”

    雲逸這不是假意推辭,像張家這種祖傳的槍法,別說是在這個時代,就是放在後世,不管旁人也這家關係多好,也不好輕易學了去。

    張士釗聽完卻笑道:“逸兄弟可說錯幾件事了,第一,這張家槍是元帥根據自己早年使槍的心得創的,算不得祖傳。第二,張家槍法也不高深,遠遠比不上當世威名遠揚的七大槍法,只是實用性高,於你來說,無論是之後不久的軍中大比,還是以後沙場征伐,都是大有裨益的。最重要的一點是,雲伯父曾經救過元帥的命,現在逸兄弟學習這槍法有何不可而且我觀逸兄弟也不是嗜殺之人,也不會用這槍法爲非作歹的。”

    雲逸挺起說老爹救過張如海的性命一愣,總算知道爲何雲老爹和張如海關係密切了,感情是有救命之恩。聽了張士釗的這一番話,雲逸沉思了半晌,也不好再推辭,誠懇地道:“那就先謝謝大哥了,只是軍中大比不久便至,這時間還來得及嗎”

    “這張家槍其實分爲地上和馬背兩種,時間定然不夠,可是逸兄弟只需這陸上功夫,這半個月卻是足夠了。以後每天晚上大哥就在這裏教你槍法。”

    張士釗見雲逸也無心再飲酒,便道:“今天哥哥我就先來演練一番這槍法,逸兄弟看看如何。”

    說罷,張士釗從棚子裏提出一杆銀槍,比劃起來。

    雲逸雖然槍法稀鬆平常,也知道張士釗舞的這套槍法不凡。扎、搕、挑、崩、滾、砸、抖、纏、架、挫、擋等動作標準到位,卻不是花架子。也對,張如海戰場搏殺多年,又怎麼創造一個華而不實的槍法呢。

    一遍槍法舞罷,張士釗給雲逸詳細地講了張家槍的精髓所在,兩個字,實用。張家槍花樣少,招數老,威力卻是不凡。緊接着張士釗教雲逸槍法的起始三招。

    雲逸平時對槍法就練得少,只是勉強知道槍法的基本要領。他又不是什麼武學奇才,這一晚上有哪裏能夠熟練掌握這三招。心下不免有些煩躁,效果就更差了。

    正在雲逸心煩氣躁之時,聽張士釗說道:“逸兄弟你也彆着急,晚上練不好,明天白天你也可以找地方練習。雲逸一呆,問道:“我也可以白天在軍中練習嗎”

    “有何不可你那次軍最是清閒,連後勤都比你們忙,你只需早上找你們的隊正報個到便好。”

    見張士釗這般說,雲逸慢慢靜下心,想着要是那樣的話,時間還算充裕,隨即又比劃起張士釗教的三招。

    兩人見天色已晚,便下了山頂,回去軍營。

    二人回到軍營已是二更天,營中除了日常的守夜巡邏兵士,其他士卒早就睡下。有張士釗這個少將軍在,雲逸自然一路暢通無阻。回到帳內,見衆人都已進入夢鄉,也不去打擾,小心翼翼地到拿起自己的物什外面洗漱一番。

    正欲入睡,忽然感覺黑暗中似有目光在打量着自己,心中驚訝,卻不知道是是誰,想了片刻,毫無頭緒,也沉沉睡去。

    鎮西軍主帥帳中,燈火明亮。

    張如海又看了一遍手中書信,皺眉不語。這封信是他的義兄雲護寫給他的,讓他幫忙安排一個接觸軍隊戰陣的職務,磨練一番雲逸。語氣倒是前所未有的誠懇,還有一點凝重。

    這可不像雲老哥的作風啊,張如海心想。雲護的性子,他是十分清楚的,表面上脾氣暴躁,大大咧咧的。其實也是心高氣傲,基本上沒用過這種語氣求人,即使上次寫信讓他幫忙擺平許家,也只是略微提了兩句,哪會像這樣言辭誠懇。

    張如海是公私分明,但是也不是絲毫不近人情。否則也不會做到這樣的位置,他可不是世家出身。

    這件事如果是在平日,張如海倒不會有這般爲難。先前以爲雲逸無意軍旅,便安排了個輕鬆的的職務。還在衆將面前說不得徇私,如若明天就將重用他,不是打自己臉嗎。

    張如海陷入沉思,這事可不太好辦啊。我得好好像個法子纔行

    天微亮,雲逸便醒了過來。來到這個時代,他倒是養成了早起的習慣。

    “額,你好。”

    “嗯。”

    原以爲自己起來的最早,沒想到還有比我起來的更早的。帳外剛洗漱結束的雲逸看着逐漸走遠的獨臂漢子暗道。

    想必這人便是先前花遙口中的蘇三吧,氣勢真的凌厲不凡。

    雲逸從蘇三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壓迫感,知道這種感覺不是在針對他,但是依然不好受。這個蘇三可卻是不簡單。

    雲逸現在也沒功夫去探尋這蘇三身上的祕密,他可得好好練習槍法,好拔得月底的軍中大比頭籌。

    很快,帳中衆人也都起來了。這次軍雖然輕鬆閒適,但是這些人大多平民出身,哪裏習慣睡懶覺。他們看到雲逸起的這般早,喫驚不已。花遙還打招呼,問雲逸爲什麼不多睡會。畢竟他們不是正規的鎮西軍兵卒,是不需要晨練的。

    雲逸隨口應道,自己習慣早起。

    隨後衆人一起去吃了早餐,期間衆人看向他們這位新什長的表情各不相同,卻也沒人再說什麼,自從昨日張士釗過來後,他們也知曉了雲逸的背景可不一般,就連房四現在也有點怏怏的,提不起半點精神,顯然雲逸的背景出乎了他的想像,讓他沒了半分脾氣,老實了許多。

    倒是那個錢大寶,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喫完早餐後,雲逸便向宋老頭等人詢問自己待會需要做什麼。他對於現在自己的職責可是迷糊的很。安排自己來這的張如海張元帥定不會和自己細說,誰曾想那領自己過來的郝忠郝將軍也不指點一二,昨晚又沒細問張士釗,導致他現在還是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知道。

    “莫非沒人與什長你說嗎”

    宋老頭睜大眼睛道,旁人也是一臉驚奇。

    “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

    雲逸說道。

    “我們去勞作,什長得跟着監督,可以不用自己動手。只是現在也不是忙時,哪裏有那麼多事。也就大夥一起無聊打諢曬太陽。”

    雲逸卻是啞口無言,心中嘆道,太輕鬆了吧。不過這樣也好,我倒是有足夠的時間練槍。

    等他隨着宋老頭一行人到指定的地方集合才知道爲什麼次軍爲何如此輕鬆,入眼的大多是遲暮老翁和瘦弱少年,剩下的也都是些病殘人士,聽宋老頭解釋,這些大多是在戰場受了傷,落了殘疾又無親人,元帥憐憫他們,便將他們送來這次軍養老。像他這一什有幾個精壯漢子的卻是極爲少見。

    宋老頭語氣中對張元帥有着幾分尊敬,但是雲逸卻是心中悲涼。這些兵士爲國家出身入死,最後只能依託以前的軍隊養着,這不是一個國家的悲哀嗎。

    又想到白不凡說的金陵城世家子弟一擲千金的豪奢生活,心裏更是不好受。可是他現在也沒有那個能力改變什麼,無奈的嘆口氣,將這些思緒甩開。目前最要緊的是軍中大比,其他事情以後再說吧。

    雲逸不知道他剛剛的一番表情,盡落在了木昱的眼中。

    由於次軍中多的是老弱病殘,平時管理不能按像管理通常士兵那般嚴厲,是以房四纔敢毆打什長。

    雲逸現在卻是要感謝這次軍的管理,讓他有充足的時間練槍。他剛從隊正那回來,心情好了許多。因爲隊正拍着自己的肩膀說,在這次軍只要你不搞得軍營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沒人會管你幹嘛。

    雲逸單調而又規律的軍營生活開始了。白天雲逸自己在軍營單獨練槍,晚上則是張士釗指導雲逸練習。

    轉眼間這樣過了十天。

    這一天,張士釗教完張家槍的最後一招,他對着雲逸說道:“好了,全套的槍法已經教完,底下就看你自己的融會貫通了。”

    雲逸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就被張士釗打斷,“行了,感謝的話就別再說了,咱們兩兄弟不需要說這個,你給我多個步戰投名就可以了。還有,這幾天晚上我就不過來了,你也不需要再來這邊了。”

    雲逸點了點頭,張士釗不來這邊,他自然不會一個人過來,封州城的謠言還沒平息了,他不會一個人跑這麼遠的。

    “唉,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再來這邊了。”

    張士釗長嘆一聲,見雲逸不解的目光,解釋道:“元帥昨天找我談話,讓我回金陵看看,我也好久沒回家啦。”

    張家雖然在封州也有府邸,可是張家的家眷卻都在齊國都城金陵。張士釗自從三年前來這西北封州大營,還沒回去過呢。雲逸知道,張士釗在來鎮西軍之前成了婚,也就是說他和妻子也有三年沒見了。這對於一對年輕的夫妻來說,實屬不易。

    雲逸隱約明白張士釗爲何嘆氣,應該是和張士釗之前說的那件事有關。他不想張士釗如此消沉,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勸解,只得打趣道:“大哥是否擔心,此次回去不能讓嫂子生出個大胖小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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